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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38节(1/2)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祝乾裳也站起身,正要准备离去,身后却响起锦麟温和的声音。“夜深危险,不知小王是否有幸做一回护花使者?潇夫人。”

    他那一句潇夫人叫的祝乾裳直起鸡皮疙瘩,转身,赔着笑脸。“妾身怎敢劳烦王爷相送?”

    锦麟哈哈一笑,随意的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没有关系,小王正好要到潇府走一趟,不如一同做个伴也好。”

    祝乾裳暗道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趣?心中厌烦却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最后只得勉强同意。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锦麟却并未放在心上,跟在二人身后,时不时出言询问几句。直问的祝乾裳很是无语。

    月牙这个小丫头都受不了了,转头狠狠瞪了锦麟一眼,想要骂他几句吧又是王爷,自己骂不得,更别说是大人了,可是不说他吧这人未免也太不会看人眼色了,难道他就看不出来自己主仆二人见他很不顺眼么?

    说锦麟不会看人那是假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祝乾裳的不耐烦,然而,他就是这样,你越是讨厌的事情他就越要做,此时见了月牙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霎时好笑,心中又起了捉弄之心。“月牙姑娘可是害怕?害怕就说出来小王自会保护你。”说完还朝着笑着露出了两颗虎牙。

    月牙闻言差点栽倒,这人怎么自恋成这个样子啊?难道看不出本姑娘眼睛已经快要喷火了吗?最后她还是只能忍下来,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不怕!”

    锦麟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还疾走两步与她并肩而行。“女孩子胆子小些才是好事,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也无妨嘛!小王不会说出去的。”

    若不是有了祝乾裳事先提醒,月牙早就将眼前这人打得落花流水了。她狠狠瞪了锦麟一眼,小跑两步跟上祝乾裳。“公主,这个人这么讨厌你怎么答应让他同我们一道?”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他是果郡王,锦靖云的弟弟,据说锦靖云特别喜欢他,当年发动了宫变,锦靖云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个年仅十岁的十三弟。”祝乾裳自然也是看不惯锦麟的聒噪,但她转念一想,也许还能利用锦麟。

    月牙只得住嘴不在说什么,只是转头拿眼角斜斜腻了锦麟一眼,哼额一声又转头不理他了。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锦麟觉着着实是好笑,于是一路上就笑着到了潇府。

    第一百二十一章:祝乾裳欲偷查潇浅忧

    将冉安等人的事情安排好,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潇浅忧与锦苏已经是一夜没有合眼,前者已经习惯了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后者就不一样了,由于很少熬夜,锦苏已经是哈欠连天了,一脸疲惫的样子。

    潇浅忧实在是不忍心见他如此,早知道这样就不会带着他来了。“忍不住就不用强撑,今日不用早朝,你就在府中歇息吧!”

    “不用。”锦苏出于本能的脱口而出,而身子却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只觉得迈开的脚步似乎有千斤重,双眼迷离,想着就这一次。蹒跚着步子就往自己平时用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也是跌跌撞撞的,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倒下去一样,着实让人担忧。

    少年的执着让潇浅忧感到恼火,同时也感到了心疼,他几步上前,将锦苏打横抱起就往房间走去。

    锦苏身子悬空,瞌睡已经醒了一大半,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有苦涩,双手却依旧紧紧抓着潇浅忧的衣襟,舍不得放手。

    祝乾裳与月牙有说有笑地回了潇府,后面跟着但笑不语的锦麟。

    潇浅忧看了前面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盯着锦麟看了许久。最后来一句:“你怎么来了?”

    “看来潇大人并不欢迎小王!如此小王就暂且告辞了,原本还想说着有了消息与大人一同分享,既然大人心情不佳,也就改日再议了。”锦麟早就料到了潇浅忧的反应,自己跑到他的地盘来,他能高兴这天上的太阳就该从西边出来了。

    潇浅忧知道他是故意的,却拿他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冷着脸说一声:“你进来。”

    祝乾裳现在算是领教到锦麟的厉害了,能够让潇浅忧向他低头,到底是王爷啊!不过,他们到底要说的是什么?潇浅忧如此在乎锦麟说的话,难道是后者抓住他什么把柄?祝乾裳想着笑出声,如果自己也知道这个把柄的话,不是可以拿来要挟潇浅忧了?

    月牙看着自家的公主一个人在原地傻笑,不明所以,退后来伸手在她面前挥动两下让他回神。“公主你一个人笑什么呢?”

    祝乾裳抓下月牙的手,小声说着:“不要出声,我们去听听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谈论什么呢!”

    “啊!公主,你要去偷听墙角啊!”月牙觉得她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但是还是没有泼她的冷水。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这是为了掌握最新的消息。”祝乾裳嘴角挑起,拉着月牙就往潇浅忧离开的方向猫腰前进。

    “公主,我们这样是不是做贼啊?”

    “死丫头,不要胡说。”祝乾裳瞪了她一眼,自己怎么会做那种不华丽的事情?不过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自己这个夫君而已,她是这样为自己开脱的。

    “可是公主,我们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府里这样躲躲藏藏?”月牙再次不解。

    “这不是怕那个潇老头发现吗?祝乾裳连连翻了白眼,怎么这月牙是越来越笨了?难道是这潇府的原因?

    身后,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可惜老奴已经知道了!”潇何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转身,两小眼睛瞪得溜圆望着自己,那张小嘴张得足矣塞下一颗小小的鸡蛋。

    “你怎么会在这里!”祝乾裳憋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月牙直接说不出话来了,显然从背后出现的潇何给他的惊吓并不轻。

    “这里是潇府,老奴是潇府的管家,自然在这里。”潇何心中觉得好笑,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祝乾裳那好笑的提问。“倒是夫人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为何?”

    “呵呵!”祝乾裳讪笑两声,恨不得掐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问如此愚笨的问题?“是啊这里是潇府!本公主刚从皇宫中回来,心里郁闷就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潇何心中好笑,装作不知晓。“从西厢房到这里,想来夫人也已经累及了,月牙,还不将你家公主扶回房间去好好休息。”

    月牙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扶着祝乾裳往回走,“公主,我就说不要来了嘛!”

    “你什么时候说过?”祝乾裳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诅咒着潇何,顺带将潇浅忧的缺点又细细数了一遍。

    “就在刚才啊!在心里面!”月牙说着天真的话头上已经吃了以一爆栗。她委屈地摸着自己挨打的地方,“公主,你怎么又打我?”

    祝乾裳甩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以后没有人的时候不要露出你这白痴的一面,本公主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你说父皇也真是的,好好的御前带刀侍卫硬是将你训练成了一个耍宝的小女孩。”

    月牙那叫一个委屈啊!“公主,你可知道月牙每日要装成这个样子有多么的不容易,现在想要变过去也变不过去了啊、!你说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怎能办。你去找父皇去。”折腾了一宿,祝乾裳也累了,眼瞧着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门,便让月牙下去休息了,自己也进了房间,什么也不管到头就睡。

    中午,锦苏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还闷闷的,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浅忧!”惊讶之情言于溢表,锦苏被吓得裹着被子就往里面缩。

    潇浅忧手中拿着一封信纸,好笑地看着少年那手足无措的反应,将手中的信封递上。“解红零来的信,你看看吧!”

    解红零?那就是有关安乐轩的消息了。锦苏直接从床上站起,也不管自己只穿了单衣,伸手拿过潇浅忧手中的信封,拆开就阅读。

    见他越看越高兴,潇浅忧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滋味?见他露了笑颜自己便是高兴的,然而一想到他这开心是为了别人,心中就如同憋了一口气一般的难受,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信上说什么了吗?”

    锦苏兴高采烈得放下信封,“乐轩已经做了骨髓移植,非常成功,只消善加调养,不日便可行走自如。”

    是这样啊?难怪这么的高兴?潇浅忧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房间门。

    锦苏还沉寂在安乐轩即将复原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潇浅忧的异常。

    第一百二十二章:安皓天再次离开,乐轩心死

    菩提斋。

    安乐轩睁开眼睛就是解红零含笑的脸颊,以及难以掩饰喜悦的声音;“成功了!”

    “成功了?”安乐轩轻轻地呢喃着这一句,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解红零说的话,怕的是南柯一梦,醒来之后自己依旧是个瘫痪的废人,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不确定的问:“是不是可以站起来了?”

    “可以了,你又可以像以前那样的自由了。”解红零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安乐轩的骨髓移植成功,他是最高兴的一个。因为他又创了新高。师傅,徒儿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你放心,徒儿会让菩提斋永远的传承下去的。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同当初救治系音与潇浅忧一样,一样的动人心魄,也一样的让人紧张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发都绷紧。

    安乐轩此时才咧开嘴晓得快怀,目光一转不见了安皓天,以为自己一觉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会是他,结果却只有解红零在他的身边。“皓天哪里去了?”也许是因为照顾自己太久而疲倦了才偷懒的。

    解红零的脸色书瞬间暗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眼前这个人,他的自由,是用另一条性命换来的。

    见他不说话,安乐轩心中有了一丝的不安,这样的不安慢慢从心底开始蔓延,蔓延到了指尖,纤细的手指除了能够稍微动一下依旧不能移动。“红零,皓天是不是因为太累所以去休息了?”他指指的盯着解红零,希望他能够肯定自己的猜想。

    然而,解红零还是不说话。因为不忍心看着他的表情,便将目光放到了窗外的树梢上,静静地看着默不作声。他一直坚信着病人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一切事情,不过面对安乐轩,他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人用自己的性命换他自由的话。

    “他怎么了?”安乐轩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想要起身,奈何自己动不得半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解红零,声音也变的更加的急切。“告诉我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红零我求求你告诉我。”

    良久才传来解红零低沉的有些不同寻常的音,低沉的让锦苏感觉到了压力。“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都是心甘情愿。”

    安乐轩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眼中的惊慌出卖了他脸上佯装的镇定。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解红零一直信奉每一个病人都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一切,即使那些真相残酷的令人没有心理去承受。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告诉安乐轩的勇气。良久,他随手将一旁的木质轮椅拿了出来,起身将安乐轩抱来放到轮椅上,推着他出门去。“你自己去看看吧!”

    安乐轩本能地抵触,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颊更加的苍白,他说:“我不去,红零你让他来见我好不好?我求求你。让他来见我。”

    解红零的脚步顿了一下,好不容易得到了,却又要失去,他开始同情安乐轩,却也羡慕安乐轩。至少他比自己幸运。“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解决,一味的逃避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伤了别人伤了自己?”

    解红零的话让安乐轩安静了下来,是啊,他说的是,逃避又有什么用呢?

    当他看到小院中的安皓天完好无缺的长身而立时,心中的喜悦不可言语,他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没事,太好了。”这样说着,眼泪竟然就顺着眼角往下面掉了,他不敢想象刚才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悲痛欲绝。他说:“我就知道王兄不会骗我的,从小到大都不会骗我。”

    安皓天看着轮椅上的人,心中五味陈杂,终究还是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抚上那带泪的脸颊,指腹带着身体的温度不断擦拭他脸上的泪痕,却是越擦愈多。

    慢慢的,轻轻的,一丝一毫,手指就那样将那张脸颊细细描摹了一遍,如同对着奇珍异宝。爱不释手。“见你醒来,王兄也很开心。”

    安乐轩看着眼前的人,从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中,他看到了喜悦,还有无奈,以及不舍,突然间就出现了这样的错觉,眼前的这个人,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想要伸手握住那双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手,奈何自己的动不得半分,最后只能满脸担忧地试探着问:“我们是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为何你的眼神如此复杂?复杂到让我难以猜透。

    永远?永远是有多远?安皓天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左手覆上右手食指,轻轻的磨砂着那块上好的紫玉,那是安国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也是安国责任的所在。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抛开一切与他在一起,却怎么也抵不过那人三言两语的诚挚,他得到了天下,却终究会失去他,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

    退后一步,安皓天轻轻的闭上自己的眼睛,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样的轻,轻到自己都以为是错觉。“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对他说过很多次,而今生他也只对他说过。没有人知道这三个字包含了多少的辛酸与无奈,包含了多少不甘与不舍。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安乐轩的目光突然落到他右手的食指上,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他的对不起,他全明白了。

    说什么抛下一切与自己相守,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什么天长地久的誓言,终究抵不过一片繁华江山。那不过是这个人一时兴起的产物,可笑的是自己竟然真的就那样傻傻的当真了,以为自己在那心中,重过了江山万里,重过那位高权重。却不曾想,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所以,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吗?”安乐轩长叹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心却如同刀搅。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就不会如此的苦苦期盼者然后尽余下失落。一次次将他抛向了云端,又狠狠将他扔进了不见天日的深渊,这样极端的感觉,让他窒息。

    第一百二十三章:安乐轩的心

    “我没有选择,乐轩,我也想与你一起相守白头,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但是我不能够。”安皓天也是痛苦万分,难道自己真的注定了要与乐轩失之交臂?自己曾经一度认为失去了他,却没有想到老天爷又将他换给了自己,就在自己决定抛下一切的时候,却又作此安排让自己不得不离开他。

    安乐轩笑的苦涩,苦涩的让人看了心疼。“是啊,你总有自己的不得已。”

    安皓天不忍心看他的表情,转过身子背着他。“安国已经因为我而陷入了一次空前的灾难中,我不能再因为一己之私利而弃他们于不顾。”

    “所以,你就要离开?”将自己揽入怀中的是他,现在将自己推开的也是他?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这一生永远不相负,原来这永远的保质期竟然是如此的短暂?唱尽了离合悲欢,如今这出戏是已经收场了吗?他轻轻滴笑着,充满了嘲讽的味道,他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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