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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不吃硬 第17节(2/3)

作品:《吃软不吃硬

 ☆、65

    张氏的声音让慕醒吓得身子一软,摔进了水里,男人赶紧捞起他来,冲着岸上的张氏说:“慕醒滑了一跤。”

    这么黑的天,张氏临出来也忘记带手电筒,所以完全看不到水里慕醒和方凡十的动作。听到刚才的水花声得到了解释,张氏放心下来,对方凡十笑着说:“包子包好了,恁快上来吃饭呗。”

    惊魂甫定的慕醒咽了口口水,这才推开男人的扶持站起来说:“这就来。”

    等两个湿淋淋的人穿好了衣服,方凡十打开车门,对站在一边的张氏说:“您先上车吧。”

    车里的灯亮了,男人的脸在车灯下显得特别谦和,张氏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白介,俺自己走着回起就行,身上怪脏地,别展了恁地车。”

    慕醒从后面拥着张氏上车,笑着说:“妈,你上去吧。”

    既然儿子都这样说,张氏也就没客气。第一次坐这样的车,让张氏很兴奋,满是褶子的脸上带着惊奇地看着车上的四周。慕醒有些心酸,握着母亲的手看着窗外,没有说什么。

    男人看着慕醒望着窗外的侧脸,抿着唇也没有再说什么

    车上三个人,只有张氏好奇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小心翼翼地问着儿子这里是什么,那里是什么。心里满腹心事,慕醒仍旧耐心地说着车上的东西。看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和轮廓分明的侧脸,慕醒握住张氏的手紧了紧。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饺子刚好下出来。而方凡十一坐下,张氏就果然如慕醒说的那般,恨不得把饺子都端到他跟前。

    饺子是用地里的时令野菜包的,味道很清新。方凡十也没有客气,敞开肚子吃了两大碗。张氏还要给他塞,方凡十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张氏这才罢休。

    慕醒他家住在村子里面,要拐好几道胡同才能到,车子开不进去,就放在了张永成他们家门口。三个人走着回去,就当消食了。

    慕醒家的院子是用山上那种不规则的石头堆起来的,与院子的寒酸不同,两间屋子上面却是刚换上的新瓦。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慕醒有些吃惊,今年回来过年的时候,张氏还说给他存钱娶媳妇,连房子都舍不得翻新。而看着院子里的砖块,她是要连院墙也重新拉起来吗?

    张氏看着慕醒照照瓦片又照照院子里的砖块,边开门边絮絮叨叨地说:“恁不在善间,俺想着把屋子好好能能来,这正赶上农忙,就木介时

    间了……”

    对于张氏突然想要弄房子,慕醒很不理解。但是他没有问,难保她这是为了让他娶媳妇盖的新房。慕醒抿着唇没有接张氏的话,张氏去屋子里找了两床今年刚套好的新被子抱住去了慕醒的屋。

    慕醒的床上,一只黑白色相间的猫正在上面休息着,灯光一开,猫咪懒洋洋地喵呜了一声,爪子搭在下巴上不想起来。这只猫还是慕醒前年回来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是只母猫,从来不怕生。

    张氏让慕醒过去把猫抱起来,慕醒过去刚要碰它,谁知花猫却抬爪子就爪,要不是方凡十把他的手拍开,慕醒的手上早就多了两道血痕。

    这个花猫平时都挺温和的,这次怎么这么凶?慕醒正疑惑着,一声细微地猫叫声让三个人皆是一震。

    张氏把被子递给慕醒,摸了摸花猫的头。花猫看见主人,咕噜噜地仰着头,身子一侧,在它身下的三只小猫露了出来。

    张氏看着三只小猫,顿时高兴地大笑起来:“俺说总么不让恁拐,这不是下小猫了呀!”

    说完,张氏赶紧去弄了个纸箱。里面铺上旧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大猫和小猫给挪了窝。可能是刚生下来不久,小猫身上还湿漉漉的,眼睛闭着循着母亲的乳头。

    张氏笑着对慕醒说:“恁看,含找不着啾啾。”

    方凡十也笑了,见到这一窝小猫,任凭谁都会软了半拉子心。山东方言方凡十大致能听明白,但是……

    “啾啾?”

    听到男人带着疑惑吐出这两个字,慕醒扑哧一笑,男人眼含笑意地望着他,问:“啾啾是什么?”

    张氏听到,也闷声笑了出来。把猫端到一边,帮着两个人铺好床,张氏絮絮叨叨地说:“床有点小,恁两个银先凑活着。”

    说完,张氏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堂屋的门响,慕醒蹲在纸箱边上,看着里面三只小猫在喝奶。方凡十过去拥住他,问他:“啾啾到底是什么?”

    慕醒又是一声轻笑,站起来帮着男人脱衣服,然后跨坐在男人身上,摸着男人赤裸的胸膛问:“你知道‘哈啾啾’是什么意思么?”

    男人被摸起了火,胯间已经坚硬。看着慕醒脸上的笑,男人摇了摇头。

    未等男人反应过来,慕醒已经揪住了男人胸前的两点。来回揉搓了两下,

    那两粒原本软着的红肉坚硬似小石子。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慕醒眼角带着笑,俯身含住了男人左边胸膛上的红点。

    男人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的跳动着,慕醒吮咂着他的乳头,舌尖在上面打了个旋,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慕醒的舌头离开男人的乳头,一丝银线还挂在嘴角,慕醒笑着说:“这就是‘哈啾啾’”

    “噗通”,外面的一声响打破了眼前淫乱的气氛。慕醒心一揪,脑袋一片空白。跳下床开门跑出去,果然看到了张氏倒在地上。屋里橘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毫无生机。

    慕醒慌乱了起来,他跪在地上想要扶着母亲起来。母亲一把甩开他的手,行尸走肉般站起来,三步两颤地回了堂屋。

    被震惊在地上,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听到堂屋的关门声,慕醒打了一个哆嗦反应过来,赶紧走进了堂屋。

    张氏已经躺在了床上,慕醒掐着自己的肉让自己不要晕过去。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像十几年前父亲走时的那天那样,慕醒跪在了床前。

    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母子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房间里的灯亮着,虽然是初秋,但是地上依旧寒气入骨,特别是慕醒的膝盖曾经受过风寒。沉默像一把无情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慕醒的心。他现在心中一点念头都没有了,就像跪着是一种条件反射一样。张氏的呼吸很轻,慕醒调动全身的神经听着,就怕这很轻的呼吸,都化为了乌有。

    时间渐渐流逝,慕醒的膝盖已经没了知觉。这点不算什么,慕醒的思绪渐渐回温,他这样对自己说。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想要事情跟母亲说明白么?现在,母亲已经明白了,他该说些什么呢?

    多少年的压抑,在这个时候释放出来,回血的心脏让慕醒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为了自己活着的。

    他这辈子,太累。

    谁都让他承诺,谁都给他压力,维持平衡比打破平衡难太多了。他维系了这么多年,这个平衡一旦打破,轻松感让他甚至没有想解释的念头。

    该放下来了,他知道母亲苦。可是,就让他自私这么一次,行吗?他累得,快要不知道自己是活着了。

    他想有个依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这个依靠就在他身边。就是跪在他身边的男人,他用肩膀支撑着他,握着他的手给他源源不

    断力量的男人。

    床上张氏的呼吸渐渐粗重,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慕醒,恁先出去。”

    所有的力量都回到了身上,慕醒猛然抬头,张氏躺在床上,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腮骨动了动,扶着男人的肩膀站起来,慕醒颤着双腿走了出去。

    外面,天上繁星璀璨,照着慕醒的眼睛。慕醒仰头望着,像小时候趴在父亲怀里那样一颗一颗地数着。数着数着,就不知道数到了第几颗……

    不知数了多少遍,眼眶中的眼泪最终决堤,顺着脸颊流下来。慕醒捂住双眼,哭出声来。

    他终于说出来了,不管结果如何,他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出来了。他走到慕醒身边,拥着这个哭得像孩子似的男人入怀,嘴巴里喃喃着些什么轻声安慰着。

    慕醒抱住男人,第一次这么用力。

    抱着慕醒哭了一会,男人松开他走到他前面,修长的大腿屈起半蹲说:“咱妈让咱们先回去,等过年的时候,再回家过年。”

    听到男人这么说,刚擦干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母亲答应他们在一起了。

    趴到男人的背上,男人稍微一用力就把他背了起来。耳朵贴在男人的背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慕醒问:“咱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男人笑了笑,敞开木门后神秘地说:“秘密。”

    听到木门敞开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两只手抓着被子,张氏嚎啕大哭……

    似乎是不甘,又似乎是释然。纠结了一辈子,这是何苦呢?

    ☆、66 最终章

    绑在身上绳子消失,轻松也带来了无尽疲倦,慕醒上车后就睡着了。等他再醒过来时候,就听到了车外男人笑声。

    “外公外婆,来了。”

    慕醒眉头皱了皱,睁开眼,就看到车窗外绿油油大片茶园。困意全部跑走,慕醒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山野间空气很好,特别是早上,清新得能闻到茶叶香味。方凡十过来拉着他手,走到青瓦白墙前,笑着介绍站在门前两位老人说:“这是外公和外婆,这是慕醒,爱人。”

    两位老人都六十多岁样子,外公留着把长胡须,身白色唐装,精神矍铄。而外婆则挽着鬓,穿着合身旗袍,依稀可见年轻时娇美。

    两位老人听到方凡十介绍,并没有多诧异,外婆过来拉着慕醒手说:“来来来,赶了这么长时间路,饿了吧,来吃饭。”。

    早午饭是湖南特色米粉,杨淑柔精湛厨艺师承妈,由此可见外婆厨艺有多好。方凡十好久不吃外婆做米粉,再加上晚上开了晚上车,呼呼两大碗下去未见饱。

    吃完饭,外婆放好水让两个人洗了个澡。昨天晚上赶了晚上车,要好好休息才成。

    方凡十是倒头就睡,慕醒睡了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窗户看着窗外。

    方凡十外公家在乡下,外公是汉语言文学教授,外婆是中医。两位老人修养都比较高,所以住所布置也很雅致。虽然在乡下这种简陋地方,也修饰地特别用心。栋二层小洋楼,中西结合,既有南方闲雅,又有点欧美哥特风格。敞亮房间里,家具都是紫檀制造。还有些带着古典神韵题字屏风,对着屏风是藤椅,藤椅上面摆着副孔子画像。寥寥几笔,很有神韵。

    包围着小洋楼,是个庭院。院子里小桥流水,荷花池压在桥下,浮着几片荷叶。远处还有个凉亭,木头搭建,看上去很精巧。

    而整个庭院,最出彩却是那丛修竹。远远地望过去,绿油油片,说不出有意境。修竹下面是个小石桌,外公正在拿着小泥壶泡茶。察觉到慕醒在看他,外公仰头朝他慈祥地笑笑说:“起来喝茶吧!”

    慕醒笑着点头,走了下去。

    外公已经退休,在家里静心研究茶道,偶尔会出山被大学邀请去讲学。慕醒走下去,外公让他做好,道泡茶工序下来,像个孩子似让慕醒尝尝他泡茶。

    慕醒端起小茶杯,嗅了嗅,细细地抿了口。茶香在口腔内奔走,激活了每个细胞,慕醒不自觉地笑起来说:“挺香。”

    外公哈哈大笑,倒了杯茶自己喝下去,笑眯眯地说:“看出来是个慢性子。凡十小时候喝茶,拿着茶壶直接灌,这不是糟蹋嘛~”。

    嘴上说着自己外孙糟蹋茶,但是外公心里想得更多却是方凡十小时候喝茶烫着嘴滑稽样子。

    “六腑睡神去,数朝诗思清。”慕醒喝了小杯茶,精神比刚才好了许多。听到外公说方凡十小时候,慕醒好奇地问:“他小时候在这里长大?”

    “外面那片茶园是咱家,凡十最喜欢事情就是在里面打滚。”作为外公唯外孙,方凡十从小就得万千宠爱于身。

    慕醒挺羡慕方凡十有这么个外公,在他家,他母亲是老大,慕醒出生时候外公外婆都已经去世了。

    “跟凡十起啊,可要好好忍忍他那急脾气。他这个暴躁性子,女人根本没法驾驭。”外公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两个人身上。。

    被长辈说到晚辈,多是不好意思。慕醒脸色微红,在这个亲切外公面前让他很放松。“跟他关系,们……”

    外公他们这么大年纪,应该是比较古板吧。他和方凡十关系,就算是在外公下辈,杨淑柔或者是他母亲这里都难以接受,更何况外公可是经历了大半个世纪人。

    “老啦,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什么事没见过?见多了,不足为怪了。”外公笑了笑,“和外婆,相敬如宾这么多年,在心里扎根,也在心里扎根。人啊,孤零零在世界上,总要有个人来陪着他辈子,分享喜怒哀乐。这个陪伴,是不分男女。中有,中有,这样把对方当做空气样不可或缺关系,就跟方凡十这种互补性格,最好啦。”

    外公本来就是博学多识人,再加上大半辈子生活历练,所有事情都看得那么透彻。慕醒听完,如沐春风,抿着嘴没有答话。

    两个人喝茶喝了会,外公还邀请慕醒去他书房参观。外公珍藏年代多久远,看着紫檀木架上排排取之不尽书,慕醒爱不释手。外公和他交谈了会,就出去和外婆出去散步了,留着慕醒自己在这里。

    慕醒看书看到晚上,男人才醒了过来。洗漱完毕,跑去书房找到了慕醒。刚睡醒人都有些懒洋洋,声音还带着沙哑,从后面拥住慕醒,男人吻了吻他下巴问:“好看么?”

    方凡十以前跟他说过他老写字都是看外婆医术不懂时,问外公知道。心里早就念想着有天能够来这里见见两位老人了。现在真见了,慕醒真是叹为观止。

    摸着男人脸,慕醒扭过头来附和着男人吻说:“没想到这就是学前教育,挺高端。”

    男人笑起来,笑声里说不出得意。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慕醒衣服里伸,慕醒哭笑不得地把打开他手,不管怎么说,在这种肃穆地方做这样事情,也太亵渎了吧。

    男人有些撒娇似吻着慕醒脖子,不气馁地再伸手。慕醒无可奈何起身道:“刚才外婆叫咱们吃饭。”

    泄了气般地收回手,男人拥着慕醒去了就餐室。

    外婆为了外孙和外孙媳妇准备了桌子菜,各种鱼类虾类河鲜摆了满满桌子。小两口看食指大动,没管尊卑礼仪,坐下就大朵快颐。

    吃完饭,帮着外婆收拾好餐桌,男人拉着慕醒出去消食。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被山吞得只剩了个尖,留下残存光洒在了万顷茶园之上。绿色和金色糅杂在起,隐隐有种站在天上感觉。

    男人拉着慕醒往茶园走,这些茶园是外公家,帮着打理人们已经走了。放眼望去,茶园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像两个人世外桃源样。

    进了茶园,茶树清香更加沁人心脾,调皮钻进鼻子里刺激着每个嗅觉细胞。慕醒弯腰,趁着这点阳光想要研究研究南方茶和北方茶差异,衣服就被男人给撩了起来。

    “哎!”慕醒赶紧捂住,抬头望着外公家紧闭大门。虽然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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