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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妻 第2节(2/3)

作品:《将门男妻

妖精。

    纪真默默叹了一口气。

    正泽院。

    郑氏整个人都憔悴了,也恨极了:“表嫂害我!怪不得她那么热心给陈家那小贱人张罗婚事呢,原来是要嫁祸!表哥表妹,呵呵!表嫂早就看上李翰林家的姑娘了,怎么会允许自己儿子娶一个失怙商家女。只是终日打雁到底被雁打了眼,表哥表妹早就有了首尾暗结了珠胎。她那庶妹不是个好相与的,豁出商家的不要脸,总要揭她一层脸面下来。活该!”

    福嬷嬷叹口气:“三少爷也太狠了,不知从哪里得了风声,非要当面揭出来给夫人没脸,夫人对他这般好,有什么话不能私底下说呢,真真是个歹毒心肠!”

    屋子里那么多人,便是下了禁口令不许嚼舌,侯爷那里却是瞒不住的。现在好了,侯爷和老太君都恼了夫人,若不是大姑娘遣人来给老太君送了一条抹额揭了过去,只怕连管家权都要被二房分些过去了。

    郑氏低头沉默片刻,说:“去库房里挑东西,把云霁院塞满一些。不是说我不慈吗,一点死物罢了,我还看不上眼。好男不吃祖宗饭,我两个儿子都是能为的,不必看着祖宗留下的一点子东西过活。”

    福嬷嬷欲言又止一番,领了对牌拿了钥匙,亲自去了库房,到底舍不得,只随手挑了几样不上不下的摆设让人送了过去。

    东西送到,纪真看都没看就推给木槿了。

    木槿就随随便便摆在堂屋多宝阁上了。

    古董什么的,有什么好的,不能吃不能喝的,除了看着玩,还有什么用。就算看着玩,那些不知道谁用过的东西,谁知道谁拿着做什么用了啊!

    纪真真心对古董不感兴趣。上辈子,古董什么的一碎一碎地,价值还比不上一包方便面。有一次他们被困在一个小屋子里,副队不还拿一个据说是宋朝的花瓶解决三急了吗,然后,倒掉洗洗回了基地就卖给了一个高官……

    那一次受到的震撼太大,从那以后纪真就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产生了阴影。不过那时没矫情的条件,现在就不一样了,当然是怎么卫生怎么来。

    书房已经收拾出来了,除了房子不能扒,里面东西全换,新铺木地板,都是自己喜欢的浅色轻松风格。以后日常起居就在书房了,至于云霁院子剩下的屋子,还是继续厚重古朴顺便年久失修好了。不然全都修理好了,谁知道这院子还能不能给他用啊!若不是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空空荡荡,外院除纪侯爷千泽院之外最大的院子能归他才怪了!

    接下来的十六岁生日聚会取消了,老太君决定只一家人过端午节顺便给三个孩子庆贺一下就好。

    端午节当天,一大早云霁院就热闹上了,人人都有活儿干。

    纪真默默看着——原来端午节除了吃粽子还有那么多讲究,长知识了。

    木槿领着一群小子,秋红领着几个丫头,一群人给纪真磕头拜寿。

    纪真说:“秋红芍药跟着我,木樨在二门外听差,木槿石头看家,除了守门的,其他人都放假,出去逛逛也好,去看赛龙舟也好,一人领一吊钱再走,留下的两吊。”

    一群人都欢欢喜喜地应了。

    估摸着十点多钟的样子,该去内院了。纪真就先绕到了长松院,邀挡箭牌纪暄一起走,顺便送上自己的礼物。

    纪真送了纪暄一把扇子。

    纪暄送了纪真一套文房四宝。

    糟糕,价值相差太多!最烦你们土豪不差钱了!

    心里暗暗吸气,脸上却不能显,纪真笑说:“还有一盆碗莲,碗莲还小,娇弱的很,不知道四弟会不会侍弄,会的话现在就让木樨抱来,不然先在我那里养几天等再大些抱过来。”早就看到你对着我碗莲和侍弄碗莲的木槿流口水了,小呆子!

    纪暄眼睛亮晶晶的:“还请三哥多养些日子,在花草一道上我却是不太懂的。”还可以借着看花的由头多跑几趟云霁院,到时就挑一盆最好的!

    兄弟俩结伴先去了正泽院。

    郑氏一看纪真就肝疼,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人打发到荣禧院了。

    到了荣禧院,屋子里仍旧是热热闹闹的,炕上坐着好几个小姑娘。

    两人请过安,就陪着在炕沿下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纪真收了好多针线,两个荷包,三条帕子。四岁的纪芝送的帕子最精致,应该是丫头们做的。

    纪暄收的东西也差不多,只是做工要好一些。

    纪真笑笑,从秋红手里接过一个荷包,往床上一倒,滚出许多一寸大的玉石小猴子,各式各样的,雕得憨态可掬。

    一群小姑娘一人抓了两个,最后还剩两个,是纪敏还没来。

    纪暄也送了回礼,一人一串贝壳风铃。

    纪真就又想打土豪了。妈蛋,他给纪敏准备的生辰礼就是风铃,可是他这个不差钱的弟弟给几个小姑娘准备的回礼就是风铃!

    土豪让贫农无路可走这是!

    “大姑娘来了!”外头小丫头通传了一声。

    糟糕,寿礼还没来得及重新准备呢!

    第9章

    纪敏一进来纪真就呆了,直到纪敏走过来请安见礼。

    纪敏行过礼,才直起身就见纪真一只手伸到了面前,掌心里躺着一块碧绿色的玉石。纪敏愣了愣,看一眼站在旁边含笑看着他二人的同胞哥哥,双手接过那块玉石,不知道是自己收起来好还是交给身后的丫头好。这可是初次见面的庶兄刚从脖子上扯下来的贴身之物,而且这个庶兄看她的目光也怪怪的。

    纪敏犹豫一下,拿手帕裹了玉,递给丫头,又福了福身,道谢:“多谢三哥,我很喜欢。妹妹也给三哥备了薄礼,希望三哥不要嫌弃。”

    纪敏身后丫头捧上一个托盘,纪敏拿下一个白玉笔洗双手捧着送了过去。

    纪暄了然一笑。那个笔洗分明是妹妹给他预备的,只是三哥礼太重,乱了妹妹原本的打算。

    纪真这才反应过来,也才发现自己把从不离身的玉坠子送了出去,眨眨眼,接过笔洗,笑说:“妹妹送的自然是好的,我喜欢的很。”

    又犹豫一下,说:“那块玉是慧海大师制作的养身药玉,对不足之症调养效果极好。妹妹最好放在离自己近一点的地方,不方便佩戴的话,挂在床头也是好的。”

    “可是大觉寺的慧海大师?”纪暄闻言抢过话头,高兴极了,“慧海大师医术极好,只是常年云游在外寻不到踪迹,三哥可是有幸遇到过慧海大师?”

    纪敏从丫头手里拿回药玉,装进荷包,递到纪真面前:“三哥身子也不好,想来也是离不得药玉的,妹妹不能收。”

    虽说刚才不知道怎么头脑一热就把药玉送了出去,给出去的东西却没有要回来的道理。纪真并不接过,笑说:“去年这个时候有幸见了慧海大师一面,随大师习了两月医术,也好生调养了两个月,现在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已经不太需要药玉了。妹妹要是不嫌弃是我用过的,还是近身收起来的好。”

    纪真叹了口气。平和方正,郑氏把自己三个孩子教得都很好,也没把自己的仇恨灌输给他们。比如对他的态度,疏离,却并不排斥。

    “如此,便偏了哥哥的好东西了。”纪敏笑着把荷包挂在了腰间。

    “你们兄妹几个在背着我老太婆说什么悄悄话呢?敏丫头,还不快上炕!”老太君招呼了一声。

    纪敏歪头冲老太君一笑:“就来,今儿是我的好日子,祖母可不许小气,快快把私房都赏了孙女才是!”又冲纪真和纪暄福了福身,朝纪暄眨眨眼,转身朝老太君走去。

    纪真坐在椅子上支着头思索人生。

    一看到纪敏就头脑一热失了分寸,奇怪。

    反应过来以后还是觉得这姑娘亲近,奇怪。

    头脑发热的时候把从不离身的药玉送了出去清醒过来以后还毫不心疼,奇怪。

    难道是血缘天性?不对,这间屋子里所有主子都和他有血缘关系。比如纪暄,没感觉。

    性别歧视(比如纪暄)?不对,上辈子他就是基的。

    好奇怪。

    思索了好久人生,无果,纪真只好把一切原因推到人的亲和力上。各人有各人的气场,比如秦少将,看到他就想跟着他舍身忘死死而后已先天下之忧而忧。比如秦少将的杀胚哥哥,看到他就汗毛倒竖起鸡皮疙瘩。再比如秦少将的肉包子弟弟,看到他就想揍他……

    没多久,四太太带着三岁的纪昸过来了,一阵寒暄。纪昸颤颤巍巍把两个堂兄一个堂姐的生辰礼都送了,一人两个小梅花馃子,金灿灿的,小孩私房出的。

    中午快开席的时候三太太带着纪晓过来了。纪晓今年十岁,还跟着母亲住在内院,除了去家学,一天到晚被拘在屋子里念书,沉默寡言,看着有点木。三太太马氏穿着老气,头上只两根银钗,不问到她头上不开口,整个人都没多少活气。纪晓给三个兄姐一人写了一幅字当生辰礼。

    热闹了一个中午,不停的行礼还礼,还磕了几个头陪了两杯酒,散席的时候纪真都有些坐不住了,纪敏也早就在老太君房里歇下了。

    辞了老太君,纪真手一抬,秋红和芍药赶紧上前几步一边一个把人扶住了,半拖半抱把人弄到外面坐到了轮椅上。

    纪侯爷在帘子后面看着,直到轮椅转过一个弯再也看不到。

    回了云霁院,纪真往床上一扎就睡死过去了。

    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木槿黑着脸帮纪真擦手擦脸。

    木樨鼓着包子脸给人穿衣服。

    他们都听说了,少爷把养身的药玉送给大姑娘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少爷都不离身的。看吧,药玉刚离了身少爷就撑不住了。

    纪真挠挠头,说:“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妹妹有点亲近,好奇怪。行了行了,别使性子了,你们少爷我已经大好了。再说了,慧海大师不就是大觉寺的吗,我记得去年他说过今年夏天要回来参加什么法会还是佛会的,到时去看看,好歹是我半个师父呢!”

    木槿这才缓了脸色,木樨又小声哼哼两下才算揭过这茬。

    纪真起了兴致:“赶明儿咱们也去寺里走走,回来这么久我还没出过府门呢!明天,明天不行,得歇歇,后天去吧,听说大觉寺的斋菜可好吃了。明天应该还有龙舟可以看吧,今天轮值的明天也放一天假好了。”

    又坏笑一声:“木樨好好玩,木槿看家。”

    木槿面瘫脸。

    五月初七,纪真带上木樨和胡石头,兴冲冲出门准备去逛寺庙吃斋菜。

    上车的时候,发现浩浩荡荡许多人。

    老太君,侯夫人,世子夫人,二太太,大姑娘,二姑娘,世子大哥,挡箭牌四弟。

    纪暄走过来扶着纪真上车,说:“父亲说慧海大师月前已经回京了,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干脆去碰碰运气,顺便上柱香。”

    便宜哥骑马,可帅了。

    便宜弟骑马,也可帅了。

    纪真坐车,可寂寞了。

    第10章

    大觉寺在京郊小雁山上。

    下车之后,纪真有些腿软。山这么高这么陡,以他现在这副弱鸡身板是绝对爬不上去的。再看看前面,一干女眷已经坐上了软兜,纪真就面无表情了。

    才不要像女人一样坐软兜呢!

    再然后,纪真发现自己蹭一下就长高了,屁股坐胡石头胳膊上了。

    两辈子加一起活了三十好几,上辈子十年拼杀受伤无数,被人背过扛过死狗一样拖过,就是没被人抱过。

    但是现在,他居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抱起来了!

    用抱小孩的方式单臂抱起来了!

    五岁之后就再没人这么抱过他了!

    胡石头抱着他们家少爷跑得飞快,另一只手还提着轮椅。

    木樨拎着两个小包袱撒腿就追。

    纪暄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一下,说:“看来不用担心三哥了。”

    纪晖沉默片刻:“嗯。”

    老太君看了侯夫人一眼。

    郑氏低垂着眼,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二太太笑说:“到底是养在外面的,规矩上差了些。”

    郑氏说:“真哥儿身子弱,我和侯爷都不免多疼宠几分,又是个活泼的,总是不忍拘束了他。”

    二太太说:“在家里自然千好万好,到了外面还是稳重些的好,不然冲撞了什么人就不好了。大哥大嫂自是慈悲的。”说完笑了笑,把这茬揭了过去不再提了。

    郑氏心里暗恨。

    进了大觉寺,纪真被放了下来,只觉得头晕晕的,坐在轮椅上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胡石头把轮椅推到树下阴凉处,摸着后脑勺冲着纪真嘿嘿笑。

    纪真就被笑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罢了,回家以后交给木槿回炉再教育好了,不然老这么傻下去不小心丢了命就不好了。

    纪家人还没上来,纪真就在前殿慢慢转悠起来。

    寺庙是个很容易让人静下心的地方,纪真也确实很快就静下来了。

    木樨留在外面等纪家人,胡石头推着纪真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纪真发现周围特别安静,景色也特别熟悉,就跟看过一遍似的。

    糟糕,忘了胡石头刚到云霁院的时候迷路一整天让人领回来的事了!

    胡石头什么都没发现,仍在兴致勃勃推着少爷往前走。

    纪真默默叹口气,回忆着刚刚的路线,指挥着胡石头往回走。

    走到放生池处,远远地一阵女声传来。

    为了避嫌,纪真只好避开转到另一条路上。

    听刚才的声音,并不像纪家人,应该是别的显贵人家。纪家虽是侯爵,也没贵到让大觉寺清寺的地步。不过为了避免麻烦,香客还是会挑一挑的。那边的人家,就算比不上纪家,应该也不会差上多少。

    这样一避,就又避到没人没声音的地方了。

    纪真觉得头有些晕,看看近乎正中的太阳,说:“找个阴凉地呆一会,等那边人走了我们就回去。”快正午了,女人更不经晒,应该很快就会离开。

    轮椅转过一道门,纪真一抬头就见一支利箭正冲面门而来。

    躲不开!

    胡石头拨开轮椅捂着腹部躺下去的时候,纪真无比痛恨这副孱弱的身体。

    “住手!”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两支箭同时落地。

    纪真看一眼不远处廊下站立的劲装男子,再看一眼出箭救人似乎有些眼熟的后来者,起身,蹲下,从轮椅座椅下翻出一个药箱,撕开胡石头的衣服,针灸止血,拔箭清创。

    药酒一浇上去胡石头就疼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就小声喊道:“少爷快跑!”

    纪真一针就把胡石头扎晕了。

    料理完胡石头,纪真头更晕了。本就体弱,又晒了这许久有些中暑,再来一次耗神耗力的急救,纪真撑不住了,站起身的时候身体一个打晃,便靠在了一个混合着檀香和药箱的怀抱中。

    慧海大师看一眼身后两人,把纪真往肩膀上一扛,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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