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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攻也要娶男后 第21节(1/3)

作品:《中二攻也要娶男后

    “其实在音都城下那番话,并不是沈子安说的吧?”

    上音口不能言,只能听着,想着要如何应对。

    “沈子安虽然聪明也颇具文才,可是那样知晓其中厉害、各个击破的本事,却不是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就能够拥有的,”颜惜阴说着,竟然坐到了上音的床边,“惜阴认识公子也算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公子还是不能对我倾心相交吗?”

    上音默然。

    “唉……”颜惜阴竟然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摸了摸上音的脸颊,“也罢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颜惜阴起身来,帮上音掖好了被子,这才转身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中,留下上音一个人躺在床上,反而有几分睡不着了——窗外夜色正好,明月高悬,偶尔传来一两声夜的鸟鸣。

    第二日,上音因为半夜都没有睡着反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上音正觉得身上软软的没力气、并不十分舒服的时候,冬然正好推门进来了:“公子你醒了,正好。”

    “律国、燕国对晋国宣战,”冬然放下了东西,“那个蠢女人以为联合了燕国就能够顺利铲除了晋国、好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

    上音摇摇头,叹气,家和万事兴,风王后始终不明白。

    “公子你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呢?”冬然走过来奇怪的看着上音,“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

    上音笑,在冬然手上写:你都骂一国王后为蠢女人了,我还着急什么呢。

    冬然哼了一声,知道自己说漏嘴,干脆直接一股脑告诉上音:“她是宣战宣得可高兴了,可是没有想到这边才宣战了,那边小梁军就说律国多行不义,列举了律国的欺上瞒下的罪行八条、逾矩违礼的事情九,在祭龙山誓师,这就要讨伐律国了。当然了——梁国和律国是世仇,梁国也宣布对律开战。”

    此时、时机正好,上音点头,看来凌衍已经懂得了把握。

    “哈哈,”冬然说到了兴头上,“真想回去看看那个蠢女人是怎样一副惊慌失措的脸,哈哈哈,出身低贱、还想着要学人筹谋天下,真是愚不可及!”

    冬然太高兴了,以至于,她和上音都没有发现,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颜惜阴正好站在了门口,放在门上想要敲门的手,始终——没有落下。

    ☆、第七章 释怀

    虽然被冬然很不客气地嘲笑为“蠢女人”,风秀容到底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也还是律国的王后,一个大国的国母。而且,风秀容筹谋储君和这个天下,也用了八、九年的时间,一点不比律王萧鸾和沈胤差。

    甚至,风秀容只是一个徒有美貌、并没有家世的女子,能够在律王眼皮子地下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甚至如今取而代之、掌握了律国大权。

    这样的本事,也并不是一句“蠢”就可以概括的。

    如今,风秀容站在延庆殿之中,冷冷的看着呈上来的梁国文牒和不少大臣的奏折,天下第一美人终于动了真火,狠狠地将这些奏折摔在了地上,指着跪着的那个人说道:

    “梁国凑什么热闹!本宫没有去找他们的晦气!他们却在这个时候发难起来了?!”

    “王后娘娘您突然对晋国要求供奉本就事出突然,”沈懿跪在地上回答,“加之前日又有凌衍的事情发生,如今百姓对大王颇有微词。人心皆在梁国、小梁军和晋国之中,只怕对我军无利。”

    “无利你不会去想办法吗?!”风秀容恼火,可是才发了一通脾气,转念一想,就换了温柔的脸孔,“对不起,本宫太害怕了,所以才无端发脾气,沈大人不要见怪。”

    “臣自然不会,王后娘娘若想着要燕王继承王位,还心腹大患还是梁国。晋王痴傻,王后无需赶尽杀绝。”沈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所以,臣想要娘娘和小梁军的首领凌衍和解、并且同梁国约盟,这样才能在百姓中获得支持,不至于律国内生乱。”

    “凌衍?”风秀容想了想,咬咬牙道,“本宫会考虑的,沈大人你先下去吧。”

    “此事不可拖延太久,”沈懿神色忧虑的看了风秀容一眼,“王后娘娘您要考虑还需尽快。”

    说完,沈懿像是预料到风秀容的滔天之怒一样,转头飞快地离开了延庆殿。

    留下风秀容一个人非常恼怒地一甩袖子,摔了整个桌子上的所有茶盏。看着满地的碎片,风秀容一张俏脸都气得发白,等下人进来收拾好了碎片,风秀容这才坐会了床边,将躺在床上的萧鸾扶起来,摘下了堵住了萧鸾的嘴的口-塞。

    “大王,都怪你要放那个凌衍一马,还真是给妾添乱!”风秀容靠在萧鸾的胸口,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女子,找自己的情郎在诉苦。

    然而,萧鸾脸色惨白、手脚上都有重重的镣铐,唇边还因为长时间带着那些赘物、落下了一串银丝。

    曾经也算得一代枭雄的萧鸾,如今双目都凹陷了下去,看着反而正如外界所传的那样——

    重病缠身、恐不久于人世。

    稍微喘息了一会儿,萧鸾抬起自己被铁链绑着的手,轻轻抚摸着风秀容的后背,正正经经的安抚自己的妻子。

    不一会儿,风秀容才笑了起来:“大王,你知道吗?如果那小子是个女子,我相信你会罔顾伦常,从八岁开始,就将他骗上床。”

    萧鸾不置可否,他对上音的情分,别人看不出,和他朝夕相伴的风秀容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可惜,那孩子永远只把我当叔王和父亲看待。他口中的等他长大,也只不过是想要长大、帮他分忧解难而已。

    萧鸾明白,所以从没有对上音说过他的感情。萧鸾用自己所有的情谊宠爱那个孩子,哪怕年幼时候的上音,残忍、冷漠,视人命如草芥。

    “浮生一场梦,”萧鸾淡淡叹气,“只是秀容,你太心急了。”

    “心急?”风秀容听了笑起来,摇摇头,伸出了食指在萧鸾唇上轻轻一点,“不、不、不,一点也不急。我已经三十六岁了,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等着宝卷成人吗?”

    萧鸾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搂着风秀容的手:“寡人说的并非是现在。”

    “秀容,你今日所招致的一切,都是你多年前害死了颜姬的果报。”萧鸾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天空,可惜延庆殿的宫殿坐向是坐北朝南,从窗口并不能看见西边六宫。

    西边六宫,那里、曾经有清音殿,有颜姬。

    “哈哈哈哈哈哈哈——”风秀容闻言大笑,站起身来,指着萧鸾道,“你终于明白了么?过了八年,你才知道是我,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晚,也不晚。”萧鸾抿着嘴唇回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一直憔悴的面容,却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情,之后他就一直看着窗外的云,聚散无常。

    流云飘逝,转而又聚拢。众云齐聚,却转眼积雨。

    夏日青山之中的暴雨,往往夹杂着电闪雷鸣。这样的日子不宜出行,所以上音面色不算很好的困在桌前,随意的拨弄着桌上的一卷书。

    竹屋中的书就那么几本,开始的时候,上音央求冬然,冬然还愿意给他买来,可是到了后来,冬然渐渐想要上音出门走走,书反而买的少了。如今翻开一本自己快要背下来的书也觉得无趣,上音长叹了一口气,只好拿出了纸笔墨来,想着不如画点山水,聊以打发。

    这会儿山水才画了一半,颜惜阴却正好从外面回来,脱下了蓑衣、放下了纸伞,看见上音抬头看着自己,颜惜阴自然地冲上音笑了笑:

    “今日怎么有兴致画画?”

    上音没有回答,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笑。

    颜惜阴呢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去房间换下了湿的衣衫,这才将长发放下来,走到了上音旁边。上音一回头,看见的正好是颜惜阴长发披肩、一身绿色布衫的样子——

    颜惜阴确实是个俊朗公子,初见的时候上音就承认,然而现在上音终于明白为何凌衍会在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那样的失态、而且后来还高声地喊“看脸有什么错”了。

    看脸是没错,唉……上音摇了摇头,咬咬牙,平白无故的想那个学渣做什么。

    上音空手画景,所画的不过是一株桃花树,青山之中都是翠竹、松柏,来这半年之中上音都画遍了,如今却想起桃花来。

    可是这画纸选大了,只画桃树显得太空,可是若是再加其他树木却又太满,上音皱眉想了一会儿,却回身正好看见了颜惜阴,于是,上音在颜惜阴手心写:给我当形神可好?

    颜惜阴一惊,竟然傻愣了半晌,竟然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没有说出什么来。

    不愿意?上音又问。

    “不不不,愿意!愿意!”颜惜阴笑起来,立刻站在了上音桌案的对面,“上音公子竟然想要画我,我可是十二万分的荣幸!”

    上音嗔怪的看了颜惜阴一眼,便不再和颜惜阴胡闹,只是用笔定了定,然后才开始下笔。上音是重生的,可是重生成为河东顾家的顾宁杭。顾家祖上确实和这画,是有脱不开的干系。

    顾家有子恺之、尤善人物,更提出“以形写神“之言,传以后世画家。

    上音想要画颜惜阴不过是刚才那一眼太过惊艳,颜惜阴平日里是束发的,没想打一场雨之后,颜惜阴随意披散着头发,倒是让上音觉得这个人要是入了画中,定然极美。

    画人需要的时间长,况且是摹人。颜惜阴坐着不能动,便开口和上音说话:“上音公子,你也不必答我,只管听我说便是。”

    上音一笑,低头细细画着手中的画。现在他们之间气氛不错,上音自然愿意听。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颜惜阴却选择了一一个沉重的话题,“我去看了看她。”

    上音愣了愣,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笔,以防墨汁溅落在画纸上。颜惜阴说完了这一句,大约也看出来了上音的惊讶,只是给了上音一个安慰的笑容:

    “放心,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上音摇摇头,叹气:这人,一看就是来破坏兴致的。不过也好,他一个人在屋中反正也憋闷着呢,颜惜阴来了,正好听听颜惜阴的事情也不错。

    于是上音干脆不画了,只是坐在桌前,给颜惜阴泡了一壶茶。

    “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颜惜阴也不奇怪为何上音会停下来,他和上音仿佛一只这么默契,“可我一直记得,她是个美人,而且很聪明。”

    叹了一口气,颜惜阴淡淡地说道:“可惜,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我娘最后还是红颜薄命,含恨离世。我的名字就是她给我取的,有‘旦惜光阴’之意。”

    你是个珍惜时光的人,上音点着茶水给颜惜阴写字。

    颜惜阴看了看,却狡黠一笑道:“那么上音公子你呢?”

    上音抬头奇怪的看着颜惜阴。

    “公子说我是个珍惜时光的人,惜阴珍时,却不知上音公子你明不明白,桃花谢了春红总是太匆匆,赏花人总是莫要等到了无花时节,才去空折无花枝。”颜惜阴说,话中却有话。

    上音淡淡叹气,摇了摇头:上音不是什么名花,颜公子你不要同我说笑了。

    “不,”颜惜阴摇摇头,忽然起身来到了上音的身边道,“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上音,我就知道,你曾经绝对配得起名花之名。你的脸,并非天生如此,而且,你曾经一定是会说话的——”

    ☆、第八章 识破

    上音愣了愣,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颜公子,你怎么说着自己的故事,却探寻上音的身份了?

    “因为公子你浑身上下都是迷啊。”颜惜阴后退了几步,回到了窗边坐下来,长叹了一口气,反而不再说什么了。

    上音看着颜惜阴那样,心里反而有几分感激:

    你看这人,步步紧逼、一步不让,最后关头,却能够见好就收。颜惜阴,你说我浑身上下都是迷,你自己有何尝不是呢。

    “好了上音公子,今日我就做你的形神,你想画多久就画多久,”颜惜阴笑了笑,反而从怀中摸出了一支好看的陶埙来,自己随心吹了曲子。

    上音心里好笑,却一边听着颜惜阴的曲子,一边重新研磨开始画起来。上音的工笔承自三方,一方面兰陵萧家的皇族自小就要学这些,可是当年上音不过才八岁,祖制让皇子六岁上书房,学过的两年根本不算什么。

    之后便是成为了上音之后在律王宫中、鸾凤阁之中学过的,沈胤和律国的画师都是善山水,所以上音也更喜欢描摹山水和花鸟鱼虫。

    至于顾家,顾家善人物,上音这一次所画,就当真是将这些东西都给融合在了一幅画之中。

    待到了青山雨停,冬然回来的时候,上音才刚刚画完,冬然老远就听见了颜惜阴的埙声。进门的时候,更是看见了上音竟然在作画。

    “哼——”冬然哼了一声,“你的埙倒好,我听人说这东西吹出来的都是哀曲。你倒是有本事将哀情弄成了清心静气的好调。”

    颜惜阴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对着冬然行了个大礼:“惜阴能得姑娘如此一赞,当真是三生有幸。”

    冬然翻了翻白眼,没有说什么就走到上音身边看了看上音的画,才看了一眼,冬然就狠狠地瞪了颜惜阴一眼:

    “你让公子画的你?!”

    颜惜阴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冬然就一把抢下了上音手中的笔,拽着上音到旁边坐下,从柜子中找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来,在上音的手上涂了不少药,用绷带顺着右手的每个指头包过来了,冬然骂了出来:

    “你不知道公子受过伤吗?!他的手怎么可以那么长时间画画!我用了半年好不容易让他可以自己拿东西,你这一会儿就给我弄得前功尽弃!”

    上音笑了笑,换了左手在冬然手上写字:颜公子不知道,你别怪他。

    “哼!还有你!”冬然骂完了颜惜阴就转头过来训上音,“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你是准备手指都断了等着我直接把你的尸体拿去喂狗吗?!”

    上音眨了眨眼睛,无辜地伸手扯了扯冬然的袖子。

    “不!狗都不吃你!你看看你把你自己的脸弄成什么样了?!”冬然气呼呼地戳了戳上音的脸皮,“你要是再胡来!我就把你的尸体打包打包送给他去!哼——”

    上音一愣,叹了一口气,这才好好地给冬然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看着上音认错,冬然这才心满意足地去给上音煮药去了。这一幕幕都被颜惜阴看在了眼里,颜惜阴笑了笑,却出乎上音意料的什么都没有问。上音瞧着颜惜阴将陶埙拢在了手袖之中,踱步到了桌边,细细的看着上音画的那副画。

    看了一会儿,颜惜阴竟然有点惊讶,回头看了看上音,又看了看画,这才说道:“上音公子,这幅画可以送我吗?”

    上音想了想,点点头,不过是随手画的画,画的又是颜惜阴,送给本人也无妨。

    之后过了三天,正好这天里天气晴朗,颜惜阴带着颜之介又来了竹屋。颜惜阴这次没有直接问上音,而是来到了在院中忙碌的冬然身边,笑眯眯地说道:

    “今天音都城里面有庙会,你家公子的手也好了吧?我可以带他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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