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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50节(1/2)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锦麟笑看着他,又拿了酒坛子。“人们都说一醉解千愁,可我却早怎么也喝不醉。锦苏,你告诉十七叔,忘记一个人到底有多难?”

    “啊?”锦苏愣了一下,忘记一个人有多难?“当你想要忘记的时候,自然就忘记了。”锦苏低垂下头,怎么可能忘记?那样的刻骨铭心,怎么忘得掉?浅忧,我试图忘记你对我的好,试图将那些共同的时光抹去,每一次的回忆都是那么的清晰。

    “可是我偏偏忘不掉。”锦麟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我却怎么也忘不掉。”

    “十七叔说的可是你喜欢的人?”锦苏不想想起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就转移了话题。

    “是啊,我喜欢她甚至超过我自己,可是,她为什么不陪在我的身边?为什么要离开我?”锦麟脸色红润,言语间也有了醉意。

    锦苏心中好奇,十七叔口中的她该不会就是当初父皇下令处死的罪臣之女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醉酒

    锦麟笑了笑没有说话,又拿起了酒坛子给自己满上。“一个人喝酒也太没意思了,锦苏,就且陪十七叔喝一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喝酒岂不是笑话,又不是小姑娘。“

    不可否认,锦苏被那句小姑娘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怒眼瞪着锦麟,谁知后者只是喝酒,根本没有理会他。

    锦苏觉得自己要是不树立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也太没面子了,所以他喝下了生平以来第一杯酒,一股辛辣的味道从胸口一直窜到喉咙,“咳咳。”

    谁说酒很好喝的?已经咳得满脸通红的人瞪着对面正悠闲饮酒的人。

    锦麟看着放下茶杯,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但真是第一次喝酒啊?不过比我当初好,当初我第一次喝酒是三岁,就那么小小的一杯酒,就醉了三天,直把母妃吓得请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锦麟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锦苏以为自己错觉,揉揉眼睛,却又发现锦麟脸上什么都没有,后者倒是拿起酒坛子又给自己倒上了。“这酒啊是越喝越有味。”

    锦苏将信将疑的抬起茶杯,漫不经心的问一句。“十七叔的母妃呢?为何宫中没有见过?”他连这个十七叔都没有任何的印象,何况是他的母妃。

    “她已经不在了,不在我身边了。”锦麟喃喃说话,又是一杯酒下肚。嘴角一抹冷笑格外刺眼。“今日就是她的生日,却再也没有人记得。”

    “什么?”锦苏惊得脑袋瞬间清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锦麟,那张脸上的忧伤竟然是真的?

    “她说过要陪着我一辈子,一辈子就是这么短吗?”锦麟嗤笑,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对不起,我不知道,十七叔?”锦苏慌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知道锦麟的母妃已经死了,他一定不会询问半个字,也不会更加的勾起他的伤心往事。

    “你又何错之有?”锦麟望着他,“锦苏,若不是你,恐怕的我计划还要等着五六年后才能实现,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让她九泉之下瞑目了。”锦麟说着已经趴在桌子上,口中无意识呢喃着一些话。

    “计划?什么计划?”锦苏此生就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想要问锦麟到底是什么计划,叫了几声却发现后者已经趴着睡觉了,顿时无奈了。

    人们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锦苏此时倒是这样的感觉。

    十七叔的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虽然后宫嫔妃之间除了正常死亡之外就只能是争风吃醋引起的,看刚才他谈及母亲时眼中那深深的恨意,倒是让锦苏有几分怀疑。

    还有他的计划倒底指的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帮过他了?

    锦苏突然感觉头疼万分,难道是刚才喝酒喝多了?酒这个东西本来就伤身,自己又没有喝过酒。

    都是十七叔。

    这样想着锦苏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待他的呼吸变得匀称,原本应该已经熟睡的锦麟突然从桌子上抬头,脸上的笑容甚是好看。“这小鬼,还费了我不少的功夫。”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锦苏身边,将后者抱起放到了床上。

    灯光下,锦苏脸上尽是红润,双目安静的闭着,眉头却微微的皱起,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的不安与惶恐,十七叔都知道,现在,就好好的睡一觉,等你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锦苏,你应该感谢那个人男人,他机关算尽,只为了保你一生平安。”

    锦麟看着床上的人,无奈的笑了笑,潇浅忧,你既然那么在意他,为什么不在他身边一直守护?难道真的不怕他被我抢走?

    十七王爷亲启:

    潇某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银狐钻入,锦苏年幼不知轻重,怕坏了大事,望将其看住由青龙代之,潇某不日便归。

    短短的几行字,那个人却动用的潇湘楼最快的消息传递渠道送到自己手中,真是怕这个人出了什么差错?为何锦苏需要他的时候不再他的身边?

    潇浅忧,你未免太贪心了,心中既然装了天下,又怎么能够装得下锦苏?

    你只为了你自己打算,有没有为这个孩子考虑过?

    潇府。

    祝乾裳看着手中的信纸很是气愤,这个男人,明知道是陷阱竟然还一意孤行的前去,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月牙看着祝乾裳的房间里灯火还亮着,不由好奇的敲了敲门。“公主,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

    很久没有听到里面回应,月牙心道难道公主又睡着了忘记了熄灯?这样的事情她不是一两次做了。想着她轻轻推开门,却看见红色绣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痕迹。

    “公主!”月牙大惊,她刚才一直在小院中没有离开,也没有看到公主出来,公主究竟去了哪里?不过细细想来,这段时间公主总是特别的神秘,出去时连自己都不让跟着,难道公主是有什么事情连自己都没有告诉?

    祝乾裳一路出了城门就朝着熟悉的庙宇而去。

    黄色缎带依旧飘飞。

    她找遍了整个庙宇,也不见那抹黑色的身影,心中不由一急,大声喊着:“银狐你在哪里?”

    “银狐你给我出来啊!”

    一种无力感席卷了祝乾裳全身,那种遍寻不得的失落让她感觉到了恐慌。

    “银狐,那是一个阴谋啊,你个笨蛋,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么?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阴谋的看不透?”

    祝乾裳喊得累了,瘫坐在地上,手中的纸张也落了下来。

    洁白的宣纸上,一个个黑色的字体飘逸洒脱。

    庙宇外,黑色的身影渐行渐远,身后的呼喊渐渐减弱。

    如你所言,他对我很重要,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

    我系音这一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就是报仇,而我活下去的信仰就是他。

    文通公主,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帮助,你身上所中并非毒药,只是一般的冰粉,一般的大夫都能治愈。

    系音亦银狐拜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银狐等于系音

    二月六,大早。按照计划,解红零被押赴街头斩首示众。

    太阳还没有出来,早晨有些雾气,望着远处都有些泛白,还有些微风,天气就显得有些寒冷,然而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街道两侧已经站满了人群,他们只是为了看热闹而已。

    木轮落在青石板上哗啦啦的声音打破晨曦中本该有的宁静,所有人都屏息而待。

    红顶四抬大轿率先落入众人眼中,紫色的门帘时而飘起,可以看见里面一人斜斜靠坐。紫色镶金丝的袖摆一直拖曳到膝盖上,白皙的手指中磨砂着两颗夜明珠,待人们想要看清楚那轿中的人真面目时,门帘已经不识时务的落下,留下一阵唏嘘的声音。

    其实,不用看清楚也知道,此次是锦苏亲自监斩,轿中之人除了他还有谁?

    轿侧,朱雀骑马紧紧跟随,不时俯下身与轿中的人说着什么,脸上的眉头越发皱的深了,目光四下张望着,“王爷,还未发现可疑之人。”

    轿中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在轿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听声音该是夜明珠之类的东西,这是潇湘楼的暗语,意思是他已经知道了。

    朱雀坐直了身子,目光沿途落下去,警醒着十二分的精神,她知道也许银狐就藏着这些人中间,但是她没有见过银狐,唯一知道的就是银狐有一根杀人于无形的银色长笛,永不离身。

    轿子后面,是手持长枪负责押送的侍卫,这些人全是潇湘楼的弟子装扮,他们都是经过重重严格选拔才得以进入潇湘楼,无一泛泛之辈。

    再后面,是囚禁犯人的囚车,而此时在里面站着的,却是技惊四海的圣手菩提解红零,此时的他只着了薄薄的单衣,心情生平第一次紧张到了极点,双手紧紧抓着木质的囚车,心中祈祷着系音的出现同时又在害怕他的出现。

    囚车两旁有二人,负责解红零的安全,玄武与白虎。

    “你说那个银狐真的会来吗?”玄武轻声问,在他看来锦苏这计谋简直就是漏洞百出,恐怕人家不用动脑子都能够想到了,有时候他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在他眼中看起来非常滑稽的计策,锦苏每次实施起来都很成功,而且往往有意外的收获,无论是对敌安国之时,还是凉山剿匪之时,到现在诱捕银狐,都是这样。

    “不知。”白虎双眼看着前面,对于他来说,银狐来了就捉拿,未来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他的使命就是保证解红零的安全,以及将来劫囚车的人拿下,

    “有时候我发现你比青龙那个闷瓜还冷淡。”玄武自觉没趣,四个人当中,青龙沉默寡言,从来只做不说,白虎也惜字如金,只会唯命是从,而朱雀也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自从跟了锦苏之后还好一点,以前在潇湘楼的时候根本就是一言不发,冷漠的如同冰山。

    白虎没有说话,说的多就错的多。

    周围的吵杂声突然安静了下来,锦苏的红顶轿子也停了下来,只因为路中那个长身而立的人。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没有人知道,两旁打扮为侍卫维持秩序的潇湘楼弟子心中升起一丝警惕,上前想要将他驱赶,却看到朱雀示意他退下,心中一阵疑惑,还是听命退下。

    解红零瞳孔大睁,抓着囚车的双手在发抖,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竟然真的是你?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为什么还要来啊笨蛋。

    淡蓝的衣袍,银色的长笛,银色的面具,江湖人称杀手王的银狐,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视线与囚车上的男子相互交缠,最后撇开去,因为不忍心看他眼中深深的责备与担忧。

    朱雀白虎玄武三人皆绷紧了神经,眼神紧紧盯着银狐手中的银笛。 这根笛子已经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整整三年,如今又重新在这个繁华的都市见到。

    有人说,每次银狐吹奏银笛之时,犹如六月飞雪骤然寒冷,凡是闻见之人,最后全身僵硬而亡。

    有人说,每次银狐吹奏银笛之时,犹如置身火中焦热无比,凡是闻见之人,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有人说,每次银狐吹奏银笛之时,犹如凌迟加身痛入骨髓,凡是闻见之人,最后肠穿肚烂而亡。

    至于他奏曲时听闻者到底什么感觉已经无从考证,因为凡是听到他笛音的人,无一生还。

    在朱雀的示意下,周围潇湘楼的弟子已经开始疏散人群。

    热闹谁都喜欢看,刚开始无人离开,甚至有人和潇湘楼的弟子打了起来。由于有令在先不得扰民,潇湘楼的弟子只能防守不能出击,甚至有一人被几人围攻的现象。

    朱雀皱皱眉头,打马上前,高举手中令牌。“皇上御赐金牌在此,谁人敢放肆?潇湘楼弟子听令,若再有人逗留此处不离开或者恣意生事者,按谋逆论处。”

    “是。”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在京兆的上空中回荡。

    众人见了金牌,不敢与之对抗,即使心中再好奇,也不得不离开。

    一阵喧嚣之后,京兆这条曾经繁华的街道,变的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引我出来?现在我已经来了?叫你们的人全部都出来吧,不会是想要凭借你们几人的力量就将我抓住吧?”银狐的语气那样的轻蔑,在面对潇湘楼上百弟子面前,面对三位潇湘楼的堂主面前,他站的笔直,掩在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朱雀暗道好狂妄的口气,不过,这个男人确实有他狂妄的资本。她冷笑着看他,“你又何必着急送死?待有些事情弄清楚了我们自会送你上路。”

    “只怕到时候你没有机会了吧。潇湘楼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你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甘心跟在一个小鬼身边做他的奴婢,潇浅忧还真是会使唤人啊。”银狐手中转着银笛,目光四处看了一下,却偏偏避开了囚车上那双带着质问的眼睛。

    第一百七十七章:解红零与系音

    这样的激将法,对于朱雀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她本来就是性子冷淡的人,“你是江湖中人,朝廷本来管不着,然而却偏偏不识好歹,与朝廷作对,银狐,你可真是活腻了。”

    “哼。”银狐笑着冷哼一声,“什么朝廷,不过是一群吸血的魔鬼,也就是你们潇湘楼与他们同流合污,甘心做他们的走狗,竟然还妄称江湖门派,简直就是丢了我们武林的脸面。

    此话一出,朱雀忍受的了,白虎当做不在意,脾气一向倔强的玄武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就要发难,却被白虎轻轻的拉住。“此时任他狂,待问清楚了些事情再杀他也不迟。”

    玄武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他无法容忍别人对于潇湘楼的不敬,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解红零手掌用力,那囚车就那样不堪一击,碎成几块。他踩着破烂的木板下车,身着的单衣被风吹得紧贴身子,那样的瘦弱。一步一步朝着那个淡蓝色的身影走去。

    朱雀看着解红零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慢慢走近银狐,脸上的表情虽然已经看不清,但是颤抖的背影表明此时的他正在极度的不安中。

    银狐本能的撇开视线不去看那双笑意与泪水混合的眼睛,仰起头望了望天,他深深的叹口气。“菩提斋是个好地方,一个唯一没有被污染的人间仙境。”

    “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你选择离开?”解红零轻轻地反问,语气没有多大的波动,听不出什么情绪,紧紧拽起的双拳,却底出卖他表面的平静。你可知道,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仙境自是心性纯净之人所居,我不过是堕落到人间的恶魔,那里怎么会属于我?”银狐终于是看着解红零,依旧不变的容颜,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疑惑,红色的纱衣没有穿了,长发在风中不断缠绕,他的零儿,依旧如此让人心动。

    “那么我呢?”解红零指着自己问他。“我又是属于哪里?”

    “你自有你该去的地方,零儿,回去吧,回到菩提斋去,这里不属于你。”银狐,不,应该说是系音的声音那含着深深的恳切。

    “如果我没有来这里,那一次雨夜的相见,是不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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