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36节(1/2)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安皓天也吓得不轻,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连忙劝说“乐轩,解红零的医术那么高明,一定会让你完好如初的,到了现在我们谁也不能放弃啊!”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男子一辈子躺在这里的样子,一定会要他的命的。
看他二人着急的模样,安乐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算不能治好也没有关系,知道有你们如此为我,已经心满意足,此生与你们相遇,也不枉白走一遭“若是我治好了,上哪里去找这么舒适的生活?每天什么也不用做,有吃有喝有人陪!多好。”
二人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翻了两白眼,解红零顺带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我的东西从来不会白给,让我堂堂圣手菩提来照顾你,可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然后,红色的身影飘扬而出,留给二人独处的时间。
安皓天轻轻捉住安乐轩放在软塌上的手,曾经那么有力,现在却软的如同婴儿,连同那具身体也是如此“你放心,就算治好之后,也会有吃有喝有人陪!”只是那个人不会是我,洛城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对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了,相信他会让你幸福的,乐轩,对不起。原谅我再次对你撒谎,这是最后一次。
“外面太阳那么好,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吧!”如果失败的话,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那温暖了。不是不相信解红零,而是受的伤有多重自己心里清楚。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能够坦然面对生死,也算是成长吧!还有就是身边之人,总算是如意了。就算这几日相处的时光短暂,索性他的王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也别无所求了。
安皓天轻轻撇过头去,将眼中泛起的泪花收回,点点头,叫了门外的解红零帮他准备一下。
一切准备妥当,安皓天轻轻抱起没有丝毫力气的安乐轩,那具身体,那样的软,那样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微风吹散。
杨柳搭建而成的凉棚,微风清徐,阳光斑驳。
两个人,一坐一躺。
他笑的欣慰,因为可以和自己的王兄如同往常一样谈笑风生指点江山意气。
他笑的苦涩,只因为今日一过,便是生死离别,自己再也无法在他身边守候,从此阴阳两隔,也许只能期盼奈何桥旁不喝那碗孟婆汤,若是来世还能与你相见,宁愿远远相望,再也不踏进你的生活,搅乱那一波清水。
忆起那日房中,两人第一次鱼水欢好时,他的青涩与泪水,心中有了悔意与疑惑。
瞧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乐轩笑的温和,从小有事问自己时,便是这样子“皓天有话不妨直说。”他希望,两个人之间无话不谈。
犹豫良久,安皓天终于决定说了,只是不敢看安乐轩的眼睛,目光转到地上,原本紧紧抓着他的手也放了开去,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问,最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下定了决心一样“你在靖国的两年都做些什么?”
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问自己,安乐轩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想起自己初到靖国的难堪,现在反而不那么在意了“也没有什么,就是每天弹弹琴看看花,到处走走!”
“就这些?”安皓天对于他这样笼统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就这些啊!”安乐轩觉得莫名其妙,然后补充一句“有时候也会和锦苏下下棋。,他的棋术极差,每次我都让他七子,却没有一次能够赢我。”
“我说的不是这个!”安皓天目光闪躲,终究问不出那样的话,最后索性放弃了询问,就算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样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认定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此时再提旧事,也只会在二人之间的伤口上撒盐。“|算了,不说这个了!”
知道他心中有事却不告诉自己,安乐轩嘴角一瞥,颇有撒娇的味道“皓天居然有事情瞒着我?”
安皓天连连摆手“绝对没有!”见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闭着眼睛,急的吼了出来“我想问锦靖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安乐轩惊得长大了嘴巴,他想过了安皓天想要问的所有事情,却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瞧他一脸担心的表情,面色沉重下来“我道皓天有何了不起的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这事啊?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也不算很很重要,就算是那样子也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将你送出去,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将你送出去。你离开后没有片刻不在恨我自己!”安皓天低着头,终究是自己的错,能够怪谁?锦靖云?
“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安乐轩轻轻地说着,笑意直达了眼角,难怪他那日会那样对自己。
安皓天抬头,露了一丝笑意,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轻轻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旁,安皓天听见他说的如此真诚如此肯定“我只有你一个,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若是今后你敢负我,定要你尝到撕心裂肺之痛。”
“这么说,锦靖云并没有对你?”安皓天心中激动,他的占有欲比任何人都强烈,得意忘形之际,双手紧紧握着安乐轩的肩膀,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
安乐轩心中喜悦,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还是说你相信我有祸国殃民的本事?”
紧紧将人抱住,安皓天眼中泪水流泻“你本就是祸国殃民的角色,安国便是因你而亡!”而我安皓天,则是因你而狂。
第一百一十三章:月下谈话
夜,漆黑。
祝乾裳独盏孤灯,倚窗不知道在望什么。
月牙端着茶水进来,见她还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没有挪动过,不免好奇,上前凑着脑袋往窗外望去,只见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心中就纳闷了,“公主,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祝乾裳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脸严肃“你知道这外面有多少人在监督我们吗?”
月牙闻言四处望了望,探身将窗户关上“公主,今日我已经看过了,这潇府明里的岗哨就不下一百,还不知道暗中还有多少,我们要行事会相当困难!”
“但愿兄长能够早日解决了冉安,你我也好早日离开这鬼地方。”此时不过才来了几日,却已经开始思念毅国,殊不知还要在此饱受多久思乡之苦。
“大皇子那么厉害,一定能够早早除去那个该死的冉安,接公主回去的!”
“但愿吧!”祝乾裳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她也只能一切小心,避免被他人抓了把柄。“月牙,苦了你了!”若是说自己身为皇家身不由己,那么眼前这个小女孩背井离乡与自己奔波完全是被自己连累。
“公主哪里来的话?要不是公主,月牙已经被活活打死,哪里来今日?要说该是月牙
难报公主再造之恩。”月牙说着将祝乾裳扶到床边,替她褪了衣服,“夜已经深了,公主就先歇息,来日方长。”
“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祝乾裳到算是听话,乖乖躺在床上,盖了被子,闭上眼便呼吸匀称了。
月牙熄了灯,便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临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离开。
待房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祝乾裳缓缓睁开眼,起身摸索着穿上了衣服,开门看了四周无人,这才放心大胆地出门。
空气中还留有湿意,竹叶上的露水已经凝成一滴一滴,万籁俱寂。
祝乾裳提着一盏油灯,一个人悠然漫步着,她每一步都很轻,每一步都很缓慢,似乎怕惊扰了这片宁静之所。
这四周看似宁静实则危机四伏,我必须学会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从此抛却一切天真,勾心斗角,我以为我这一生不会像皇兄那样活在明抢暗箭中,却终究逃不脱皇室子女的命运。
银狐,你说的对,这就是命运,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人力又怎么的可能挽回的了?那可是天啊!
“谁?”黑暗中传来一声充满戒备的声音,吓得祝乾裳掉了手中的油灯,黑暗中感觉到有一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顿时变得困难。
祝乾裳一边拍打着脖子手,一边艰难地说“我是祝乾裳!”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放开了手。
祝乾裳得了自由,大口呼吸着,对面的人点亮了她掉落的油灯,抬头,借着悠悠的灯光,她看到对面的人身穿白色衣袍,俊逸的脸上一条十字伤疤猩红显然是潇浅忧“潇浅忧你想吓死人啊!”
潇浅忧皱皱眉头“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祝乾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四处一瞧见不远处有桌椅,便走了过去坐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睡不着出来走走,谁知道遇到你这个夜游神!”
“潇某曾经与你说过不要在府中乱走,好在今日遇到的是我,若是遇到不认识你的,恐怕现在你已经时一具冰凉的躯体了!”潇浅忧走过去坐下,并非存心吓唬她,而是因为此处乃是他父母安葬之地,是潇府的禁地,今日自己也是烦闷来这里坐坐,才撤下了守在这里的人。
“你该不会是要我整日整日呆在房间里你才甘心吧。”祝乾裳暗中撇他一眼“我不过是出来走走,又不会出什么意外,你至于这样吗?”倒是让他好奇,到底是什么让潇浅忧如此的在意“你这里该不会放着宝藏吧?”不然怎么会那么的紧张?
潇浅忧也走过去坐下,将油灯放在桌子上面“潇某未曾说过公主不能走动,只是这潇府实在复杂,公主要游玩可以叫个下人带着你!”
说白了就是怕我乱来所以找个人来监督我嘛,潇浅忧,你果然是只狐狸。思维一转,她笑的一脸八卦“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潇浅忧看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还和我成了亲,岂不是让她伤心死了?”祝乾裳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潇浅忧好笑地摇摇头“没有!”
“想都没有想过?你是真的没有还是假装的啊?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的,说不定我还能成全了你呢!”祝乾裳心里了翻了天。
“好了,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潇浅忧起身,将油灯放到了她手上,“没事不要朝这里来!”说要对着虚空喊了一声“送夫人回去!”便离去了。
就在他刚走之时,黑暗中出来一个全身都穿着白衣的人,只露了两个眼睛在外面,好在潇浅忧当初有与她说清楚,否则祝乾裳定要吓得晕倒过去。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
菩提斋。
天色刚刚亮,安皓天便敲响了解红零房间的门。
解红零起的早,此时已经穿戴整齐,见他一脸的沉重,大概猜到了什么,将他让进屋子里“你做好了准备吗?不多陪他两天?”
安皓天一脸的平静,“多看他一天如此受罪,我的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宁。不管是谁伤他如此,罪魁祸首终究是我,这是我欠下的。”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成全你,你放心,如果是系音做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心里的感受解红零不了解,不过,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会像他这样。
“谢谢!”
“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但是还要说谢谢!”安皓天露出了最真诚的笑。“如果他问起,就说我离开了!”宁愿他恨一辈子,也不想他内疚一辈子。
“你们真的可以真的残忍!自以为是的好,却是对别人最大的伤害,安皓天,你和那个人一样。”解红零的身影已经不见,他说的话却依旧飘荡在空气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锦靖云的用心
京兆皇城,太子宫。
锦夜一个人在书房,手中狼毫没有停歇,眼前的宣纸上,缭乱的泼墨间,隐约可见祝乾裳与锦苏几个黑体小字,而此时手中的朱笔,正一笔一划地从那几个字上面划过,直到完全将几个字覆盖,手心用力。“啪”的一声,手中狼毫折为两截
轻轻揭起那张宣纸,上面红色的墨汁还没有干,慢慢随着他拿起的动作往下面流泻,最后脱离了宣纸,滴落在地上,如同血一般鲜艳。
旁边的炉火正旺,火舌以碰触到那宣纸,便窜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便只剩下一堆灰烬,慢慢地飘到了屋子的各处。
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满了算计的味道,轻轻的呢喃声在空荡的书房中被隐在了空气中:“祝乾裳,锦苏,我要你们知道,与我锦夜争夺只会是失败的结局。江山万里注定是我锦夜的,而那个男人,也是我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他。”
有人叩响了门,小太监尖细的嗓子传来“太子殿下,皇上有事找你过去!”
“我马上过去。”锦夜转头看了看地上那淌红色的墨迹,嘴角的冷笑更加的明显,这个皇宫,本就是充满了血腥,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如此的浓郁,如果不懂得享受这个味道,就只能在这个味道中结束自己那脆弱的生命力。
锦夜被带到上书房时,心中有了惊讶,平时父皇见自己皆是在寝宫,怎么今日却在这里了?
“太子殿下,皇上与潇大人在里面等着你!”刘全远远地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向的尊敬。
锦夜心中更加的疑惑,推来大门,便见潇浅忧一身紫金官袍肃然而立,而他面前正是锦靖云,两个人在小声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的严肃。潇浅忧还时不时点头。
“不知父皇急诏儿臣前来有何要事?”他迈步入内,拱手行礼。抬起头微微瞥了二人却发现两人已经不再说话,心中更加好奇。
“自浅忧登了朝首,朕便再也没有过问朝中之事,整日呆在这深宫,可能连那些花花草草都厌烦朕了吧!”
锦靖云的语气似是开玩笑,在锦夜的记忆中也就是小时候他才与自己这样说话的,“那些花花草草得以每日见了真龙威严,是它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会厌倦了父皇?”
锦靖云闻言哈哈大笑,指着潇浅忧高兴的难以抑制“瞧瞧还是朕的儿子会说,浅忧呐!你什么时候也学学他们,不要每次都泼朕的冷水啊?”
潇浅忧依旧面无表情“臣不过是实话实说!花草本无情,有哪里来厌倦皇上一说呢?太子殿下龙的儿子,自然是不会掀起自己的父亲。”
锦夜总算是搞清楚了两个人的话,心思一转说道“父皇天天呆在宫里,不是宫里的花花草草厌倦了你,而是你厌倦了宫里的花花草草,每天面对同样的景色同样的人,也就没有了新鲜劲了。”
锦靖云点点头说“有道理!”
锦夜趁机说道“既然如此,父皇何不乘着春暖花开之际,四处游历一番?一来可见我靖国大地的风采,二来也可散散心,三来也是了解一下民意。”
“看百花争艳,闻百鸟鸣唱,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就这么定了,这过几天就是春节,等春节一过,朕就微服出宫,好好游玩一番,潇丞相足迹踏遍靖国,可知此时哪里春色最佳?”锦靖云心中高兴,从他话语中都能听到满心满眼的笑意。
潇浅忧不假思索回答“靖国风光,莫不过春江水暖之时,桃红遍野。”话刚说出口他就已经后悔,谁都都知锦靖云与苏木莲的相遇就在春江,如今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锦靖云却丝毫没有在意潇浅忧的异常,“春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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