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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96节(1/2)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最后锦苏才略带担忧道:“忘蝶心中有结未消,我希望她永远这样单纯。今后我无法在她身边,一切还有劳你。”一切成了定局,每个人有自己命定的归属,锦苏相信龙卿就是苏忘蝶的归属,只是此时二人还不知道罢了。

    龙卿郑重点点头:“我不会再让她受委屈。”这是两个男人的承诺。

    锦苏眉宇未展,“红零此时也该是醒了,我去看看他。”还未来得及起身,朱雀带着绿鄂进来,前者急急说道:“今晨大人独自一人出了城门。而系音随后便出了城门,两人往一个方向去了。”

    锦苏刚开始未在意,转念一想才惊觉不好,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却听绿鄂道:“解公子刚才醒来疯了一般问奴婢系音公子去了哪里,现在应该已经往城门赶去了。”

    锦苏身形稍微一顿,红零也知道了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宫里来人就说我片刻既回。”

    脚步加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却杂念横生,他暗暗怪自己为何没有想到?虽然导致系音灭门的是锦夜与梁凤琪,但是执行者却是浅忧带领的潇湘楼,血海深仇岂能放弃?

    匆匆出了府门才行不过百米,身后传来哒哒马蹄声以及朱雀的声音:“上马。”转身,朱雀脚跨高头大马疾驰过来,此时俯身朝他伸手。

    待她经过身边,锦苏看准了一把抓住那双柔荑,已经被朱雀带上了马背,耳边风生水起,呼啸不绝。两旁景物往后飞逝,行人纷纷让道。

    红棕烈马飞奔在官道上,解红零一身火红的衣裳在空中张狂地乱舞,犹如他此时的心情上下起伏无序。心中千万遍念着的,是那个叫系音的男子。

    系音,你怎么可以再一次扔下我独自一个人离开?解红零心中有痛有悲,还有深深的害怕与怨恨。

    自己竟然会忽略了,他和潇浅忧之间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昨日他的反常,不是因为大仇得报,而是因为再一次离开。

    眼看着离十里长亭越来越近,隐约传来了打斗声。

    心被陡然提起,解红零不停拉着缰绳希望速度能够更快。

    打斗声逐渐的清晰了,解红零干脆弃了马匹,提气几个纵跃往前赶去。

    眼看着那两个身影越来越近,从刚开始模糊的小点逐渐清晰,解红零不由松口气,身形也慢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他们二人,眼前一幕让他堪堪顿住了脚步。

    鬼司寒气蒸散,此时正从系音胸前穿过,在背后露出半截剑尖,滴血不染。而系音手中软剑也穿透潇浅忧肩肘处,鲜血如注。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解红零僵直的身子愣在原地,梦与现实交替成幻影在眼前出现,他已然分不清,只是呐呐地看着烈日下对持的二人。

    二人同时撤剑,潇浅忧退后两步伸手封了伤口处的穴道,震惊地看向系音。自己这一剑虽快,但以系音的能力绝对可以避开,后者竟然不避反迎,硬生生挨了这一剑。

    系音嘴角流了血,一个抬头的动作已经令他非常吃力,“你我之间的帐,在这一剑中两清了。”话音落下,他人也直直向后倒去。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划破长空,解红零眨眼已经到了系音身后,接住那具软倒的身体。触手冰凉,他心内大惧,点穴护住系音心脉,随即将内力源源不住灌进系音体内。

    不过片刻,他惊呆了,单手拥着系音,一手贴在他后背,僵在原地没有了动作:“怎么会这样?”

    系音睁眼看他。有湿润的东西落在自己脸颊上,“零儿不用白费力气,因为急功,我此时内里已经混杂一片,神仙难救。”

    解红零回神,却是不管不顾依旧将内力输送进去:“我可是圣手菩提,连阎王也要忌讳三分的。”气势十足的话却参杂着哽咽,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下,一滴滴落在系音脸上,衣服上。

    “零儿!”系音嘴角裂了裂,自己伸手拿下了脸上的面具。“如今大仇得报,总算了却一桩心事,九泉之下也有颜面见父母。”

    潇浅忧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终于明白过来了一切。当初解红零会救自己,恐怕也是因为这张脸的缘故吧。

    解红零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将内力输送进系音身体。即便他知道这样也是无济于事徒劳无功,却无法说服自己停下来。

    “此生唯负零儿情深,若有来世,定当偿还。”

    第三百八十八章:归于寂寥

    锦苏与朱雀赶到十里长亭时,解红零抱着系音的尸体瘫坐在凉亭中,红与淡蓝色交替成衣服美丽的风景,偶尔清风拂去,两人如墨秀发于空中共舞,美不胜收。

    潇浅忧静默站在亭外,如玉树一枝凌然而立。见朱雀与锦苏前来,只是淡淡一瞥便转头望向了亭中二人。

    锦苏下马朝三人奔去,见潇浅忧受伤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还未来得及说话,潇浅忧已经平静说道:“系音死了。”

    恍若惊雷轰顶,锦苏木然退后一步,望向亭中。解红零苦等那么多年,眼看二人之间再无磨难可做双宿,怎么会?此时他才发现系音静卧在解红零怀中,那张苍白而紧闭双眼的脸竟然与面前的人有七分相似。

    解红零靠着亭柱,双眸不悲不喜,脸上是维持了淡淡的一如既往寂寞的表情,那样的表情锦苏很熟悉,不止一次看见男子坐在菩提树上遥遥望着天际,露出那寂寞的表情。

    “红零!”锦苏试着喊,却提不起勇气踏进亭子。也许到现在他还不了解这个男人,不知道他经历了系音的死后会变成如何模样。相比于解红零现在的平静,锦苏更宁愿看到他痛哭宣泄的样子。

    解红零慢慢转头看他,脸上慢慢晕染出一抹灿烂的笑,笑的锦苏心中抽痛。他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才缓缓说道:“系音这一生背负太多,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

    “他曾答应我等你登基后就回菩提斋,从此不问世事。”解红零缓缓起身,将系音放到了栏椅上,一点一点整理好那月白的袍子,清理好那被风缭乱的发丝:“我们现在就回菩提斋可好?”

    “红零。”安慰的话哽在喉咙,如同火烧。锦苏举步维艰,步入亭中却似入修罗地狱一般叫他害怕。

    “零儿可要随我回菩提斋。”解红零站起身,如火的衣襟在风中飘着,玉面带笑,只少了往昔那分邪意:“他会是下一个圣手菩提。”

    锦苏点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红着眼眶。

    “潇浅忧又没死,你哭什么?”解红零吸口气,转头看了看栏椅上的人,脸上笑容却更盛,从此他便永远在菩提斋陪着自己,再也不用担心会一觉醒来不见人影。

    锦苏闻言更是难过,解红零脸上的笑容刺得他别开脸去。为什么老天爷总是在幸福唾手可得时给与他致命一击?为什么有情人要历生离死别之苦?

    解红零俯身将系音抱起,从锦苏身边擦身而过,只余下轻飘飘的两个字:“保重。”

    待到锦苏愕然转身,那抹红火的身影已经从潇浅忧身边擦身而过,决绝而挺立。心中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珍重”二字。

    再不见红衣男子静坐在菩提相思相望。

    再不见红衣男子魅邪畅笑。

    这世间,不会再有圣手菩提解红零,有的,不过是一个失去自己心爱之人的痴情男儿。

    锦苏突然间觉得好冷,那种冷从心中泛起,慢慢蔓延到了全身。忽闻朱雀一声:“大人。”转头望去,想要叫住那个雪白的身影,却终究只能静静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死别,生离,锦苏分不清哪者更令人痛心,唯一知道的是,此时的解红零,定然要比自己心中的痛深千万倍。

    他蹲下身子,抱住了双膝,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犹如决堤开始倾泻。

    至此,十里长亭被毁,从此不复存在。

    将它苏忧帝言:它承载了太多的离合悲欢,叫人徒增伤感。

    可是,这世间还有多少个十里长亭?它们静驻红尘,看世人匆匆,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它们只是静静地看着。

    苏零随着解红零去了菩提斋,苏忘蝶也与龙卿回了顺硕,锦麟又做起了他的逍遥王爷。

    锦苏呢?忙着推行新策,为天下百姓忙着。

    朱雀与青龙成了锦苏贴身侍卫,玄武与白虎也成为御前带刀侍卫。

    锦苏小心翼翼守着靖国万里山河,他们小心翼翼守着苏忧帝,不过都是为了那个叫潇浅忧的男子。

    冬日来的早,才十一月的天,大雪已经降临靖国,锦苏连月忙着朝政,难得有闲情,带着朱雀于流苏殿后院赏雪。

    寒风呼啸,锦苏着了紫色便装,身披同色锦裘,与朱雀悠然漫步雪中。纷纷扬扬的雪花如柳絮落在他发间,眉宇间,锦裘上。

    朱雀着一身鹅黄色男装,跟在他身后淡然说道:“有消息传来,有人在万珊峰看到两人决斗,像是大人与千百夜。”

    “结果如何?”时间带走一切,带不走心中那份感情。

    “是千百夜败了。”朱雀淡然说道。大人说离开这里,却总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宫中事情,而这个人说让他离开,却派人四处打探消息。她不明白,为何不能说出来呢?

    “朕也算是白担心,他可是天下第一呢。”锦苏低头轻笑。

    白雪压枝,与春日里的一片艳丽景象形成了两个极端。时不时寒风掠过,落雪簌簌而下。

    锦苏抬起头,视线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忽而想起曾经那人拥着自己坐在美女樱枝头的时光,笑容悄无声息爬上了脸颊。转眼发现了树下的乘梯,将身上的锦裘解下递给朱雀。

    朱雀接过锦裘,奇怪地看着锦苏,还未来得及说话,之间后者弹落乘梯上的积雪,快速攀上美女樱,摇的满树落雪如飞花。“皇上,会着凉的。”

    锦苏将树枝上的白雪清理干净,很自然坐下,朝朱雀笑了笑表示无碍:“我就在这里坐一小会。”

    朱雀表示无奈,纵身跃上枝头将锦裘披在锦苏身上:“陛下若是着凉,大人会惩罚属下的。”话音落下,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想着转移话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锦苏只是微微怔愣一下,才又苦笑一声,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他在身边。

    朱雀暗怪自己不会说话,有些不自在地转目四处看去,却头顶一片雪白间隐有红色物体,已经伸手取下,递到锦苏面前:“可是皇上遗留物?”

    锦苏淡淡一瞥,摇摇头,他从未有红色的物件。随即一想,流苏殿本就少人,到这美女樱上的除了自己便只有浅忧,难道会是他落下的?便让朱雀将东西给他。

    接过一看才发现是两条红绳,上面绑着两块桃心木,不由诧异:“这是何物?”

    朱雀此时也看清了,笑着说道:“这是大人身上的东西,听大人说是忘蝶小姐随手给他的小玩意儿,民间很常见的,情人之间定情之物。”

    锦苏闻言拧着眉头,这样的东西,浅忧怎么会遗留在这里?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遗失了也不会在意的吧。“且收着吧,也许有一天能够有机会还给他。”

    朱雀小心接过收好。“不早了,皇上还有折子要批阅呢。”

    转眼冬去春来,百花盛开。

    锦苏自上位以来勤政爱民,百官无一不赞。今日朝堂之上,这位苏忧帝却首次拂袖愤然离去,只因欧阳英德等大臣死谏其立后,而这立后的首要条件是他后宫必须有人可立。

    刘全紧赶慢赶算是追上了锦苏,见他面色不善,暗道不过是成亲,何以发这么大的火:“皇上可有心中中意之人?”

    “没有。”锦苏愤愤说道:“朕不愿成亲,旁人奈我何?欧阳英德拿自己脑袋威胁朕,他以为朕会惧怕?”

    听他都直呼欧阳英德名字,刘全知道他是但真气极了,他小心翼翼道“相爷也是为了皇上好,哪有皇上后宫无后无妃的?”

    “朕就开这先例有何不可?”锦苏挑眉。

    刘全无奈了。看这锦苏是铁了心,“皇上就算不为您自己,也得为靖国考虑才是。”

    “此事休要再提。”锦苏愤然进了流苏殿,却见殿中正坐一人,红衣如火,黑发如墨。双目流转顾盼若虹,正是安乐轩。

    他脸上愤怒瞬间转成惊讶,直到安乐轩走到面前,他才一拳打在安乐轩胸口:“竟然一声不吭就来了,乐轩。”

    “怎么?难道苏忧帝不欢迎吗?”安乐轩笑着挑挑眉头:“我可是早就说过要来讨杯酒水的。”

    锦苏还未说话,青龙便进来了,看了看安乐轩才对锦苏说道:“安王来京兆了。”

    锦苏闻言奇怪,看安乐轩神色并无不妥,好奇问道:“他和你一道来的?”见后者摇摇头,不由更加纳闷了:“是只身前来?”

    “是。”青龙看了一眼安乐轩:“安公子才进京兆,安王随后就到。”

    锦苏似乎有些明了,只怕这安皓天还未死心,一路随着安乐轩来了京兆。“既然安王便装出行,就不要打扰他了。朕与安公子许久未见,想要好好聊聊,你们先行下去吧。”

    朱雀等人应声退下。

    锦苏与安乐轩在殿中聊了半晌,无人知道他们谈话内容。只是二人出来用膳时,甚是喜悦。

    刘全私下问了问朱雀,后者冷清一句:“圣意难测。”

    第三百八十九章:完

    天高云淡,鸟语花香,微风轻轻拂过,乱叶纷坠。

    一辆白色重流苏马车不显山不露水停在山林间,车顶以男子斜坐,白衣倾洒在车顶,眉目流转间魅惑丛生,左边俩家上一道猩红的十字伤疤更添了几分妖媚,此刻嘴角嗪了笑意,淡淡看着远处被四个彪形大汉围在中间的紫衣男子。

    男子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竹枝,清秀俊逸的脸上充满了无奈与倔强,“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朕自然玩累了自然会回去。”

    那四个汉子相互对视一眼,依旧固执:“主子说了,皇上若是不回宫,我们也不用回去了。”

    锦苏闻言扶额叹息,手中竹枝无意识拍打自己的背部:“朕一旦回宫,第一个摘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那四个汉子有一瞬间的为难,随后又一脸坚定:“还请皇上回宫。”见锦苏不为所动,他们道一声:“得罪了。”开始晃动身形朝锦苏围过去。

    因怕伤了锦苏,他们皆未用武器,只是空手想要将锦苏擒下。

    锦苏手中虽有竹枝,但他本身并无功夫,又是以一敌四,早就落了下风。

    一旁不远处安乐轩静默长身而立,看着几个正在打斗中的人一脸无聊的表情,待到锦苏险象,他才慢慢提高声音说道:“攻他下三路。”

    锦苏闻言,手中竹枝连连刺眼前人下盘,却不料伸出的手腕被人抓住,反手背到身后,手中竹枝落地,他人已经被擒住。

    安乐轩摇头叹息:“真是够笨的。”

    锦苏闻言大是不满:“你倒是聪明,怎么不来打打看?”完了瞪着眼前的大个子:“朕若是回宫第一个将你五马分尸,君无戏言。”

    那大个子依旧冷着脸:“皇上请回吧,马车已经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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