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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反派的错误演绎方式 第8节(3/4)

作品:《论反派的错误演绎方式

界的绝对主角的头上的。

    可是这些东西安于渊都不能说出来,不然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了这些连修为高深的老祖们都无从知晓的事实的。

    所以最后他也只能微笑着安抚他们道:“现在这些我们多想无益……倒不如更加努力修炼增进自己的修为,将来在然城秘境好表现的更游刃有余些。秘境探险毕竟不是比试,处处都有可能暗藏危险。”

    五年说起来很长,可是对于修真人士来说,说短也很短,越是修为精进,这种感觉也就越明显……若是不好好珍惜,五年那真是稍纵即逝,过后却一事无成。

    四人皆点头称是,夏轻归更是准备起身告辞,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族人了。

    对此安于渊也不强作挽留,微笑着与他道了别。

    倒是宁夏初心中颇有不舍……嘤嘤嘤你还没有帮我出谋划策呢,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摔!

    对于宁夏初的哀怨脸,本来已经被请柬的事情弄得忘掉了之前宁夏初囧事的夏轻归,瞬间回想起来了之前自己想要吐血的心情,他果断回应了宁夏初一个嫌弃的小眼神。

    你的病太重,我治不了,真的。

    然后他就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夏轻归走后,宁夏初的目光就落到了林玉墨的身上。

    夏轻归都走了,你还不走吗?

    如果之前送走夏轻归的时候,宁夏初的心都在滴血的话,那么现在一想到要送走林玉墨,宁夏初就觉得自己简直是求之不得,恨不得拍手相送。

    就是这么差别待遇,这么任性!

    谁知,这个时候林玉墨突然有些忐忑的开口道:“安前辈,在去然城秘境之前,我能不能暂时先留在行云教?”

    ☆、第三十七章

    什么?留在行云教?听林玉墨的意思,这一留还就是五年?

    林玉墨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宁夏初不乐意起来,别说毛了,心都要被炸飞了。

    “你为什么不回林家呢?”宁夏初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就像是夏轻归在知道这件事以后,就立刻回到七玄阁与族人分享这件事的情况一样,宁夏初觉得林玉墨也该是如此啊?

    而一直以来表现的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的林玉墨在听到“林家”这两个字之后,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面对宁夏初的询问,她咬咬唇,难得的弱了声势,没有当场反驳噎回去。

    安于渊细心的观察到了她这与往常不一样的神色,意识到或许是她和林家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就像是原著中一样。他伸出手按住了宁夏初的肩膀,止住了他还想继续询问的话……力道虽轻,但是不容反抗。

    宁夏初虽然心怀不解,但是也乖乖的顺从了师父的意图……而这时他也终于注意到了对面少女不同寻常的姿态,这让他也惊讶不已。

    这样的林玉墨就像是被拔了爪子和牙的老虎……这还是林玉墨吗?宁夏初惊讶极了,心头不禁生出自己好像在欺负人的心虚感,讪讪的张了张嘴又果断的闭上了。

    见宁夏初终于反应过来,安于渊移回注意力,面对林玉墨温声微笑着说道:“这自然可以,玉墨想在这里呆多久便呆多久,放轻松就好,不要拘束。”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就让人给你收拾一间洞府出来。”

    他并不追问林玉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非要来行云教借住,但是却用行动表示了对于她的支持。

    不论如何,你来,这里便有你的安身之地。

    安于渊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贴,让一向习惯了在外面表现的格外强势的林玉墨差点红了眼眶,她眨了好几遍眼睛才勉强把泪意憋回去,乖巧的微笑着点了点头……真是的,怎么在安前辈面前,她就那么容易变成一个爱哭鬼呢?

    明明自从哥哥走后,她就已经学会蜷缩起所有的柔软,用坚硬的外壳面对这个世界……

    或许……还是因为安前辈太像哥哥了吧……

    想到哥哥,林玉墨就不禁想到了哥哥的逝去,想到了林家,想到了自己和父母的争吵……去他的林家!现在她呆在行云教!

    这就是她暂时的家了。

    ……

    林玉墨就这样在行云教住了下来……就像是所有行云教的弟子一般,平静的进行着日常修炼。

    只不过照顾到她身为女孩子新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可能有些不适,又是贵客的原因,她的住所离安于渊的并不远,方便有问题的时候及时解决。

    ……于是理所当然的,林玉墨的洞府离宁夏初的也就不远了。

    直到后来,两个人更发展成简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节奏——原因无他,两个人都爱往安于渊的洞府跑。

    一开始还是碰巧遇见,然后讲个先来后到,依次去找安于渊请教指导,可是到了后面,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怄气,变成了你去我也去,你回我也回,片刻都不带错开的。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有时候林玉墨和宁夏初在这件事上的默契简直让安于渊以为他们是约好的同进同出呢。

    ——‘如果这不是他的错觉,男女主真的如此亲密该有多好。’安于渊总是这样默默的想着。

    不过虽然事情没能朝着安于渊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但是如此半年过去以后,宁夏初和林玉墨之间倒也熟稔了许多,就算没有安于渊的主持,两个人也能够平和的交流上两三句话了……嗯,也就两三句,不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热闹要发生了,众多行云教弟子对此简直都要习以为常。

    真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咳咳,除去修为,这两位前辈跳脱的性子,也真是让他们自愧不如啊。

    所以当某一天有弟子看到乔师叔和林前辈两个人居然在一颗参天大树下说了许久的话,两个人都没有大打出手演变成全武行的时候,他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不然就是在做白日梦。

    在他揉揉眼睛,又对自己连施了数十遍的清心咒,发现眼前的景象都没有改变后,吓得比兔子跑的还快,立刻溜走了。

    天哪,这个世界变得太可怕!事出反常必有妖,乔师叔和林前辈莫不是有哪个人被附了身吧!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在别人眼中被妖物附了身的宁夏初和林玉墨,其实正在谈论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严肃到他们一时间都不上对彼此间的不顺眼了,更别说还能分出精力去注意一个修为粗浅的陌生弟子的路过。

    “所以说,你这是承认你居然对安前辈有不轨之念了!”林玉墨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气得简直失声。

    之前短暂的几次相处她没看出来也就算了,现在都近距离接触半年了,亲眼目睹乔无念种种痴汉行为的林玉墨,心中那真的是越来越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没想到如今她实在憋不住了出言试探之后,乔无念这家伙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承认个鬼啊!林玉墨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你怎么能够对安前辈生出这样不该有的心思呢?”林玉墨觉得自己必须要找乔无念好好说说这件事。

    “什么叫不该有嘛……你不也是,咱俩这也算是公平竞争。”宁夏初不乐意了,拿眼睛瞅瞅林玉墨,满眼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埋怨。

    林玉墨一时之间都要被乔无念气笑了,她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几度:“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蹉吗?我是拿安前辈当哥哥看待,最仰慕和敬佩的哥哥而已!”

    被乔无念这样“污蔑”,林玉墨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对于安前辈那绝对是纯洁的敬仰好不好!

    在她的心中,像安前辈这么好的人,就不应该染上俗世的尘埃,什么情啊爱的,都应该自觉退散的远远的,纯粹是玷污了洁白无瑕的安前辈……安前辈就应该一直这么高高在上温柔的俯视着所有人,而不是从此就单单属于某一个人,被从心无旁骛的境界中拉了下来,从此沾上了烟火气。

    ——尤其是乔无念这样一个小心眼的,总和别人过不去的魂淡!

    简直就是一朵高华的莲花插在了那个什么什么身上有没有!

    林玉墨这边怒火中烧,气得不轻,那边宁夏初却简直是喜从天降,面上的笑压都压不住。

    咳咳,看看他都听到了什么!林玉墨说她对于自家狮虎虎,不是那种男女意义上的喜欢……

    一直以来他把林玉墨当做头号情敌这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尤其是从林玉墨居然长住到行云教之后,他心中的危机感就从来没消失过,与之相反,一直酝酿的越来越浓,酸气都要弥漫出来了。结果现在她忽然这么说,简直让他难以相信啊,难道林玉墨这家伙居然仅仅是个伪情敌?

    “你真的把我师父当做是哥哥看待?……你又没有哥哥,能分清那种对于哥哥的喜欢的感觉吗?”宁夏初一边欣喜一边纠结着问道。

    “……谁说我没有哥哥的。”这句话就像是戳中了林玉墨的死穴,刚才还恨不得把宁夏初扒皮抽筋一百遍的林玉墨忽然就情绪低落了下来,连脑袋渐渐也垂了下来。

    这一幕一下子就让宁夏初想到了当初林玉墨被自己问为什么不回林家时的样子……都像是一下被拔了气门芯的气球一样。

    宁夏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尴尬的说道:“可是你不是林家大小姐么,哪来的哥哥。”

    说完宁夏初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说错话了!

    扯什么林家,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可这明显是林玉墨一直在逃避的话题。

    他虽然没事和林玉墨老斗气,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想要伤害林玉墨啊。

    宁夏初这下子倒真的是手足无措了,急的要死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万遍……他真怕自己会把林玉墨弄哭出来。

    可是林玉墨没有哭。

    她在别人面前向来是不哭的,哪怕流出一地的血,也不会掉下一滴泪……安前辈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林家大小姐,却不知道曾经还有一个林家大少爷……他不过是走的有些早,可是现在整个修真界,再也没有人记得他了。”

    “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好。”这样说着,她忽然微笑了起来,并不是强颜欢笑,而是那种轻快地,想到了什么美好回忆而发自内心的笑,她轻声问道:“你们都知道我林玉墨在制符一道上明明毫无天赋却非要作怪,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坚持这件事吗?”

    ☆、第三十八章

    少女的声音就像是山间的溪水般清澈,带着笑的脸庞沐浴在阳光下,像是蒙上了一层金色的面纱似的更加娇俏可人——这本该是非常温暖的场景,可就连一向迟钝的宁夏初也能够感受到这其中蕴藏的悲伤来。

    “我的哥哥,林玉初……当他还在的时候,他最喜欢的便是制符了,面对着那些零零散散的材料,他能一坐就是几日不动——即便那时他还尚未辟谷。”

    “那个时候我还小,并不懂得这有什么奥妙,只是缠着他与我一起玩耍……现在想来我简直不懂事极了,可哥哥从没有对我生气过。他索性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给我讲解那些制符的知识,深入浅出,简单有趣。”

    “很可惜,在这方面上,我一直是没有什么天赋的,我承认这一点,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或许还要加上将来。”林玉墨微微垂下眼睑,而后又突然扬起,“可是我知道,我的哥哥,他在炼符一道上的天赋是一等一的,恐怕整个修真界都找不出几个能比他悟性更好的修士出来……这并不是我幼时对他盲目的崇拜,就算是现在,我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断定。”

    她脸上的神采里是止不住的骄傲:“我哥哥十年前所炼制的傀儡符,虽然限于他当时的境界并不高,所以能够召唤出来的傀儡只有结丹初期修为,但是这些傀儡却能够越阶与结丹期巅峰修士缠斗不休而并不逊色,并且直到如今,也没有哪位修士能够在不用武力毁灭的前提下,用纯符箓的手法将它完全破解掉……还有他路过一处发水患的城池时,随手为那些凡人炼制的止水符,直到现在依然是他们生命的最大保障,我特意检查过,那张符纸的效力还尚可持续上百年……”

    林玉墨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神中涌动的光彩温柔极了,与她一直以来在外面表现出来的骄傲跋扈完全不一样。

    然而渐渐的,她的声音就又低了下去。

    “……可是他的这种喜好却不被我们家族所接受。”林夏初抬起头来看了乔无念一眼,“你们知道的,林家——一直是以剑术见长。”

    “作为一个以强盛的攻击力而闻名修真界的家族,他们怎么会容许本家的嫡系大少爷居然偏好这种旁门左道,从而不务正业呢?”说到这里,林玉墨讥讽一笑。

    “可是我哥哥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就算他在剑术上的天赋并不差,但是他的身体却必然要限制他的发挥,同样的程度,同样的资质,别人一分力气就能达到的程度,哥哥他却要花费十分力——尽管,同样的攻击能力,哥哥用符令也能轻易做到,远不用这么辛苦。”说着林玉墨挑了挑嘴角,弧度并不柔软,反倒带着些许尖锐,像是把刀,刺伤着自己,“更何况哥哥他并不像我这样任性且为所欲为,他性子柔软,总是温和而顾大局的。尽管他难以割舍对于炼符的喜爱,可是同时也不希望辜负了族人的期盼,这样煎熬之下,他的身体状况就愈加不好了。”

    “可笑那些族人只看见了我哥哥日渐精进的剑法,却没有人会关系私下里哥哥他有多么劳累和疲惫,失去了喜爱的东西以后又是多么寂寞和迷惘,而这些人里甚至包括了我们的父母。”

    “哥哥顾上了所有人,却独独漏掉了他自己。”说到这里林玉墨的声音有一点点颤抖,“哥哥他那么早就去世,任何灵丹妙药都无能为力……他难道不是被那些本该站在他身后,成为他坚实的后盾的亲人们所逼死的吗?”

    场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刚才还令人感觉暖乎乎的阳光一下子失了温度,身边的景象都好像萧瑟起来了。

    宁夏初大气都不敢出,沉浸在林玉墨的讲述中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惋惜和伤痛。

    “……哥哥走了,可是我还在,尽管毫无天赋、技艺不精,尽管只会给哥哥丢脸,但是既然制符是哥哥想要的,那也就是我想要的,哥哥不能继续做的事情,我来帮他做。”林玉墨顿了顿,“但我不是哥哥,所以我才不会为了所谓的什么名声,所谓的什么期待去改变自己,识大体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想传什么流言就传什么流言,我依旧还是我。”

    这样说着,林玉墨深吸一口气,高高的仰起了头,就像是恢复了平时那个大小姐的气势一样。

    宁夏初张了张嘴却又立刻紧紧地抿上了。他想到了当初在七玄阁初次听闻有关林玉墨的“怪癖”的时候,他仿佛是在看猴戏的心情……他为自己曾经生出的那样的想法感到羞愧。

    无知,也并不是逃避负疚感的借口。

    “才不是丢脸呢,你哥哥如果知道你一直这样想念他,并且一直在坚持炼符这件事的话,他只会非常非常为你骄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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