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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 第8节(1/4)

作品:《欲乱绝情龙

    “呼……”张仲文喘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第一百一十七天

    吉祥社会服务公司内部论坛中最大的碎嘴闲扯皮版块“艺术与哲学”中终于爆发了两个极品男女之间撕破脸皮问候父母家人疯狗扑食的攻讦战。

    因为他们俩都是有一定八料资源吵架天赋和宅实力的超强力选手,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吐槽谩骂本来就吸引眼球,所以短暂的二十个多小时之内公司论坛里又增添了两个新教团,联合无数酱油众考据众无间众无差别狂喷众不明真相的群众们,集体疯狂地分流公司的网络资源和有效工作时间。

    吉祥社会服务公司内部网络论坛是半实名制的。这是因为id文字名称可以随意变换,但是任何人使用公司的网络资源,也不管是不是特制的电脑,ip地址后面都会自动增加员工证七位数的编号。这个员工证编号可以选择对公众隐藏,但这不是什么高端的技术壁垒,所以想在这个公司的网络上披马甲发言基本上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把戏。

    檀其卢的大妹妹25科的副科长昆染梨最常用的id名称就是“夹断负心汉”,昨天因为去逼张仲文求证不成,回来就四处煽风点火指明叫号地说张仲文心里有鬼,并挑衅要他视频或者现场脱衣秀一下完整的逆鳞以证清白。但是id名称为“锻炼括约肌”的张仲文潇洒地回复她:老阿姨,我说你乳房上少一个奶头,你也大庭广众地拆bra给大家看么?

    于是很快两个雷霆万钧战火烧天的对抽帖就平地起高楼,万丈放光芒了。

    大概这俩id后台都比较强硬,生存风格又都很彪悍,所以他们这俩语言和内容都极其奔放的帖子都在一定时间内没有被和谐和整改。贴心尽责的管理员甚至为了让大家欣赏得更加方便集中,把“张仲文屁眼里的春晓油田”和“昆染梨逼毛之间的三峡大坝”两个帖子合二为一,并改名为:

    直播!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大战灭法审命罗刹鬼母。

    原本最初的关于逆鳞美容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早被当事人和观众们抛到了九霄云外,在这场注定没有输赢的对骂中,炽热燃烧的话题很快就演变成了以下主要有三个:

    第一:张仲文是不是被公司某男高层所包养?

    第二:昆染梨是不是这个男高层的前二奶?

    第三:这个男高层到底是谁?

    实际上这些话题讨论到今天上午十一点,结论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

    这个公司的男女高层都互相包养过,也包养过或者正在包养公司里所有的人。

    十二点三十九分的时候,天鹤宫和琅琊核集体发威了。包括双子楼在内的所有相关帖子全部被和谐,甚至到了一点十八分的时候,公司所有论坛版块聊天软件甚至内部邮件中所有的包字和养字都会被强制变成乱码。

    于是二点四十五分钟的时候,“泡麦”这个词流行起来。

    再于是,张仲文在六点二十分在通勤车总站的站台上捧着最近沉迷的《eatpray  love》正在忘我地唏嘘阅读,突然就觉得人群骚动,道道阴风扑面,不详的杀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一瞥眼,见到两面楼梯和站台各处窜出来几个25科的罗刹鬼母们及一些精神上很罗刹肉体上很鬼母的女青年们,她们各个手中都拎着沉重且有很多坚硬装饰物的提包,昆染梨手里捏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高尔夫球杆,正目露凶光大摇大摆地朝他走过来。

    “holy crap!”张仲文合上书,嚎啕一声脸色大变就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狂奔--他有一个很神奇的本领叫天蛇潜息,就是可以让他混在人群中的时候哪怕不用化妆打扮也可以看起来是无人认识的陌生人,虽然现在这个本领受到逆鳞被拔除的影响而发挥不了多大效果,但是逃亡的本能还是驱使他往人堆里钻。

    可是这种久经战争考验的女军阀们哪里是吃素的呢,昆染梨轻蔑地笑了一下,轻轻甩一下波浪卷的长发,身上发出罗刹鬼母们摄人的血色凶光,把候车站台几十米远都染得一片死亡的殷红,具有孽障显形神通的罗刹鬼母对付这种魑魅魍魉是很有方法和经验的。张仲文被罗刹凶光照得灰头土脸,仓惶失措地在一群女人的提包和皮鞋的狂砸下奋力拼出一条路来,豕突狼奔地沿着楼梯向上逃跑了。

    “哎呀……腿还挺快的呢。“昆染梨舔了舔牙,傲慢地挥手大喊:“今天一定要至死追击,堵到这个王八蛋!先揍成猪头,然后剥了他的衣服拍裸照!”

    一场骚乱爆发在车站里,行人旅客们看见满脸怒气咬牙切齿的罗刹女们三五成群地看守着路口,张仲文气喘吁吁地一会从这个出口跑出来,一会又拐进那个通道,身后一直被许多手持皮包和雨伞的女仙女妖和女怪物们高声叫骂穷追猛赶。

    耿鸣和张小梅下班之后相约去海南逛沙滩,也遭遇了这场闹剧。张小梅拖着耿鸣的手看见张仲文从自己面前血气肿胀眼珠泛白地跑了过去,然后一大群宜将剩勇追穷寇玉宇澄清万里埃的女人们带着高跟鞋砸地和首饰皮包的晃动声群情激奋地也冲过来。

    “唉,至于搞成这样么?”张小梅等罗刹鬼母们及其增援部队们走远之后,低声窃语。

    “这帮人精神都有问题的……”耿鸣咧嘴一笑,假装没事人。

    “可他是你的……你都不管管的么?”张小梅目光清亮地瞪着耿鸣问。

    “呵呵,放心吧,那个东西狠着呢,不用我管,他自己肚子里的主意多的都没处使的,那些疯女人很快就会哭的,不信咱们走着瞧。”耿鸣竟然带着一种得意的语气回答她。

    “你确定么?”张小梅狐疑地问。

    “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这事都是他自己瞎胡搞惹出来的,活该被人整。再说了,我敢管么,25科那些人横着呢,哪个级别都比我大,她们是中央特工,有刑事豁免权,就算她们把这辆车都掀翻了,我们也只能爬起来拍拍屁股吃闷亏走人。哎呀,没事的,其实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没脸没皮的东西,不管男女岁数身份地位,觉得在网上吵架出丑还不过瘾,还要出来恶心人而已。我都不当回事的,你瞎操心个啥?”耿鸣镇定自若地说。

    “呵呵……”张小梅的左手还和耿鸣的右手拉在一起,但是她用空出来的手捂住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下班之前刚刮了胡子洗了头现在看起来非常老实腼腆的耿鸣,笑笑说:“你手心里现在全是汗了,体温却比5分钟前至少下降了四度。”

    耿鸣鄙夷地撅起嘴说:“正常的,我每次看见那个东西都这样。因为精神紧张,高度紧张。这事还有人不知道么,我以前负责他的案子,呵呵,被吓成习惯了。”

    “嘿嘿,那你对你的这个……咳,神龙坐骑,其实还蛮了解根底的吧?”张小梅调侃着问道。

    “了解谈不上,不过我们做的都是程序性的调查,资料是掌握一些的,不过我觉得谁也不知道他的根底。”耿鸣继续看手机里的短信,呲牙冷笑道。

    “嘿嘿,那我随便八卦一下,你愿意说就说,不方便说就不说。你知道他多高么?”

    “人的样貌的话净高176.86厘米。”耿鸣脱口而出。

    “他什么血型啊?”

    “o型。如果他还有人血的话。”

    “啧啧,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么?”

    “金黄色,落叶那种,偏暗一点儿的。这个还有说道呢,因为他是曾经是蛇,但却是黑斑灰腹,所以在枯叶中很容易伪装成树的枝干。这种高级厉害的妖怪一般都要寻人家转世得一个人身,嗯,就是我们现在看见的这个样子,因为这种人身比一般妖怪幻术变化的要适用,因为基本没有妖气,还更能适应社会生活。人身长到一定年龄之后,机会得当的话他们就会再次神形合一,同时具有原来的妖形和人身,且智慧上会进化的更高级,也比普通的妖怪要厉害的多。他们五个师兄弟都是这种情况。嘿嘿,大概就是以前还是妖蛇的时候,经常埋伏在枯叶里或者看守水脉下的金矿,所以他极其喜欢金子,看见闪亮亮金灿灿的东西就会很兴奋。不过现在成龙了,好像也不太追逐以前的低级趣味了。”

    耿鸣对张小梅积极地卖弄起来,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是左手始终还是在忙着用手机处理工作邮件。

    “哦,真有趣,那我再考考你,你知道他是什么星座么?”张小梅用手指敲打着脸蛋笑眯眯地问。

    “他3月19号出生的,白羊座,我也不知道星座都是些什么东西,但是他有很多注册资料都填这个。我们监控过他的很多邮件往来啊网络注册信息。”

    “你是巨蟹男你知道么?呵呵……你知道他喜欢吃的食物么?”

    “青蛙,蛤蟆,两栖类水生动物。真的,呵呵。他不怎么喝牛奶,但是奶制品的味道会吸引他的注意力,降低他的警惕性和攻击性,因为他骨子里还是蛇呀,哈哈!”耿鸣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因为这些都是他在以前做专案组组长的时候多年收集调查总结出来确实的信息材料。

    “嗯,关于他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吧!”张小梅压低了声音问。

    “你指哪方面?”耿鸣面色流露出一丝不快。

    “就是……唉,算了。我太八卦了。”张小梅不想问了,他们俩一路信步聊天却正好赶上了即将离站的通勤车。

    从北京中心站到海南三亚站需要一个小时,俩人吃饭散步欣赏海边夜景两三个小时,然后又搭乘十一点的末班车回了北京。午夜时分俩人依依不舍地在街区出口告别,张小梅换只要两站地的普通班车回宿舍了,耿鸣沿着回公司大楼的过道想回办公室睡觉。结果在阿閦回旋门口的保安中心前面的座椅上发现了兀自无语读书的张仲文--这里是公司前台大厅区域最安全的地方,保安们就算不管他死活也要出来维持秩序的,罗刹女们也不敢造次,但是三三俩俩还聚集等候在各个电梯出入口埋伏在人群中。昆染梨就端着一杯咖啡,傲慢地坐在离张仲文不远的座位上,耐心地守候。

    耿鸣摇头叹气,心里琢磨着这样耗下去搞不好又闹出什么不好收拾的惨剧,于是心里老大不愿意地来到昆染梨面前,挠了挠头问:“昆副科长,你到底打算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我不姓昆。你终于打算为你家小受出头了么?”昆染梨饶有兴趣地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问。

    耿鸣把小受理解为了小兽小动物,无奈地说:“唉……我现在是明白为什么北京不让随便养狗了,这真是劳神劳力的事情啊。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拿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们再这样闹下去,收拾不了的烂摊子都会丢到我头上来,我招谁惹谁了?”

    “啧啧,真可怜……”昆染梨意味不明地看着耿鸣,暧昧地说。

    “我对你说实话吧,他的逆鳞是没有了,我拔掉的。我当时就是想报仇,又实在想不出解气的法子,脑袋一进水就……你要是想去报告反映就去吧,我认了。”耿鸣疲惫地坐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说。

    “啊?”昆染梨的眼睛亮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声张这个事情么?”耿鸣苦笑着说,把“想保住我的官职目的是以后培养我控制我成为韦陀宫的主任为他们龙族效力”憋在肚子里。

    “我知道,相信我,我知道!耿鸣,我问你,你很生气,你就剥光了他的衣服,把他脊梁上那片鲜嫩的鳞片残忍地拔下来了?”昆染梨面泛红潮,咄咄逼人的问。

    “嗯……是啊。”耿鸣觉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

    “那他叫了么?”昆染梨夹紧大腿憧憬地问。

    “当然,死去活来的……他求饶了,但是我没信,不过后来感觉他真的很疼,昏死了好几次。”耿鸣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说的太多了。

    “啊……”昆染梨竟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

    “这是个滚刀肉,切不烂打不死的,我觉得你们完全是在浪费时间。”耿鸣指着完全沉浸在书本中的张仲文忿忿不平地说。

    “耿鸣,要我们休战有一个条件,你能保证我做到,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而且,不管以后他怎么在网上骂我们,我们都不再和他计较,完全就当笑话看。甚至,我们还会发动一切可能发动的力量,监视他,保护他,最大可能降低他给你惹麻烦的可能性!”昆染梨神秘地笑了,勾着手指对耿鸣说。

    “啥啊?”耿鸣害怕地问了一句。

    “你下次再拔他逆鳞的时候,我要带几个人去看现场。你放心,我们口风都很紧,绝对不会出卖你,甚至还可以帮助你呢。”昆染梨期待地说。

    耿鸣翻了几下白眼,吃惊地问:“真的么?”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昆染梨拍着胸脯笑道,她不是没说过假话,但是她言出必践倒是很有名,例如她说把谁全家杀光,那么户口本上就绝对没剩。

    “呵呵……好吧。”耿鸣觉得这个交易不亏,至少可以暂时平息这场毫无意义的骚乱。

    “啊--”昆染梨脸上充满幸福地站了起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欣喜地叫嚣着:“真划算,今天赚大发了,哈哈哈哈哈!耿鸣,你放心大胆地去照顾他吧,需要什么工具的话,尽管来找我,我免费上门快递。”说罢她急不可待地跑向自己的同党姐妹,招手聚集人群,眉飞色舞地讲述起来。很快这些女人就带着亲切无私关怀体贴的面容,列着队从迷惘不解惊恐咂舌的张仲文面前参观状地走过去了,甚至还有很多女孩频频回首怅然轻叹,似是在感怀苍天有怜,造出这等尤物答谢苍生。

    ☆、第二十一话:爷爷来了,歌唱比赛开始了,师兄和师侄女分手了

    第二十一话:爷爷来了,歌唱比赛开始了,师兄和师侄女分手了

    第一百一十八天

    上午九点

    张仲文站在卧室的门口,露着半张脸,险恶地望着阳光普照的客厅。

    张匣姑冷艳地坐在她执拗狂爱的花棉被上,被大大小小35个材质造型体积不同的新玩具所包围,以非常皇后的姿态享受着卑躬屈膝的张世荣伸勺喂来的米糊。

    “那是变形金刚么?”

    张仲文激怒地指着各种玩偶娃娃铃铛皮球中赫然耸立的一个金碧辉煌威风凛凛的汽车人模型。

    张世荣看也不看张仲文一眼,兀自陶醉在服侍孙女早膳的投入感中,只是假装懂行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种玩具对幼儿有多危险嘛?”张仲文挠着大腿问。

    “她不玩的,碰都不碰一下,再说了,我不是在旁边看着嘛?”张世荣厌恶地盯着他冷声说。

    “因为她是不到两岁的小女孩啊!你买这种东西给她干嘛?”张仲文控制着自己不要跳起来。

    “我有钱,我愿意!”张世荣转头继续对孙女亲切微笑,只把藐视到极点的话丢给了儿子。

    上午十点。

    张仲文站在衣柜后面,露着半张脸,阴郁地望着爸妈卧室的床。

    张匣姑手里抡着一把塑料充气锤,坐在张世荣的肚子上,咯咯吱吱地乱叫,对张世荣的头和脸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张世荣用一个枕头挡住脸,时而左边,时而右边,对孙女吐舌头做鬼脸,笑得满脸是褶。

    “到了,听古典音乐的时间了。”张仲文不耐烦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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