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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 第16节(2/4)

作品:《欲乱绝情龙

灭力和持续几个世纪的低温将使企鹅都无法存活!”

    “那你想知道我的必杀技么?”

    “你要是敢动我的逆鳞,你就会和这个雪球,呃,冰核弹!一起坠落万米高空粉身碎骨!”

    “我先给你个简单的示范。”耿鸣说完舔了舔嘴唇,把脸贴在龙的脊梁上。五秒钟之后他抬起头来,用袖子蹭了蹭脸。

    “好吧,你可以在床底下铺点儿报纸什么的么?”

    “有纸箱。”

    “你们家可以上网的吧!”

    “有,还是蜘蛛的呢。”

    “你房间里有电视么?”

    “没有,我不爱看电视。你把那个雪球丢哪里去了?”

    “冰核弹!不知道,随便……反正没砸你家,你们这里也没有企鹅。”

    “下去!下去!”耿鸣惊恐地扯着张仲文的耳朵,那么大一个结着冰的雪球高空掉落,击中地面估计会引起山崩的。

    夜色中飞龙催吐着云雾,滑翔到了雪球坠落的地方,还好,只是在公路边造成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陷坑,雪块冰渣下不像是有建筑毁坏和人员伤亡的样子。

    “这里好像有个海鲜酒楼什么的……前几天路过这里好像看见还有人在施工。”耿鸣挠着头苦苦思索。

    “你喜欢吃海鲜嘛?我请你吃!”

    “不吃,土泥鳅泡盐水冒充大虾仁,我才不上当呢。驾,回家喽!”

    耿鸣指挥着自己的神龙坐骑真的来到了家中,他的家就在镇子火车站旁不远,是一片八十年代就修建的老楼房中的集体公寓,他家住在一楼,窗外不远就能看见铺陈的铁轨。神龙在一场密集的小雪中落进了两截旧车皮中,没多时张仲文提着裤子蹁跹地追着耿鸣横穿铁路,来到楼房后一排光秃蒙尘的沙枣树下。

    “你不是会隐身什么的嘛?别让我爸看见你这妖里妖气的丑八怪样!”耿鸣站在楼门的拐弯处嫌恶地瞪了一眼张仲文说。

    “不行,我今天穿着白衣服。你们家这破楼破洞的一片土黄焦黑,保护色是不可能生效的,唉,这其实也不是颜色的问题……thisis  amurs!godfothemtofitin here.”张仲文用手在全身雪白的开领西装套裤上划了一下,然后又抚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哦,那你在这里等我。”耿鸣摇着头拎着大米消失了。

    ☆、第四十七话:说明书上没有说,神龙坐骑不可以放进纸壳箱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张仲文无聊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山凹里大概有上千户人家的乡镇,没有看见他性幻想中出现的土炕窑洞,也没有看见可以练习表演乡村苦情戏的泥墙土屋,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新闻纪录片里没有区域特色也没有经济特点,如果你不听居民说话根本就辨别不出是哪里的普通乡镇。夜色中灯火稀落,远近散落的民家宅院里犬声齐吠--因为这些动物们能感觉到上级强大生物的莅临,但这可不是尊重和欢迎,也不是敌意和恐惧,原理请参考一个据说是明星的人在菜市场里引起的群众骚动。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还不够红,镇子里的鸡鸭鹅狗们原本追星心态就很低,所以很快就对他失去了兴趣,鼎沸喧闹的动物叫声只用了两分钟就消失了。然后随着一声口哨,他被耿鸣叫到了房墙下,耿鸣拉开竟然是铝合金的拉窗,对他招了招手,很小声地说:“快进来!”

    “我不是职业惯偷,这么高我爬不上去呀!”张仲文望着到自己半腰的窗台,愣住了--其实他是怕弄脏了衣服,因为耿鸣的窗台上一层灰,里面传来极其不祥的味道。

    耿鸣叼着一根烟,愤怒地伸出两只手来,掐着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从窗台把他拖进了屋子里。

    这是一间非常狭促的小屋,除了一张拼接了木板以维持主人长度的单人床之外,只有一个漆黑的写字台,靠门的墙角里堆着几个行李箱。这房子真是上了年头了,到处有很多裂纹在暗黄色的墙皮上蔓延;写字台也是摇摇欲坠的古董了,上面有一个台灯和几本上个世纪流行的书籍。张仲文面色不善地斜眼眯缝了一圈,眼光停留在耿鸣那下面伸展出羊皮的红格子布床单--比预想的要干净,不过那一套颜色灰蒙蒙的棉被就不乐观了。整个房间在暖气的熏烘下,散发着纺织品和木器的霉味。

    “好了,你可以回窝了!”耿鸣指了指他的床底,似乎简单地打扫了一下,能看见新灰尘从旧灰尘上迁移的痕迹。

    “我的纸箱呢……”张仲文惊恐地问。

    “没找着,可能要我爸卖了!”耿鸣略微有那么一点儿愧疚地说。

    “报纸呢?”

    “没找着,也让我爸卖了吧……”

    张仲文觉得这个愚蠢无聊的游戏还是不要再玩下去了,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丧气地说:“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你。但是这不等于是我真的就会任凭你摆布和羞辱。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是有尊严的人。我的忍耐现在已经达到极限了。”

    说罢他扭头就要爬窗而走,但是耿鸣抄手就擒住了他的左臂,提腕一按,把他压在窗台上,很不耐烦地说:“你跑吧,我等你跑远一点儿就把你叫回来,我看你能跑几次。”

    “这不是公司的楼,你叫我也是落在屋子外面。我可以睡在雪堆里,我怕什么……”张仲文语气逐渐松软,因为耿鸣用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不是恶狠狠那种。

    “我有塑料布!”耿鸣提醒他。

    此时门外似乎传来走动的响声,耿鸣在张仲文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匆匆地又跑出去了。张仲文无奈地脱掉了西装,拿出自己的手机,抖了抖灰土,绝望地蹲在了地上,实际上他并不太想走,搞不好耿鸣怒了真会用必杀技呢。然后他可以用天蛇毒箭还击,引发其他连续技或者合体技什么的也未可知。

    “想我一代野战王,竟然沦落至斯……这还不如粮库呢!”张仲文看着耿鸣那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纳俩具成年肉体活动的床,扯起了头发。

    十几分钟之后耿鸣拿着几块塑料布回来了,其中有新电视机的包装袋,一个大概是用来绷门窗的带着破洞的保暖布,甚至还有三五个塑料袋。张仲文看着自己的客房服务,眼泪差一点儿就掉了下来。

    “给我滚床底下去,藏好,要我爸看见,我就说你是小偷,把你打出去!”耿鸣把塑料布朝床下一丢,再次习惯性地举起脚来,做了一个要踢他的动作。

    “都没有晚饭么?”张仲文仰头看着神色凄厉的耿鸣。

    “没有!”

    “我的伙食费呢?你一次领了几百万吧!”张仲文真的哭了,泪水已经颤抖着涌出眼眶--《雾都孤儿》、《三毛流浪记》之类故事里的食物压迫感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强迫饥饿的剧情也总能带入他的表演情绪,他并不在乎吃的,但他就是喜欢看这种不给人饭吃的戏剧冲突,突然间自己被投入到最爱的场景,怎能不惊喜万分全情投入。

    “不是还没做好嘛!”耿鸣心里吓了一跳,因为瞬间衣冠楚楚的张仲文好像变了一个人,神情凄楚,姿态决绝,似乎是个被压榨欺凌吃不饱穿不暖的后娘养的孩子,而狠毒的后娘就是自己。

    “哦……”根本不会搭戏的耿鸣无法配合张仲文旺盛的表演欲,张仲文没有等到期待的台词,情绪溃散,只能无趣地一撇嘴,收住了眼泪,然后还埋怨地白了他一眼,接着说:“我对你能提供的晚餐并没有实质性的期待,你们这里有小卖铺吧,我给你钱你去给我买点儿酸奶啊饼干什么的,要最贵的哦--不用找了。”说罢拿出皮夹子,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耿鸣。

    吃了一记窝心脚和两个大耳光之后,他哆哆嗦嗦地爬进床下面,胡乱地把二星级的塑料布裹在身上,简单地观察了一下遍布三星级的灰尘和四星级的蜘蛛网的客房环境,眼前一黑,差一点儿就晕过去。

    离脑袋只有十厘米的距离,东北侧的墙角里有一个洞。他挣扎着把自己的皮鞋脱了下来,堵住洞口,并在心里向他所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神祈祷,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裂缝。半天之后他拿出了手机,悲怆地翻开电话号码簿,决定找人求救,不过很快龙王的尊严占了上风,他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不要成为小道消息和花边新闻比较好;于是开始玩手机里的游戏,长夜漫漫,在耿鸣使战斗技能之前,总要找点儿什么事做。

    忍辱负重地在手机上玩了一会儿琅琊核的宅男们设计的御姐萝莉乳斗会,张仲文倍感这个游戏单调无聊。于是就开始给他的姐妹们发骚扰短信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八卦新闻,可惜最新消息都没什么爆点,唯一比较可气的是如花那个帅得掉渣的男朋友现在正趁旅游淡季机票和酒店都比较便宜,带如花去了马尔代夫,此时此刻俩个人正身着泳裤躺在海边的夕阳下饮香槟。

    howaboutu?--这是如花姐关切的表象下隐藏着挑衅和轻视的询问。

    张仲文合上手机枕着胳膊呜呜地哭了起来,虽然没有眼泪,但是他真的是在哭。

    “把手机给我!”耿鸣端着一个盘子蹲在床下,伸出大手。

    “干嘛?”张仲文斜过脸憎恨地问。

    “少废话!”耿鸣瞪起了眼睛。

    “我是有工作的!我不可以离开我的手机!万一我们总监有事找我怎么办?我家里人要找我怎么办?”

    “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给我!”耿鸣伸手掐住了他的脸,粗大的手指上全是油味儿和烟味儿。

    “不行……绝对不行。”张仲文咬紧牙关忍着。

    “你不把手机给我的话,我就在床下撒一勺油,估计你已经看见耗子洞了。你真的害怕耗子么?”

    “可是你把我塞在床底下,不能看电视,不能上网,什么娱乐都没有,这一晚上怎么过啊?”

    “吃完饭睡觉呗。”耿鸣继续摊开手。

    “我不吃这种东西,你拿走!”张仲文恼火地呼号起来。

    “你小点儿声!”耿鸣对着他的腰就又是几记老拳,这次力气很大,打的张仲文两眼金星伴泪花。

    “先把手机交出来!如果你还有游戏机啊mp3啊掌上电脑什么的趁早一起也都交出来,你想少吃点儿苦头就老实听我的。这是我家,趁手的武器非常多。反了你了,你还敢瞪我?”耿鸣说着说着看见张仲文愤怒的眼神,掀起手掌就又对着他的脸猛砸了三下,然后蹲底身子,扯出他的胳膊,活活地掐开他的手,把手机拿走了,然后厉声威胁:“手机先放我这里,如果我看见你再玩别的什么玩具,我见一个砸一个!”

    “whyareyomeant?”张仲文咧嘴带着哭腔说。

    这句话不知道为何彻底惹恼了耿鸣,他突然气得脖子上的筋都爆了起来,攥着张仲文的一撮毛就把他从床下面斜拎出半个身子,然后用膝盖扣住他的肩膀,对着他的后背扣着拳头一顿猛打,然后右手掐住张仲文快要断气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喘着粗气说:“不许你再对我说鸟语!我再听到你出一声洋腔,我就砸碎你的骨头。ok?”

    “o……o……ok!”张仲文被打得快要晕了,气息奄奄地回答。

    耿鸣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又一变脸,按着他的脑袋就朝地上一摔,张仲文的鼻子先着地,两股血花止不住地在水泥地上飞窜。耿鸣用脚把他塞回了床下面,从写字台上端来一个盘子,放到他脸旁边,很小声地说:“如果我一会儿回来看见这个盘子里的东西还剩下,那你今天晚上就有活干了。”

    说罢他又气冲冲地走了,张仲文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两块黑斑焦糊的面饼垫在一片半生不熟黏黏糊糊的炒鸡蛋上面;他鼻子里不知道是血还是盘子里散出的劣质油盐味,只觉腥咸无比,令他头痛欲裂。沧海皓津玄持亲王经历过残酷的斗争岁月,其实他对待食物并没有心理上无法克服的挑衅障碍,只是平时在过养尊处优的日子的时候喜欢人前人后演优越戏而已,如今龙逢潜水虎落平阳,哪里还有半点儿脸面再赴蒂凡尼的晚餐,抹了一把泪,伸出漆黑蛇芯,惨然一卷,半个盘子的饼与蛋就不见了,他咀嚼几口眼睛一亮--这死面饼又干又糊着实不是人吃的东西,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很咸,他是海龙,食物只要盐多就能入口,于是蛇芯频出,很快盘子就被舔得干干净净。

    不过耿鸣良久都没有回来,大概是在别的房间里陪父亲。张仲文被打怕了,伏在又黑又脏的床板下尽情地享受着精神上的压抑无聊与肉体上的酸楚伤痛,兀自不敢出声,缩头蜷脚地苦苦熬了一个多小时。这才门声响动,耿鸣进屋锁了门拉了窗帘,蹲下来一看,发现张仲文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趴着,盘子里的东西也被吃光,他很高兴地一撇嘴,也没说话,脱了衣裤径自上床,躺在被窝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开始发起了短信。

    不知道是不是耿鸣故意在显示特权,于是被剥夺了通讯娱乐权的张仲文平均每隔三十秒就能听见床上面的手机响起接收短信的声音,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之后,他还在床上面发出哧哧会心的笑声。张仲文本来想争辩挖苦他几句,但是很快一想他肯定是在和女友调情,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搭茬取乐人家的闲事,何况这厮看来是抱定了主意打算欺凌虐待自己,还是不要火上泼油自讨苦吃为好,于是默默蜷缩一团,无声无息地沉浸在他熟悉亲切的黑暗环境中努力寻思其他生命中美好的部分。

    例如他的女儿,宝宝马上就要两岁了;他订购了一套水晶公主裙,宝宝可以华贵地惊艳整个公园。

    不过大概一个多月之后,宝宝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他会成为看不见的父亲。虽然宝宝衣食无忧地成长到十八岁毫无困难,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她的整个童年里都没有自己的身影,他再也不可能带着宝宝去看熊猫,再也不可能气势汹汹地去学校里参加pta羞辱宝宝的老师,再也不可能带宝宝周游世界上所有的迪士尼乐园,再也不可能……还是想其他美好的部分吧。

    当普通社会关系屏蔽生效之后,他的经济消费金额就会比现在扩大十倍,也就是说每个月他可以用来花销的金钱增长到了六百万元,这是他半个月的工资而已。这也就意味着他就可以和stanley和kenny逛街的时候更加豪气,这俩丫挺的一个穷贵族一个假贵族只能干眼红。

    不过同时也就意味着自己再也无法带着新战衣和战利品去找自己人间的朋友和姐妹们显摆晒命了,就算他把lv的公司都买下来又露给谁看呢?没有那些bitches嫉妒欲狂的眼光,这些衣服首饰宝贝和耿鸣的破袜子又有何区别……还是想其他美好的部分吧。

    或许美好真实的爱情还是会出现吧。自己永远年轻英俊,富裕多金,又会说外语,又充满才情和智慧,怎么说也是个中层的天神,搞不好哪一天真爱的王子就会驾着五彩祥云出现在他眼前,他有一张天使垂泪爱惜的脸孔,有着内衣男模般结实性感的身材,有着知性理智充满温情的心灵和头脑,且在这个世界天上地下只爱他张仲文一个人。

    不过估计就是一个勉强接近这个目标的某种生物和他去一个豪华或者小资的餐厅吃几顿饭,然后逛街旅游彼此显摆一下自己的见识和收入,找一些所谓温馨浪漫的地方做个十次八次爱然后互相编造一些谁也没打算相信的谎话调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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