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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巫师养胖狼 第9节(3/3)

作品:《“哑巴”巫师养胖狼

大营的己熔川在岩木城空荡荡的街道上驻足远望,脑中不断回响着满果的话。

    狭窄的胡同围绕高低错落的民房,深夜已至大多房屋漆黑不见光亮,唯有岩木城中心矗立的废弃高塔顶端隐隐有火光闪烁。刚才出西门的时候守卫对己熔川说看见三个人朝塔的方向走了。己熔川拉紧大氅,紧盯着高塔快步前行。

    己燃泽和展沿前后从塔内的暗道里走出来,己燃泽说,“那预言师现身时告诉你最找最坚硬的木头,对我说了琉璃塔,故意把线索拆成两半分别说给我们两人,目的无非是引我们一起来这塔中。”

    “但是什么也没有。”展沿沉思着走上最后一级台阶,倚着入口的石兽歇了一会儿。

    “岩木城,岩木,你相信那女人的话么。”展沿一边小心翼翼挽起袖子避免蹭到手腕上的咬伤一边问己燃泽,没等到回答疑惑的抬头。

    “我确实小看你了。”己燃泽盯着展沿的手腕若有所思。“今天够了,我们赶快回去。”说着对展沿伸出手。

    “不用。”展沿按住石兽的头吃力的站起来。两人正对的门无法打开,他们俩需要绕到另一侧从窗户翻出去,外面有时与接应。

    墙面上的彩绘图案已然斑驳的无法辨认,地板上隐约浮现出繁复的雕花纹。走了两步展沿突然停住对己燃泽说,“你说的事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答应。不过我也有条件。”

    己燃泽回头眼眸淡淡的一扫,那神情与己熔川极相似,展沿移开视线心中有些动摇,虽感到喉头发紧但咬牙再次抬起头说道。

    “你的言语恢复力量前在必要的时候我暗中替你使用言灵可以,但我不要官位和钱财,我要你教我,把有关言灵的一切都教给我。肆师老头说过,你是数一数二的言灵师。”

    己燃泽并不反感展沿这样的算计,但也毫不掩饰心中的轻蔑,“你倒是算了笔好帐,但我很怀疑在没有人帮你分担反噬力的情况下,你自已一个人能撑到几时。”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若答应我的条件我们的约定就算定下,反正你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用的言灵师了。”寒冷的冬夜月色清冷,展沿贴身的衣服全然湿透,他时不时抹掉额角淌下来的冷汗,紧张的等待己燃泽的答复。

    己燃泽沉吟片刻,“答应你也……”

    这时塔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巨石打造的塔门承受不住力量不断震颤中突然间轰然倒塌。墙壁上碎石纷纷掉落,扬起的尘土遮蔽了火把的光亮。

    看见有人从门口走进来展沿不由后退一步,不慎绊倒直挺挺摔在地上。“唔——”屁股被石头块硌的生疼。

    “呵,倒是不惜力气。”己燃泽朝黑影里径直走来的对方说。

    己熔川的脸逐渐被火光照亮。展沿看清是己熔川,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站的笔直。己熔川却只是看了展沿一眼,毫无预兆的突然向己燃泽挥拳。己燃泽没有来得及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己燃泽踉跄一步擦掉嘴角的血,立刻反击。兄弟两人都不吭声,一招一式使足力气全无儿戏。

    “你们……”展沿捞了一把什么也没抓住反倒被不知谁的掌风掀翻,这次是真的摔狠了,躺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听见动静从窗户翻进来的时与看见地上疼的倒抽气的展沿顿时恼了。跑过来把展沿扶到一边,捡起块碎石头抡起胳膊朝己燃泽和己熔川冲过去。

    “时与你来干什么。”从没见过时与动手的己燃泽吃了一惊。

    “我打人!”时与并不会打架,对着己熔川和己燃泽的脖子脸一通乱挠。兄弟两人不好还手异常狼狈。

    展沿扶墙站起来,虽然哪里都疼但依然忍不住笑。他瞥见地上刚才绊了自己的石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弯下腰捡起,在月光下反复端详。手里颠了颠,缓慢的顺着墙从己熔川打破的门里挪出去。

    “够了。”己熔川抓住时与推到己燃泽身边。

    “己燃泽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的人你不许再动。王城有给你的信,王命你养好身体即刻返回。在此期间我营中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你若是真的聪明就应该求我留下来帮你,这蚀虫的祸患你一人绝对应对不了。别用他人的性命来做自己逞强的砝码。”

    “丢了城池和军队的人没有资格教训我。己燃泽你先管好你自己,不会用言灵是你自己的事,你休想利用谁。”己熔川伸手挑衅的攥紧己燃泽的前襟。

    己燃泽不为所动,“真是野兽的耳朵。既然你听见了就应该明白,被逼急了要咬人的家伙可不是我。妄想把狼像狗一样养的你也真是可笑,你自己可以看看,你的狗到底承不承你的情。”

    狗?狼?在窗户外面趴了许久的展沿无奈的摸摸自己的脸,伸头对塔里面的几人喊道,“嘿看这里。”说着轻磕手里的两个石块,碰撞出的火花顺着窗台滚落,照亮了地面上一些细小的纹路。

    己熔川抬头只看见展沿被映的异常苍白的脸。放开己燃泽,翻窗出去在展沿身边落定。二话不说夺走展沿手里的石头扔的不见踪影。

    展沿看着空荡荡的手难以置信的愣了片刻,“己熔川你干什么,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岩木!”说着就去追。

    己熔川拉回展沿吼道,“我才不管什么岩木。你既然这么疼为什么不说,折磨我吗?自作聪明,擅作主张,以身犯险,别以为靠着你那一丁点的运气就能次次躲过危机。我已经多次说过禁止你使用言灵,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该救的人不用你操心,我只要你安全,不要再越过我的底线。”

    展沿咬牙甩开己熔川,“越过人底线的是你己熔川。你给我记好,我追着你来不是为了寻求你的庇护。我是个男人,只凭我自己的意志行动。更何况现在我的伤只用我一人承担,我用不用言灵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己熔川的双眼突然沉的映不出光。展沿本能的感到危险,刚一转身被己熔川死死攥紧手腕。展沿起初还强忍疼痛,指甲抠进窗框里硬撑着没有动。但他很快熬不住了,“放开,疼……”

    “就是要你疼。”己熔川冷冷的说,拽着展沿的胳膊头也不回的把人拖走。

    “己熔川要吃人?!”从头看到尾的时与惊讶的问己燃泽。

    “这让我想起他小时候极爱的一种鸟。那鸟年幼时通体雪白小嘴像被朱砂点染,鸣声婉转入耳不散,但性子高傲喜高飞不喜停驻。母亲不愿他养,他偏不。终于有一天他从深山中抓来一只,果然如母亲所说,鸟第二日就死了。”

    “那鸟自尽了?”

    “不,被他捂在手里捂了一夜,闷死了。”己燃泽像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坚硬却又很轻的“石头”。

    “什么,那岂不是要出事?!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展沿……”

    见时与大惊失色己燃泽拦住他说,“话虽这样讲,你觉得那小傻子像是那么不堪一击的小鸟吗?我说了,他更像狼,只是还年幼罢了。”

    展沿一路跌跌撞撞的被己熔川拖回军营,到大帐时嗓子已经喊哑了。己熔川仍没有松手,单手解开大氅摔到地上。

    “疼……”展沿连腿都在打颤。己熔川却像没看见一样直把展沿推到木桌前厉声说,“站好。”

    展沿歪歪扭扭的倚着身后的木桌,来不及擦掉的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抬手。”己熔川贴紧展沿,解开展沿的衣带扒开他的外衣。

    “你做什么。”湿透的贴身衣着暴露出来,展沿禁不住瑟瑟发抖。

    “我从未想过做谁的绊,所谓的人肉盾牌与无畏的自我牺牲简直不能再愚蠢。但你的伤,我治定了。”己熔川说着扯开展沿最后一层衣服,退掉展沿的绷带绑住他的手腕,几乎带着股凶恶的俯下身。

    伤口被舔舐的触感让展沿猛的拱起背,“不要不要,别这样……”

    己熔川握紧展沿的腰身,“与我无关的话还说不说。”己熔川抬眼定定的看着展沿,伸出舌头缓慢的舔过展沿胸腹上长长的伤口。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无措的展沿带着哭腔连连应声。

    “我的话以后听不听。”己熔川半跪着捧起展沿的手腕,在蚀虫的咬伤上重重的反复的舔。

    “……我听。”

    “还用不用言灵。”己熔川起身低头舔吻展沿脖颈上的咬伤。这次展沿却没有回答。

    “也罢。”己熔川眯起眼睛张口咬上展沿的侧颈,听着耳边展沿压抑的喘息轻声说,“我们慢慢来。”

    姜云见己熔川大帐夜深仍亮着灯,叫侍女熬了消除疲劳增补精力的药膳亲自端到帐门前。

    帐前的守卫拦住姜云说,“夫人请回,大将军吩咐今晚谁也不得入内。”

    姜云推开守卫,“我的路何时轮到你来挡。”说着掀开帐门柔声说,“熔川……”话未出口看见帐中倚桌而立的己熔川和展沿。姜云惊愕中连忙转身快步走出,滚烫的汤药浇满了手背却浑然不觉。

    桌前的己熔川回头瞥了一眼轻轻晃动的帐门,抱起低头啜泣的展沿快步走到屏风后。

    作者有话要说:  (╯‵□′)╯︵┻━┻

    大姨妈走了我回来啦,必须谅解我(╯‵□′)╯︵┻━┻

    看!为表诚意我这章写的好色啊对不对(╯‵□′)╯︵┻━┻

    ☆、岩木

    第二日离天亮尚早,忙碌一夜的医师子愈被窝还没暖热迷迷糊糊中被人拽起来。半睡半醒的走了一路,只知道自己又走进一扇门。对方手一松,子愈趴在厚实的毛皮毯子上接着睡。

    听见停在自己脸前的脚步声,子愈不在意的翻了个身。直到他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忽的醒了神,麻利坐起来。

    “大大将军!”子愈扒住床腿飞快站起,睡意全无。

    己熔川只穿一件单薄的长衫,头发松散的批在肩上,前襟大敞。他经过站的笔直的子愈在床边坐下,将银灰色的裘皮掀开一角露出展沿熟睡中的脸。

    “来看看他的伤。”己熔川垂下视线,拇指习惯性的在展沿红肿的眼角轻轻摩挲。

    子愈怔愣的看着展沿脸上的泪痕,被己熔川抬头扫了一眼才回神,忙说,“是。”在己熔川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察看展沿的伤处。

    “咦?”子愈心惊。展沿身上蚀虫的咬伤虽并无明显改观但胸腹上昨日被清理过腐肉的伤口一夜之间好了大半。瞥见伤口周围暧昧的青紫,子愈尴尬的移开目光对己熔川说,“刀伤恢复速度惊人,蚀虫留下的伤怕是……”

    “子愈你有没有医治过受伤的绊和言灵师。”己熔川重新把被子盖好,像并不在意子愈的诊断,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子愈心里没底但如实回答道,“跟老师学习时打过几次下手。”

    “那你是否遇到过主动切断与绊之间的维系的言灵师。”

    “大将军是说有了绊却自己承担反噬的言灵师?”

    “对。”

    “容我想想……”子愈低头沉思半晌说,“老师似乎随口讲过这种极少见的情形。当心理牵绊过深,有的言灵师不忍绊替自己受伤会切断联系独自承担伤痛。能够这样做的言灵师有着远超常人的意志力,强大但也因此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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