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派的错误演绎方式 第10节(2/4)
作品:《论反派的错误演绎方式》
越心痛愧疚。
你予我玫瑰,我却要还你以利刃。
情何以堪。
……
然而越往里走,大家便越感觉不对,之前获取宝物的兴奋都消失了不少。
这一路,也太顺了。
除去在殿门边那场精疲力尽的厮杀,接下来的行程中虽然也总是伴随着这样那样的危险,但是却再也没有那么惊险……这种平静并不能让他们感到欣喜,有的只有压抑不住的担忧。
这未必是什么好事,接下来藏着的可能是更大的风险。
众人心中惴惴不安,却只有安于渊知道,他们接下来就要进雾迷境了。
雾迷境说白了其实就是幻境。
人有七情六欲,就算是修士也不能避免这些,于是这些情绪就成了潜藏的弱点,平时不引动还好,若是被刻意勾出又放大……有什么后果都是可能的。
而雾迷境就是这么一个专门寻找人心弱点的幻境。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性,它其实对于修士的心性也是一个很大的磨练,若是有人能够破境而出,不说其他,将来在对抗心魔的时候都有了远超其他修士的底气和抵抗力。
在原著里,宁夏初四人皆陷进了这份幻境中去,最后却又都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将这幻境破开,成功自救不说,宁夏初还既因为这幻境的情景,明白了自己对于林玉墨的心意,又因为这份磨练的感悟,直接突破到了元婴境界,终于可以修习家传的《朱雀流焰诀》,实在是爱情事业双丰收。
夏轻归和水清浅也获益良多。
但即便预知“未来”,安于渊的心依然吊的高高的,毕竟,这变数太多。
不说多了一个余向木,便是他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安于渊”,想来遭遇的幻境情形也会与书中描写不同,还有宁夏初,如今他心中根本没有装着什么林玉墨,倒是一直说……喜欢自己,恐怕他的幻境也会有所改变。
然而,现在也只能一试了。
安于渊心中想着事情,一个晃神间,便发现四周已经蒙上一层白雾,跟在自己身边的宁夏初他们已经全都没了踪影,心中明白,这幻境已经开始了。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乱,却在下一秒雾散的时候心依旧漏跳了一拍。
这,这是……
……
而另一边,发现自己被忽如其来的白雾包裹了的宁夏初则心慌意乱极了。
师父呢?夏轻归他们呢?
怎么忽然之间,大家都不见了!
宁夏初犹如困兽般暴躁的走动着,使了一切办法想要让这该死的雾消散掉,然而却都没有用。
正当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简直要发疯的时候,这诡异的雾却忽然自己渐渐散开了……
宁夏初一愣,继而是大喜过望,立刻就要拔腿冲出去找自家师父,然而他刚想抬腿,就又自己停住了。
哪里还用找师父,师父不就在自己眼前吗?
正执着素娄练习剑法,动作行云流水般从容优雅,衣摆翻飞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赏心悦目,就像是往日在行云教的清晨一样……
什么叫像,这不就是么?宁夏初环顾四周,正是师父的洞府没错啊。诶,可是,他刚才不是不在行云教嘛……他在哪里来着?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
宁夏初本想着再深想一点,却正好抬头看到师父练完剑正在向自己招手,他刚刚一番动作虽然不曾流汗,但是多少衬的面色红润了些,显得气色更好,此时在清晨细碎的阳光下,提剑倚树温柔微笑着看过来,简直是摄人心魄般的俊美。
宁夏初眨眨眼睛,心中嘲笑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白日做梦了吗?他怎么可能不在行云教?师父在哪里,他自然就是在哪里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他活力满满的向着师父跑了过去。
迎着轻风,就像是奔向了他的光。
……
宁夏初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过得一如往常,却又不同往常。
行云教依旧还是那个只有他和师父两个人相依为命的落魄宗派,他们的日子也过得一如往日清闲……只是他每次路过魂殿,看着那两盏灯紧紧相依相偎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感觉到哪里不对,感觉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情形一样,然而具体哪里不对他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呢?行云教只有他和师父两个人,自然就只有两盏亮着的魂灯啊。会为这么简单的事情纠结的自己真是太奇怪了……哎呀,赶紧别想别想了,万一被师父看到嫌弃他蠢怎么办!
……可说到师父,这又是让宁夏初感觉不寻常的另外一个地方了。
师父,最近对他极好。
他当然不是说往日里师父对他不好,师父无时无刻不是在对他好的,只是最近,对他好的实在是纵容了些。
但明明,师父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那些爱慕之情的。
以师父的脾气,宁夏初原本觉得自己没有被丢出行云教就已经很是幸运了……他自己都羞愧的要死,却没有想到师父依旧对他如往日一般和颜悦色,毫不避嫌。
却也并不是那种想当做此事从未发生过所以有意为之的样子。
甚至于,到如今师父都没有说出一句立场坚定的拒绝的话来!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态度……真的很难让人不去联想些什么,然后想要奢求更多。尤其当那个人百般爱恋于他的时候。
宁夏初每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患得患失的猜测着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会不会接受自己……一方面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肯定自己心中那最有可能的想法,但另一方面,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师父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种态度的。
这不对劲!
可是这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呢,明明是他亲眼所见。
师父就是师父,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按照自己的揣测去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可是……’那声音又在反驳他。
这样人格分裂似的的折磨一直到那一天,他去向师父请教修炼上的问题后,因为心中的不解,迟疑着没有立刻离开。师父本是垂首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起再抬头的时候,看见他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眼神一转忽然笑着问他:“夏初,你……可是想吻为师?”
那刚被茶润过的唇,微微勾起,动人心魄。
☆、第44章
听着这样煽情的发问,加上面前就是这样令人心神摇曳的美景,仿佛唾手可得一样容易亲近……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师父!
自己做梦都想要与他更亲密些的师父……
宁夏初几乎立刻脸就烧了起来,甚至被蛊惑的连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竟然不受控制的就向前迈了一步……这下子他离师父更近了,甚至能清晰异常的看见师父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那毫不掩饰的笑意,那般恣意风流……像是钩子一样,要把他的魂都勾走。
宁夏初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身子都要酥软了,站都站不稳,最好能扶着什么东西支撑一下自己才行……或者就这么向前跌到师父的怀里去也是好的。
等宁夏初反应过来以后,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强忍着让自己站立不动不要显露出异样来,但那明显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显而易见的泄露出了他的窘迫。
他又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师父的面容……他的脸上对自己的失态并没有任何怒容,只是饶有兴趣的静静地这么看着自己罢了……看起来恍然让人有种错觉——他就是在等这个吻落下似得。
宁夏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越来越大声,这样旖旎的氛围让他恨不得立刻依着自己的本心就这样亲上去,最好还是个法式深吻什么的,这样哪怕他下一刻就死去都毫无遗憾。然而此时,那个惯常与他争执不休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不能亲下去。’
‘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宁夏初立刻在心里质问了回去,既然师父都默许了,他为什么不能?
这难道不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希望能够达成的心愿吗?事到临头了,为什么他不能!
这个古怪的、讨厌的声音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自己?
他不管不顾的握握拳,就要吻下去……然后那个声音就像是惊雷一样炸在他的耳边,带着讥讽和轻蔑,扎得他心痛难当。
‘原来你……啊,或者说我,想要的从头到尾只有师父的容貌么?只要长得是这副样子,那么不管内里究竟是什么样的,甚至是不是他本人都没关系?’
‘我们这么龌蹉,师父知道么?如果他知道的话,恐怕对我们就不仅仅是拒绝了,他那样高洁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玷污,面对这种侮辱难道不应该手刃了我们这不孝徒以泄心头之恨吗?’
不是这样的!
他要的当然不是师父的身体……他从未想过,从未想过这些……
他喜欢的当然是师父这个人,这个完完整整的人。身和心,少了哪个都不行。
而且……师父不就在他眼前吗?这个声音怎么能说这不是师父本人呢?
宁夏初心中急切,恶狠狠的发问回去,然而那个声音却好像忽然消失了一样,不再回话了。
倒是师父见他久久没有动作,挑了挑眉自己站起身来,出人意料的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下巴,又用另一只手反扣住了他的后脑勺,那谪仙般的面容上满是笑意携着淡淡的丹香就这么朝他压了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呼吸相闻……就像是久远的过去,让他明白心意的那个梦境的重现。
然后在那惑人心神的温热的唇即将贴合到他的时候,宁夏初歪了歪头,垂着眼睛避开了这个吻。
……
宁夏初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会选择了那样做……也许那个声音的话对于他还是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吧。
而且他现在越来越怀疑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
这个想法刚冒头的时候,宁夏初自己心里都有点慌,连连否认这不可能,然而渐渐的等平静下来以后,他又反问自己,这真的不可能吗?
毕竟现在的师父,确实很奇怪,奇怪到他稍稍被人引导就会很犹豫这真的是师父吗?真的不是别人假扮的?
不论他多么想要沉湎于师父的主动和温柔里,他都不能忽视那盘绕在自己心头的违和感。
这样的师父太好了,也……太会引=诱人了。在那次他避开了师父的吻以后,师父竟然完全没有生气不说,在后面居然又有几次不容拒绝地想要和他亲近……尽管都被他逃避开了。
这是他心中最想要的师父的样子,让他血液沸腾、难以自制……却不是真正的师父会做的事情。
这样热情的的师父应该只会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妄想中才对,借用一下前世的话,现在跟自己相处的这个甚至可以说是ooc版的师父……
你若问他想要哪一个,那自然还是真实的师父……尽管那人会对他冷淡,会对他呵斥,会拒他于千里之外,可是那才是他喜欢的师父,他的安于渊。
而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会变成真的。
他喜欢的是安于渊这个人,不是自己脑中的幻想,更不可能仅仅是什么对师父身体的渴望……不然他也别脱单了,就在脑海里自己脑补出一个最佳爱人的形象再加上五姑娘就过一辈子算了。
宁夏初可以说是越想越觉得这事可疑,越来越觉得这可能是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可是他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这不是真正的安于渊。
除了性格,这个“师父”的修为和气息甚至一颦一笑都与他朝夕相处的那个人没有什么不同,宁夏初在师父的身边呆了十几年,这点眼见还是有的。
可若这个人不是师父,这也太可怕了。真的师父去哪了?以师父的实力,不可能如此容易就被人替换或暗害的。还有,能模仿到如此惟妙惟肖,连他这个熟悉师父的人都挑不出错来,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有歹人在暗处偷偷观察了师父几年,这些地方也不可能做得如此细致入微。
除非是更可怕的那个可能……这个人是直接夺舍占了他家师父的身子的!
最奇怪的是,若真有歹人,他又图什么?看这个架势,倒像是无欲无求只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似的……宁夏初就算是再怎么自恋也不会觉得自己能有这么大的魅力,把目标换成师父还差不多……这歹人是眼睛瞎了还是审美有问题,都能狠心抵抗诱惑放着他家俊美无俦的师父不要了,却反而假装成师父要和他来点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就算是用着自家师父身体自渎都比和他在一起要销魂好嘛!
脑残吧他?脑子里装的不是脑浆都是清水?
这些奇怪之处又让宁夏初觉得自己莫不是在杞人忧天?
……种种疑问,不一而足。
这些疑惑一旦开始积郁在宁夏初的心里便久久不能散去,短短的一会儿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让他心中烦闷异常,再也坐不住,匆匆赶往师父的洞府想要一探究竟。
平日里走过上千次的短短的路,这次走起来格外长。
走到门前的时候,宁夏初没有像往日一样边说一声“我来了”边推门而入,而是停下来深吸一口气以后敲了敲门,等到门内应声“进来”后才走进去……
——虽然嘴上说着不能确定,但是其实他生疏的动作已经给出选择了。
刚踏入房内,宁夏初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瞪圆了,原因无他,这大白天的,“师父”此刻却居然衣衫不整的卧在榻上,衣襟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不说,衣袖也散散的滑到了肘部,露出了形状优美的手臂,就连衣摆处也是松松散散的,若不是里面穿了中裤,恐怕就要“风光无限好了”,而这样的他这时正略略支起身子动作慵慵懒懒的看过来,目光里却隐藏的满是侵略性……就好像下一刻就会挥挥手把他召到身边对他酱酱又酿酿了!
宁夏初一方面赶紧尽力拉回自己被瞬间清空到底的血槽,一方面心中更是立刻断定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师父了……
自家狮虎生性严谨守礼……甚至有时候古板的有些像是禁欲系,像这种白日里还赖在床上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更别说衣衫还如此凌乱春光大好了……我见识少,坏蛋你不要骗我!
一方面被这情形冲击的心神震荡,一方面心情却又气又急,宁夏初感到鼻子一热,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流了鼻血,但这时他可顾不上什么形象,上前一步就扣住“安于渊”的手腕发问道:“我师父呢?他在哪里?”
就看见那个“安于渊”挑了挑眉,没有半分惊慌的发问道:“怎么,为师不就在你面前吗?”他动了动自己被宁夏初握住的手,像是在提醒他这一事实一般。
若是平日,宁夏初必定会被手中这顺滑的触感所诱惑到心神动摇难以抑制,但是在此刻孰重孰轻他怎么可能分不清!
宁夏初毫不妥协的继续发问道:“你不是我师父……快说你究竟把他藏到哪儿了!”
闻言这个“安于渊”也认真起来,他坐起身子,虽然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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