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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 第14节(2/3)

作品:《败家五郎君

这是?

    “给我过来!”

    燕秋尔不敢耽搁,一溜烟儿地跑了过去,老老实实地停在燕生面前,乖巧一笑,问道:“阿爹,什么事?”

    燕生死盯着燕秋尔咬牙切齿了好一阵,瞪了他一眼之后,抬眼对林尚书说道:“燕某无状,请林尚书先行一步,燕某随后就到。唐硕,领他们去腾远堂。”

    “是,主君。”唐硕深表同情地看了燕秋尔一眼,便领着林尚书一行前往腾远堂。

    林尚书的胡子抖了抖,就“识相”地跟着唐硕去了腾远堂。哼!他亲孙断袖四处勾搭小郎君是得管教,可这燕家的五郎君也不对,他干吗要被勾搭上啊?他干吗给他亲孙写情书啊?这不是诱得他亲孙越陷越深吗?一个巴掌拍不响,凭什么只有他亲孙挨揍?这个也得揍!

    燕秋尔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心中惴惴。

    “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人都走了,燕生的怒气却还分毫未散。

    如何散得了?他才跟燕秋尔表明心意,这臭小子竟就无视了他跑去给别人写情书?还私定终生?虽然理智上知道燕秋尔八成不是真心,只是贪图一时有趣,可燕生理智不了。他的心上人写的第一封情书竟然是送给别人的?这让他如何甘心?!

    “知道……可那封情书它真的不是情书啊!”燕秋尔仰头,苦着脸看着燕生,“就那天得了左家的消息,我就写了封信让人给林谦送去,可也不能就直接写左家怎样啊,我这不是想写得隐晦点儿嘛。”

    燕生依旧冷着脸看着燕秋尔,沉声道:“所以你就写成情书了?表明心意顺便传递消息?”

    “我主要是为了传递消息,表明心意才是顺便……呸!哪有表明心意!”燕秋尔瞪着眼睛看着燕生。

    “都私定终生了还不算表明心意?你还想怎么表明?”燕生冷哼一声。

    “我!”燕秋尔愕然。林尚书都跟燕生说了些什么啊!“谁跟他私定终生了!要定也不是跟他定啊!”

    “你还想跟谁定?”燕生的语气又沉了几分。

    “还……”燕秋尔无力,“哪有什么还……我要定也是跟你定啊!”

    燕生眼睛一眯,再一次抓住燕秋尔言辞中的漏洞,冷声道:“要定?那就是不想定?”

    燕秋尔扶额:“燕生,你不能不讲道理,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燕生又冷哼一声,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讲理不行?”他还没大度到能时时刻刻都讲理。

    得!燕生就是不高兴,就是想发脾气。燕秋尔彻底没了脾气,谁让他手贱非得将消息写成情书送人,若他是燕生,他也得生气。

    燕秋尔身体往前一倾,脑门抵在了燕生的胸膛上,:“燕生,别生气了,我错了。要不……我给你写一封?”

    “写一封私定终生的?”

    燕秋尔抬头看着燕生,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写一封私定终生的。”

    “每天一封。”燕生补充道。

    燕秋尔愕然,目瞪口呆地看着燕生。

    “写吗?”没得到燕秋尔的回答,燕生再问一遍。

    “……写。”燕秋尔一咬牙,应下了,而后有气无力地抱住燕生的脖子,挂在燕生身上不动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燕生嘴角微扬,伸手托着燕秋尔的屁股就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脚步轻快地向腾远堂走去。有段日子没抱到秋尔了,得感谢林谦,若不是林谦让林尚书看到了那封情书,便也没有今日之事了。不过那情书里既然暗含着左家的消息,林谦看过之后为何不给烧掉?林谦那人不会犯这种错误,那便是特地留下的?为何?

    燕生一路抱着燕秋尔到了腾远堂,燕家的仆婢们与燕浮生是早就习惯了这场景,虽这段时日不常见,可过年前后那会儿,他们主君可是天天抱着五郎君来来回回。可这番景象看在林尚书、林谦和秦九眼里,就有些惊悚了,就连燕太傅和燕寻都觉得别扭。

    燕生没理会那些诧异的目光,将燕秋尔放下之后,便泰然地走到位置上坐下。

    燕秋尔也走向自己的位置,只是一边走一边看向在林尚书身后跪得笔挺的林谦。

    “谦哥怎么跪那儿去了?怎的不过来坐?”

    林尚书冷哼一声,怒道:“让这屡教不改的小兔崽子跪着!”

    一听这话,燕秋尔立刻就明了了。林谦这是受罚呢啊。

    燕秋尔眼珠子一转,笑着向林尚书开口道:“林尚书需要算盘吗?咱们家就算盘多,拿出两个让谦哥跪在上边,保准长记性。”省得下次看完情报不知道烧掉,再误了大事怎么办?可得好好长长记性!

    林谦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燕秋尔,惊呼道:“秋尔,你怎能这么对我?!”

    燕秋尔斜林谦一眼,而后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林尚书问道:“林尚书要算盘吗?”

    林尚书也有些懵了。燕生与这小郎君说了什么?他怎么觉得这小郎君是在迁怒他亲孙呢?不过跪算盘?这招好!他就不信治不了他家这小兔崽子了!

    “那老夫厚颜,就向贵府讨两个算盘来用用。”林尚书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得意地睨了林谦一眼。小兔崽子,他可是有了新法子,以后还敢惹祸不?

    “祖父!”林谦欲哭无泪。这是亲祖父吗?哪有亲祖父知道外人这样整他还如此开心的啊?

    “哼!”林尚书冷哼一声,不理会林谦的哀嚎。

    “嘿!阿谦这是怎么惹着我小堂弟了?”待女婢取来算盘给林谦跪上,燕寻一瞧见林谦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就止不住地笑。

    秦九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看向燕秋尔。这话他不知该不该说啊。

    燕秋尔却是不甚在意,冷哼一声,道:“有个人蠢的啊,看过的密信都不知道烧掉,干等着被人发现。”

    “我、你……”林谦咬牙切齿地看着燕秋尔,突然豁出去了似的开口道,“那可是你写给我的第一封信,字字句句皆是情意绵绵,我怎舍得烧掉!”

    林谦这么一说,燕寻就更感兴趣了:“密信?什么密信?”

    “在这儿呢!”林谦气呼呼地将那封信掏出来甩给燕寻,而后下巴一挑,挑衅地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这厮也太狠了吧?他是怎么想到让人跪算盘的?嘶!真疼!

    燕寻将信从信封里取出来仔细一看,顿时就乐了,对燕秋尔说道:“小堂弟啊,你写这东西的时候好歹也打听清楚啊,阿谦好男色在常安城里可是出了名的,这信幸好没流到外边去,不然小堂弟你的名誉不保喽!”说完,燕寻随手将那封信转递给了燕生。

    一见燕生将那封信接了过去,燕秋尔的心肝就是一颤。

    秦九听了燕寻的话却是一愣,而后突然觉得大事不妙,吞吞吐吐地说道:“若说秋尔的名誉的话……可能已经保不住了。”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秦九。

    秦九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今日……我们来的时候……几乎横穿了整个常安城……林尚书的怒骂怕是很快就能传遍整个常安……”

    “……林谦你个蠢货!”燕秋尔愣了愣,而后一把抄起手边儿的茶杯,猛地砸向林谦。

    “做什么怪我!”林谦赶忙一闪,堪堪躲过这茶杯,“这信明明是你写给我的!而且分明就是祖父不听我解释,是祖父他……”回想起今早的场景,林谦突然一愣,而后一脸诧异地看着林尚书,怒吼一句,“祖父你算计我!”

    “啪”的一声,林尚书扬手在林谦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那动作又快又准又狠,完全看不出林尚书已年近花甲。

    “小兔崽子,做什么说得那么难听?还不都是你们四个人笨的!”林尚书瞪着眼睛看着林谦,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而且就你这浪荡样子,哪家郎君看得上你?”

    其余几人听了这祖孙俩的对话之后仔细一想便明白了。

    燕秋尔眼睛一眯,冷声道:“林尚书,就算您孙子已经名誉扫地,我的名声可还是想要保住呢。”

    闻言,林尚书转头看着燕秋尔,嗤笑一声道:“你还在意名声?情书你都敢写了,还在意什么名声?可莫要告诉老夫你没其他办法。能将那信息藏在情诗里头,你就不能把它藏在别的里头?而且,老夫听说燕家五郎君可是常安城里有名的败家子,一掷千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想必也是自毁名声吧?这名声你都自己毁了,还在意老夫多毁这么一下吗?”

    燕秋尔长叹一口气,无奈扶额。得,还是他自己招惹的。

    燕生狠瞪燕秋尔一眼。

    燕太傅一见自家堂弟脸色不好,寻思一番之后便开口道:“我倒觉得也未必要用这样的方法。”

    “哦?此话怎讲?”林尚书转头看向燕太傅。

    林尚书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可九皇子、林谦、燕秋尔和燕寻四人都接触半个月了,至今未想出个妥当的碰头方式,连互通信息都不方便,他这不是想给四个人创造一个借口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待事成之后,要什么样的名声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我听说秋尔已与左家的左宁密谈过,秋尔不给我们说说你们密谈的内容吗?”

    燕秋尔一愣,撇撇嘴,道:“诸位长辈这是欺负人吗?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却还折腾我们这些晚辈?”

    “我们若是可以随意行事,还用得着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吗?”林尚书抖了抖胡子。

    ☆、第65章 第一封情书

    听了林尚书的这句话,燕秋尔算是彻底明白了,合着林尚书与燕太傅这两个人精是已经把这事情都盘算了个清楚,该走哪条路、怎么个走法想必也都算计好了,奈何这两位也是朝中重臣,被万千只眼睛盯住了,稍一动弹便要被人注意到,这才将事情全都交给秦九、林谦和燕寻这三个浪荡子,兴许连这三人浪荡子的形象也是这俩人精一手打造的。事到如今林尚书是觉得他们的步调慢了,故而才推上这么一把。

    燕秋尔摇头失笑,正襟危坐着觉得累了,便拖过身后的凭几,身子一歪靠了上去,丝毫不在意在长辈面前该遵守何种礼数。

    “唉,我前脚刚从左府里出来,后脚就被谦哥给绑回了燕府,你们说怎么就那么巧呢?这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燕太傅竟就如此清楚,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我燕家区区商贾,竟能得两位重臣密切关注,我燕家真是倍、感、荣、幸啊!”

    闻言,林尚书和燕太傅颇有几分尴尬,而林谦、秦九和燕寻三个小青年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三人是一直按着林尚书与燕太傅的算计行事,他们还一直沾沾自喜地以为自个儿主导着整件大事的,燕生也立刻明白燕家是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上了,眯起眼睛冷眼看着他的二堂哥。

    “咳!你这小郎君不敬老!不讲规矩!你瞧瞧你是什么样子?快坐好!”林尚书胡子一抖,试图将众人的视线从自己身上转移到燕秋尔身上去。

    熟料燕秋尔厚脸皮地轻笑一声,道:“呵!我这形象都毁了个干净,还守规矩给谁看?”之前还只是败家,如今又断上袖了,他这人生注定在不正经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他还装什么正经?他算是明白了,秦九的支持者没一个正经的,他那么正经岂不是太不合群了?

    林尚书的胡子剧烈地抖了抖,被燕秋尔的厚脸皮气得语塞。

    “阿生和秋尔也莫要生气,我们并非有心算计燕家,燕家的祖训我亦清楚,故而也没想过要让你们坏了祖训,只是我没想到林郎君和九皇子会偶遇三娘子与五郎君,还起了拉拢的心思,这也算是九皇子的一种机缘了。何况放眼整个天岚国,朝堂以外的各方势力中,燕家是根基最为雄厚,现如今燕家也是如日中天。再者,我也只是让阿寻去向你坦白我们的立场,做出决定的还是燕家家主。”燕太傅看着燕生,笑容里暗藏几分讨好。

    他这堂弟虽知轻重识大体,可若生起气来可当真是麻烦。

    燕生冷哼一声,道:“我与燕寻的交情堂哥不知?燕寻傻乎乎地趟了浑水,我岂能坐视不理?”

    燕太傅咧嘴一笑,道:“物尽其用以使利益最大化,这不是燕家商经吗?我好歹也是姓燕的啊。道不同,道亦相通啊。”

    秦九嘴角抽了抽。他先前还以为燕太傅是个耿直忠厚之人,却原来也是深藏不露。果然燕家就是个狐狸窝!浮生该不会也是深藏不露的吧?秦九偏头,狐疑地打量着看起来傻乎乎的燕浮生。

    燕生冷哼一声,不在此事上多做计较。

    燕秋尔见燕生没话要说了,便又开口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在忙活,今日晚辈想听听两位老臣的想法。”

    林尚书与燕太傅入朝为官多年,对朝中局势的把握可比他们精准多了。

    “小郎君想知道什么?”林尚书捋着胡子看着燕秋尔,越看越觉得当真是天助九皇子。

    林尚书年纪一大把,又身在朝堂,已算是阅人无数,如燕秋尔这般只有十五六岁的聪慧少年也见过不少,在此之前,林尚书也觉得自己见过少年当中有不少算是聪慧,可如今跟眼前的燕秋尔比较起来,那些人的聪慧也只算得上是小聪明了。瞧燕秋尔那一双眼睛里就透着灵气,这一番交谈之中闻其言谈、观其神色,更觉其心思缜密洞若观火。自家亲孙那断袖若是医不好了,便与这小郎君凑成对也是不错。

    一想起亲孙那让人头疼的毛病,林尚书又忍不住扭头瞪了林谦一眼,瞪得林谦心里一咯噔,还以为自己偷偷将算盘藏起来的举动被发现了。

    燕秋尔看了燕生一眼,见燕生点头,便开口道:“如今皇室三位皇子:太子,淮安王,九皇子。林尚书与燕太傅为何选中了九皇子?太子虽有失德行,可若能将其身边的邪佞小人清理干净,也不是无力回天。淮安王势大,也比九皇子更有竞争力,两位何以选了九皇子?”

    林尚书胡子一抖,冷哼一声道:“连分辨忠奸的能力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还未登基便要替其清理邪佞,若是让他为帝为皇那还了得?这天下还能安生了?淮安王就更不行了!”

    “为何?”不仅是燕生与燕秋尔不解,连林谦和燕寻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气呼呼的林尚书。

    秦九垂着头,神色莫辨。

    燕太傅叹一口气,似感慨万千般说道:“淮安王并非圣人亲子。”

    “原来如此。”燕秋尔点点头,简短的四个字算是准备结束有关淮安王的话题了。

    燕秋尔打算结束了,林尚书却不想让这个话题结束了,好奇地向燕秋尔问道:“小郎君就不想多问一问有关淮安王的事情吗?”

    燕秋尔抬眼看着林尚书,疑惑道:“问来作甚?是可以利用的信息?若不是,皇室秘闻与我何干?”

    “可以用来威胁。”所以你赶紧问一问吧!林尚书一脸期待地看着燕秋尔,只要燕秋尔一开口问,他就立刻将当年的事情说与他听。

    “威胁?”燕秋尔嗤笑一声,“林尚书确定不会逼得狗急跳墙?”

    林尚书被噎住,胡子抖了抖,暗道这小郎君一点儿都不可爱。

    “此事两位有几成把握?”这最后一个问题由燕生问出。

    林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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