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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25节(1/2)

作品:《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远远便看见几个士兵被搀扶了过来,脸颊上皆是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人用钝器所伤。

    朱雀淡淡看了一眼,见众人脸色无常,只是外伤,倒也无碍,加快了马程。

    前方隐约传来了女子尖细的声音,似在辱骂。

    那士兵闻言脸色一变,像是无奈“朱雀堂主,就在前面!”

    朱雀耳力惊人,那士兵没有听清那女子骂的什么,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直接从马匹上飞跃而起,踩过众士兵的头,落在那扎堆而拦的士兵面前。

    抬首,眼前的马匹却比一般的马高大,马上男子一身宽大的青衣,白色的缎带将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那张脸庞却精致的不似男子。

    朱雀凝目细看,没有喉结,原是女子假扮?心中怒火减下三分。刚才谩骂之人就是她?

    目光转向她身后几个短打装扮的彪形大汉身上,暗暗惊讶,从这些人的坐姿来看,皆是练家子,哪是什么商贾?而且,那高大的马匹也不似靖国所产之物。

    目光再次落到为首做男装的女子身上,瞥见她鼻翼上有个褐黄色的小孔,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

    在鼻翼上带饰物是毅国的习俗,而根据饰物的颜色可分辨此人是富是盆!

    那褐黄色的小孔,显是佩戴皇家之物留下的,此人,身份绝不简单。

    再联系近日得到的消息,潇浅忧与毅国的文通公主联姻,不过片刻朱雀便将来人的身份猜透。

    若是她所料不假,此人定是那文通公主,相传这文通公主能文善武,一身男儿热血豪情。没想到今日却与她撞上了。

    祝乾裳堂堂毅国的公主,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盯着看过?即便朱雀是个女人,也犯了她的禁忌,大喝一声“大胆!”手中马鞭已经朝朱雀甩去。

    见她这一鞭虎虎生风,朱雀冷笑一声,潇湘楼本是主宰,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别人来说大胆。

    伸手,徒手抓紧了马鞭,有心激她“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行这般不讲道理的事情!”

    祝乾裳没有想到这个瘦弱的女子能够接下自己鞭子,心中顿生好感,却又为他接下来的话恼怒,手臂抖动想要将长鞭从朱雀手中抽出,却不得行。暗道有趣,斜眼挑看朱雀,语气也显得流里流气“姑娘你倒是说说小爷我怎么就不讲道理了?”

    朱雀冷笑着说道“好好的姑娘不做,偏偏穿了男装四处招摇,也不怕你未来夫婿翻你陈年旧账因此而不要你!”

    不知是因为自己女儿身份被拆穿还是因为朱雀的话而激怒,祝乾裳手中马鞭脱手而出,带着强大的后劲朝朱雀袭去。

    见那马鞭来势汹汹却无章法,朱雀不退不让。将内力灌注到手中马鞭上,原本朝她袭来的马鞭调转方向,直直插入祝乾裳坐下良驹咽喉。

    马轰然倒下,祝乾裳反应也快,在它倒下的时候人已经飞身而起,落在朱雀身前,眼中怒火中烧。“你好大的胆子!”

    身后几个彪形汉子见他吃亏,皆翻身下马,来到她身边,细声道“公子,要不要我们杀了他?”

    祝乾裳冷冷看他一眼“你有信心完败这几万兵马?”

    原本意在讨好的人碰了一鼻子的灰,闭嘴往后退了几步。

    朱雀耳力甚好,听了祝乾裳的话,暗道识实务,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此人是毅国的公主,不久便是潇浅忧的妻子。于是朗声说道“我可以让你们过去,但是你们必须保证不会惹事,否则可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这几万士兵都是刚刚从战场九死一生下来的人,对他们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情。”

    祝乾裳身在皇宫,又有武艺傍身,平时别说像朱雀这样冷嘲热讽,就是与她大声说话的都没人,此时听了朱雀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奈何自己区区百号人,怎么能和这上万的士兵对抗?而且又身在异国。

    逆来顺受可不是她祝乾裳的风格,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暗中记下了朱雀模样,心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转头靠自己良驹已故,又狠狠瞪了朱雀一眼“你们靖国果然嚣张,今日本姑娘领教了。”

    “嚣张的不是靖国,而是潇湘楼!”朱雀冷笑“想要做我潇湘楼的女主人,你还差的太远,有空多把自己功夫学学,不然就乖乖待在深闺,学着如何相夫教子!”

    祝乾裳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深究朱雀的话,愤愤地推开身边的人,就要上一旁的马,却听身后又传来朱雀的声音“对不起,你不能骑马打此经过。”

    “你休要欺人太甚!”即便数尽半生,祝乾裳也未受过今日之侮辱,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只脚搭上了马鞍,却迟迟不再动作。

    “我看你是装作了糊涂!”朱雀身子一侧,身后是锦字大旗“你该认出这是六皇子还京队伍。臣民见皇室者必应行扣拜之理,让你徒步过此已是格外开恩。”

    “六皇子是什么东西?也只得本姑娘扣拜?莫说是一个打了一次侥幸胜利战的锦苏,就算今日潇浅忧前来,姑娘我也照样踏马而过。”祝乾裳少有的耐心被完全击溃,一个翻身上马,双手拉住缰绳,直直朝朱雀奔去。

    见她不听劝,朱雀冷哼一声“找死!”腰间软件已经握在手中,同时大喝一声“绊马索”。

    身后几个士兵立即跑开,手中拉着拇指大小的尼龙绳子,拦在祝乾裳前进的路上。

    祝乾裳反应也快,在马蹄碰触绳子的瞬间拉住了缰绳,避免了人仰马翻的局面。

    刚松了一口气,那拇指粗的尼龙绳子竟然生出无数闪闪发光的刀片,深深刺进马腿。

    那马站立不住,朝前栽倒下去,带着祝乾裳在地上滚了一个大咕噜。

    第六十九章:不知死活

    还未来得及从地上站起,眼前寒光一闪,细看那柄薄刃软剑还在发颤,抬眼是女子带着嘲讽的笑脸“你们若是在上前一步,我便划破这张精致的小脸蛋!”

    那边几个彪形大汗刚刚准本动手,听了朱雀的话不得不停住了身形。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祝乾裳不服气地呸了一声,脸上因为滚了尘土而显得滑稽。

    “这并不算本事,最多是智慧而已,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硬碰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以好好记着这张容颜,待日后慢慢来报仇也迟。”

    祝乾裳红了脸,因为她心里正是这样想的。

    朱雀收起长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才不过开个玩笑,现在你可以走了!不过依旧不能骑马!”

    原本以为自己落在这里不死也难逃厄运,却没有想到朱雀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愣了一下,狠声厉色“败在你手是我大意,有本事你我二人单挑!”

    朱雀早已闻见了身后传来的说话声,想来是锦苏已经醒来,没有心思与她纠缠,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会有机会的!”便转身上马返回去,临走叮嘱了那些士兵莫要为难祝乾裳等人。

    祝乾裳在原地傻了眼,这都什么跟什么?视线落在那扇大旗上,口中呢喃着“锦苏”二字。

    那几个彪形大汉见她脱困,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却在看待到那张犹若花猫的小脸时忍俊不禁,一个个却不敢笑出声,只是抽动着两个肩膀,场面甚为好看。

    这边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到锦苏的浅眠,刚才的说话声不过是白虎赶到与他们会和。

    见了伙伴,朱雀急急上前询问“事情怎么样了?”

    白虎面色凝重,摇摇头“堂下兄弟皆为见过那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

    朱雀抓紧了拳头“你再想想有无地方疏漏的?”一个人怎么会消失的无痕无迹?

    “那人不会武功,又以面具覆面,若是摘下面具,恐怕你我都不能认识,何况堂下兄弟?当年只认为他已经死亡,却没有想到还活在世上。”

    “也是殿下提及,我才想起,当年那桩灭门的惨案,也早就已经被人们遗忘。”

    “哟!这里还有如此漂亮的凉亭?今夜我们便在这里歇息,明日再赶往京兆!”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朱雀与青龙白虎二人的对话,皱皱眉头转身,果不其然是祝乾裳。暗道这公主怎么这么多事?

    见朱雀反应,祝乾裳心中大爽,招呼了几个汉子前来,大声说道“你们说这亭子好不好?”

    那几个汉子满不迭地说好,却伸手擦了额角的冷汗,自己这主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服软。

    朱雀耐着性子说道“我已经说过你不能在这里停留!”

    青龙与白虎不知情,上下打量了祝乾裳,一眼便看出是女扮男装,当下多扫了两眼。

    谁知那祝乾裳却双手叉腰加大了声音“怎么了?你们靖国就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吗?还有那边两个,看什么看?再看本姑娘可要收费了!”

    朱雀抚额,青龙挑眉,白虎邪笑着问了一句“哦?请问姑娘是怎么收费呢?卖笑?卖身?还是包夜?”

    一听白虎将自己比作了青楼女子,祝乾裳再次暴走状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们人多便能欺负人少!”

    朱雀见白虎过分,连忙拉拉他的衣袖,小声道“白虎,她是毅国文通公主祝乾裳,莫要太过分了!”

    白虎双目流转,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笑出了声,在朱雀身边耳语“这哪里是什么公主?分明就是小花猫一只。”

    暗自瞥他一眼,朱雀刚要说话,却见祝乾裳已经窜进了亭子,惊呼一声殿下,人也紧接着便窜了进去。

    看到锦苏已经醒转,此时正在整理自己的发丝,而祝乾裳就站在哪里盯着他猛瞧“这就是那个六皇子?分明还是小孩子嘛!末了看看锦苏的皮肤,又瞅瞅自己,“这细皮嫩肉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上战场的啊!你皇帝老子真是狠心。”

    她这边说了一打堆,这边顾着整理自己发丝的锦苏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待到整理好了,抬眼见了亭中着男装的祝乾裳,又见朱雀一脸无奈地站在她身后,颇为不解“朱雀,她是?”

    朱雀还未开口,祝乾裳便抢白道“好说,我呢就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本姑娘,现在路经此地想借这个亭子落脚,就是不知一向仁慈宽厚的六皇子答应与否?”

    那滑稽的表情与幽默的语言惹的锦苏一阵轻笑,当下起身,“姑娘自便。锦苏已经休息够了!”

    朱雀瞥了祝乾裳两眼,不用锦苏说上前收起铺垫在长凳上的东西,默不作声立在一旁。

    祝乾裳原本准备了一大堆的措辞,只要锦苏有半点不友好的态度,便给他上一堂修身养性的课,却没有想到锦苏如此爽快,千言万语被噎在喉咙口,只是挤出一个“好”字。

    锦苏不知刚才朱雀与祝乾裳之间的事情,但真移步出了亭子,将空间留给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见青龙与白虎齐身在凉亭外,笑着迎了上去“白虎,可有系音的消息?”虽然当时自己真的只是为了让解红零收留安乐轩而说来堵他的,锦苏还是让白虎动用潇湘楼的人力去寻找那个让解红零苦等了几年的人。

    “回殿下,暂时还没有他的消息!”白虎思忱一下,还是如实作答。

    “这样啊!”连潇湘楼都找不到,那个系音,到底会去了哪里?而他与解红零之间的纠葛,到底是为了什么?锦苏只觉得自己对于江湖中的事情了解的也太少了。“白虎,你继续寻找系音的下落,有了消息一定要通知我!”

    “是!”

    祝乾裳一个人在凉亭中这里摸摸,那里看看,顿觉了无趣,看了四周的白色纱幔,一个大胆的想法悠然而上,嘴角挂上一抹狡猾的笑容。

    第七十章:锦苏失控

    这祝乾裳原本有心找茬,奈何锦苏不为所动,顿觉无趣,在那凉亭中左看看右瞧瞧,见了那白色的轻纱,嘴角挑起一抹斜斜的笑,得罪她祝乾裳,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锦苏正要问朱雀这亭中奇怪女子是谁,听身后人惊呼一声“着火了!”转身一看,亭上不停冒着轻烟,而白色的纱幔正被大火逐渐吞噬。想起亭中尚有那做男装的女子,便招呼了众人救火。

    好在长亭离溪较近,火势也没有多大,当众人将火扑灭时,祝乾裳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凉亭的石椅上,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意味深长地叫了一声“锦苏殿下!”

    见了她手中的火折子,锦苏即便在不昂世事也明白自己被眼前这个小女子摆了一道,还未来得及说话,身旁一阵疾风掠过,定眼一看,却是几个彪形汉子已经窜进了亭中,在女子身边跪下“公子,你没事吧!”

    暗道一声好快,朱雀伸手拦住了欲上前的锦苏,朝他摇摇头“殿下千万小心!”

    锦苏笑了笑,虽然自己半点功夫不会,但是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再说己方几万人马在此,难不成凭她这百来号人还能有所作为?即便刚才也因为那几个汉子的身手而惊讶,锦苏也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正要上前,却听女子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混账东西,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没有我的命令也敢擅自行动?还不赶紧出去。”

    几个汉子面面相觑,最后悻悻地退出凉亭,一旁戒备地看着锦苏等人。

    锦苏暗道有趣,入了亭中在祝乾裳的面前坐下,笑意堆满了那张清秀的脸颊“你知不知道你在玩什么?”

    “火啊!你看不出来吗?”祝乾裳说着还将手中的火折子打燃递到锦苏面前,一脸无害的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我认为你不是在玩火,而是在玩命!”锦苏神情认真,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霾。

    祝乾裳挑起秀眉“我最喜欢的就是火,热情,奔放,洒脱,最主要的是…”说着,祝乾裳倾身到锦苏身边,小声道“它能够毁灭一切她想要毁灭的东西!”

    “你想要毁灭什么?”那浑然天成的气质让锦苏也不由惊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

    祝乾裳抬手指了一直注视着凉亭的朱雀“

    “她该死!”三个字很轻很轻,却带着寻常女子不该有的气势。

    锦苏并不知晓刚才祝乾裳与朱雀的互动,微眯起双眼“她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除了那个人,没有人能够擅自决定潇湘楼下弟子的生死,即便是锦靖云,也得经过他的同意。话锋一转,“但是,我却知道你该死!”

    “冒犯皇子,可是重罪,而欺骗皇子,等同于欺君,无论你是否是我国子民,只要入了境,就必须遵守我国的法律法规!”

    祝乾裳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原本看锦苏小小年纪,当是好对付,没想到这么难缠,罢了,一不做二不休,她站起身子,朝着锦苏坏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那么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我二人同时到靖国皇帝面前告上一状,且看谁输谁赢?”

    锦苏仰天而笑,也不知这女子是太狂还是太天真?“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是皇子,那个人是我父皇,你说你要去我父皇那里告我?”锦苏说这话时带着淡淡的苦涩,父皇?好陌生的字眼。

    “有何不可?难道锦靖云真的如同传说中那样是个不明是非的暴君?”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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