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34节(2/2)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然抬头,心中有了更加不好的预感,若是祝乾裳自己跑出来的还好,就怕她是被人利用了不自知。
“属下看到她时她正在大雨中狂奔,样子相当的狼狈,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不似慌乱,倒像是凄凉的感觉!由于怕惹了麻烦,属下就扯下了人皮面具才过去将她带了回来,刚好看到那冉安带人来府中闹事,便带着她躲在门外,听到一半时她竟然主动走了出来,是属下的失误。”
潇浅忧不置可否,今夜可以说是祝乾裳的到来才免了一场不必要的争斗,但是让他担心的事情是那人脖子上的那个音乐的标志“青龙,你将现在手中的工作交给白虎,去查一下系音此人!”潇浅忧突然想起,解红零曾经说过他在菩提斋苦苦等候的人,就是来自于仙音门,不过,听他的口吻,似乎这个系音并不会功夫。
青龙惊讶了一下“大人,系音是仙音门的少主,已经在那场大火中丧生,此事是属下亲自办的,不会有错。”他不明白去查一个死去的人到底有何意义?
“死了?”那那个人岂不是白白在菩提斋苦守那么多年?“那你就去查清楚那次灭门中还有谁是出逃了的?并且经这些日子暗夜蝙蝠的行踪给我。”
“是!”青龙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门,一声轻轻的叹息留在空气中,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潇浅忧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准备早朝。
今日,恐怕又是一场大战。
第一百零五章:锦苏生病
天色未亮,流苏殿内却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热闹过。
朱雀的声音不断从里面传来,命令着众人急急筹备,双眉紧紧皱起就没有舒展开过。
红妆与绿鄂也是忙前忙后递水端盆没有停歇过,因为就他们二人忙不过来朱雀特意找了刘全从别的宫里调了宫女过来帮忙。
殿内太医围了满地,一个个垂着头也是一脸的焦急,只因为锦苏从回到皇宫就一直高烧不退,若是在这样下去,别说他们这些人头上乌纱不保,恐怕就连自己家人的平安都难以保全。
锦苏此时躺在床上,身上已经盖了厚厚的三张被子,绯红的脸上虚汗不停地冒出,却依旧无意识地喊着“冷!”
朱雀坐在床边,手中的毛巾换了一张又一张,看着那张痛苦的脸颊心生不忍,大叫着“庸医,竟然连这点小毛病都瞧不好,留着你们有何用?”
那些个太医闻言噗通一声通通跪了下去,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人壮着胆子说道“朱雀堂主,实在是锦苏殿下体质太过于特殊,又在服用一种不知名的药物,臣等怕一旦开了药方与他服用的药起了冲突,伤及了殿下的身子吃罪不起!”
“一个个贪生怕死之辈!”朱雀皱着眉头,这些人有哪个是希望眼前这个少年平安的?她转头问红妆“有没有通知大人?”
红妆也是一脸的着急“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朱雀大人放心吧,锦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红妆这话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安慰,又怎么安慰此时心急如焚的朱雀?
晨曦洒下第一缕光亮,落在花草上的露珠借着这微光散发自己的光芒,路面还未干,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水塘。
紫金官袍滑落一个个水滴,颜色变得更加深邃,溅起的水珠更是将那双同色绣花鞋湿透。俊逸的脸上焦急表情显而易见,猩红的十字伤口依旧狰狞。
驻步,潇浅忧看了看皇宫大殿,马上便到了早朝时候,他却仅仅迟疑了一秒,便往另一个方向赶去,那里,正是流苏殿。
朱雀手中毛巾换了一张又一张,然而,锦苏脸上的汗水依旧如雨一般落下,枕边已经湿了一大片。少年紧紧蹙起的眉头刺痛了她的眼睛,看不得如此瘦弱的身体,却要承受那般痛苦。
潇浅忧大步流星而入,见了匍匐在地的太医,大概知道了什么事情,让他们统统下去。
那些太医刚欲向他请罪,却听他说可以走了,不由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个个抬头看着潇浅忧,动也不动。
潇浅忧没有心思与他们纠缠,留下一句“红妆,将他们轰出去!”就来到锦苏床边,朱雀自觉退到一旁,“昨夜回来时便发现殿下脸色通红,高烧不退,太医群诊也束手无策。”
潇浅忧伸手搭上锦苏脉门,以内力探视他体内情况,发现锦苏体内的湿寒又加重了,目光一转落在一旁衣架上的紫衣,已经变得透湿,想来是昨晚回来淋了雨,都怪自己,若是当时送他回来,也就不会如此。
“朱雀,准备沐桶!”现在,唯有用解红零的方法替他去除体内的湿寒,只是这次受寒,他体内原本的寒毒,恐怕难以好全。
天色发亮,百官礼朝,锦夜临高而坐,唯独朝首那把檀木椅依旧空悬,不见那位潇丞相的身影。
百官久站无聊,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你说咱们那丞相大人是不是睡过头了?毕竟是新婚燕尔嘛!”
“就是,就算是他是丞相,也是一个男人嘛!”
声音不大,却刚好够锦夜听见,他握紧了双拳,又慢慢松开,面色不善,声音也变得寒冷“朝堂之上如此不守规矩成何体统?他人背后私议岂是你们这些官员该做的?
百官纷纷垂首,站的端正。再也不敢有任何越矩。
锦夜心中不爽,面色更加不善。烦躁地随意翻着面前的文案,却无心思看。
不一会儿,刘全从后帘到他身边,轻声说到“太子殿下,锦苏殿下生病,潇丞相一大早就赶往了流苏殿,皇上说今日朝政由你一人主持!”
去了流苏殿?而且还是一大早?潇浅忧,你说过不会偏心,你说过一视同仁。若今日生病的是本宫,你是否会这样不顾一切?甚至连那些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事情也可以毫不在意?
“潇大人有事,便不来了,大家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心中虽苦涩,锦夜的声音依旧洪亮,他知道自己输了在那个人心中的地位,但是,他依旧是太子,依旧是大位继承人,只要锦苏一日不越过自己,那自己便是赢家。
锦靖云一大早便听了刘全的禀报,得知潇浅忧此时正在流苏殿才稍稍安心,原本正要赶去,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头问刘全“你说我这去合适吗?”
刘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呐呐地问一句“什么合适不合适?”
锦靖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干脆坐了下来,伸手抓抓自己的头发,一副苦恼的样子“我曾经对他不闻不问,现在这样去看他,会不会显得很突兀?还有,他别人会不会说我是因为他得了胜战才重视他的?锦苏会不会这样想?”
听着他一股脑的疑问,刘全算是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了,因为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锦苏殿下吧?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是一个父亲,“父亲疼爱儿子天经地义,管他世人说什么?陛下现在不是做的很好吗?”刘全说着双眼含笑,能够正面面对锦苏,是否表明已经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
“可是我给了他那么多的伤害,如此阴暗的童年,现在才去,会不会太迟?”锦靖云 心中依旧担心。
“不会迟不会迟,刚刚好,也许正是因为皇上的冷落,才让锦苏殿下平安至此!”
“是这样吗?”锦靖云将信将疑。
第一百零六章:看开的解红零
经了解红零精心调养,安乐轩身上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全身的筋脉想要恢复还很难,碎裂的骨骼要想回到最初是不可能了,只能说能够行走没有问题,另外,他的身体也会差的很多。
听完他的叙述,安乐轩异常安静,能够捡回一命,已经是多了的,何况,现在安皓天弃了安国选择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平凡才是人生最大的乐事,若我非皇室中人,也不用落到今日的下场,这样一来,反而是帮了我!”
解红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平静,在告诉他之前自己还在内心挣扎了许久,“你倒是看的开!”解红零说着起身将安乐轩从软踏上扶起,拿了靠枕给他垫着。“若是常人经受了这般痛苦,恐怕早就想要寻求解脱了!”
“死过一次了,反而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越发舍不得了!”安乐轩此时全身无力,虽然解红零已经成功为他减轻了痛苦,每动一下,依旧痛的难以忍受。
“如果安皓天不回来怎么办?”解红零总是喜欢将别人的痛在他面前撕开,看着他们或悲活或伤的反应,自己心中也是一片怅然。
“就算他不回来,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安乐轩依旧笑的温和,他本就适合微笑,曾经,有个人点着他的鼻尖轻吟“一笑倾城花轻泪。”
下一句是什么?似乎忘记了?这样想着,他已经念将出来“一笑倾城花轻泪。”
“青山眉娥绛点唇。”一句轻吟从门外传来。
安乐轩身躯一震,想要转头去看门那边,却奈何自己根本无法动荡半点,只得求助于解红零,“门外是谁?”声音带着哽咽与颤抖,还有一丝希望一点震惊。
解红零轻轻笑了笑,一脸的欣慰,“能够进入我菩提斋,还会有谁?”说着,起身去开门,将门外的人让进屋子里,自己退出去关上了房门,留给二人独处的机会。
安皓天每走一步,都感觉心中似有千金压住。
“是王兄对不对?”安乐轩不能转头,只能凭着自己感觉猜测,其实,不用猜,普天之下,能够念出那下一句的,只能是那个人。
安皓天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转身到他塌前,虽是笑着,泪水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我已非安国的王,此刻你还要叫我王兄吗?”
是啊,已经不是安国的王,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再也不用过那种拘束的生活。他看着那曾经刚毅的脸,夹杂着泪与笑,还有那脸上新添的几条伤口,呵呵笑了起来“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落到如今伤痕累累!你可知道此时你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
安皓天蹲下身子,任脸上的泪水放肆,伸手将安乐轩脸上的发丝撩开,发自真心的笑出声“不用说,肯定像一个疯子一样,因为我早就疯了,在我放弃安国放弃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时,就已经疯了!人生最难得的就是什么也不管不顾地疯一会,此时此刻,我也可以自豪地说,此生没有白来!”
眼中的泪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滑下,安乐轩只是轻轻骂了一声“疯子!”
伸手拭去那满脸的泪水,安皓天顾不得自己脸上也是一片狼藉“既是为你而疯,便无怨无悔,之前,是我的错,才会让你承受这么多的伤害,我会用我今后的日子,慢慢偿还,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之时,仍能像现在这样,谈笑风生!”
“你是在咒我一辈子好不了吗?”心中的感动无法言语,只能通过那两行青泪宣泄。
“怎么会?我已经将那天山雪莲带回,解红零的医术那么厉害,若是医治不好你,我就将他这个菩提斋给毁了!”
安乐轩闻言只是笑,笑的无暇。
门外闻声的解红零举头看了看四周,问一旁靠着柱子的玄武“这个菩提斋不错吧!”
原本闭目养神的玄武被他一句话问的莫名其妙,还是点点头,特诚实地说“空气清晰!”
解红零就开始纳闷了,如此美景,一个潇浅忧说要毁掉,一个锦苏说要毁掉,现在连着这安皓天也要说拆了它?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要砸他的窝?“他们是嫉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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