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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后 第22节(1/4)

作品:《名门之后

    谷靖书心中一酸,泪不禁涌出,道:“叔叔也是被迫,他虽看不开,我们却不必……”

    甘为霖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将目光移到谷云起尸身上,道:“他是这样想,你若违了他的心意,反是叫他不得安宁。”

    那谷云起本就是个自责自省的性子,甘为霖说的倒是道理,谷靖书虽是不忍,念及谷云起那执拗的脾性,也只有点头同意,抱起谷云起尸身,也沿路回去,南宫珏自然跟着。甘为霖亦没在其中多呆,连随出来,谷靖书举目四望,不晓得在何处安葬谷云起才是合适,而南宫玮两兄弟早不见了踪影。

    甘为霖将那机关重整理回原貌,看出谷靖书的茫然无措,先前的冷漠倒消了不少,指点他道:“他虽自觉亏心,不进祖坟,葬在天门山上却并不为过。此地偏远,许多物事不及备办,他又身亡了有段时日,等不得了,就是简单一些也无妨。”

    谷靖书忙向他道谢,他连话也不想要多说的,只摇了摇头,回望那小庙一眼,似是身心俱疲了。南宫珏默默跟了他们半天,也不知在思量什么,此刻骋目山野,那盛夏将尽的阴阴秀木满眼都是,他忽然思量清楚,朗声道:“靖书,你将叔叔葬在这里,又有你家祖先的坟冢在,这里不就是你的家么?”

    “这……”

    谷靖书还记得甘为霖的话,他虽舍不下谷云起与父母,但与小珏相守终身,却是没资格也没脸面来继承天门的一切。南宫珏也绝非会对天门感兴趣的人,大约是兴之所至,便突然问了一问。谷靖书正要否认,甘为霖却突然道:“你们要住在这里,那也由得你们。”

    谷靖书一呆,讷讷道:“我这样……不、不是不能……”

    甘为霖漠然地道:“天门已无后嗣,本是无主之地。”

    谷靖书心头一震,还没说话,南宫珏已竖起眉毛道:“谁说的,靖书不是天门后人么?此地之主,当然就是靖书!”

    甘为霖连与他分辩的意思也没有了,索然地道:“你想怎样便怎样好了,百年之后,总归是一片尘土。”

    南宫珏冷不防被他这话堵在心头,抬眼去看谷靖书,又看到谷靖书抱着的谷云起的尸身,眼中也不禁现出一些茫然神情。“死亡”在他眼前上演过许多次,他却还没有将之与谷靖书,与自身联系起来。此时被甘为霖一语点破,纵使是曾强横地要求谷靖书“不准变老”的他,也知道此事再不可能胡搅蛮缠便能扭转局势,一时竟露出了沮丧的神气,道:“靖书……”

    谷靖书见他无精打采的,心里可疼惜得很,忙安慰道:“傻小珏,此处人烟稀少,其实诸多不便,住着并不太好。”

    南宫珏嘟着嘴道:“若到别的地方去,我又怎么知道南宫家还有没有人来打这里的主意?”他其实是为“百年之后”那般丧气,但得谷靖书话一岔,又回到原来的话题,倒让他舒服了些,想到什么,眼睛不由一亮,道:“不住这里,我们回南宫家里去住,却也可以办成此事!”

    谷靖书哭笑不得,连甘为霖也不由一愣,没料到他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这神医为人怪僻,冷眼看人,此刻反应过来,却也不得不为少年的不循常理哑然。那谷靖书自然又是一番劝解,给他细细说明为何不能再住到南宫家去,至于南宫北翊的吩咐,只须定时来此检视,便大体无虞了。何况南宫玮那般决然地不顾而去,以他的性子,若是还要打主意,怕是一步也不肯离开的。

    甘为霖大约是有些受不了他们蜜里调油的喁喁私语,一挥衣袖,蹙眉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跟我来,将谷云起葬了,再为雁回他们迁葬。”

    谷靖书自然唯唯,南宫珏好容易被谷靖书哄得开颜,偏被他一语打断,却是不满意得很了,哼着鼻子道:“你又有这么好心?”

    甘为霖脸上青气一闪,直想将这少年绑在树上好好抽一顿鞭子,叫他再不敢如此嚣张。只是他常作出对少年浑不在意的态度,方给少年的心思略震了一震,才去注意他话里的意思,便立即觉出对这少年果然还是应该不理不睬才是最好。

    他一语不发转身便走,谷靖书可来不及教训少年,急忙跟上去。少年也纵跃过来,与谷靖书并肩,喋喋嚷道:“靖书,累么?我来帮你抱着。”又打抱不平地朝甘为霖嚷道,“走那么快做什么,靖书跟不上的!”前面甘为霖身形一晃,赫然走得更快了。少年约束他不得,又被谷靖书劝阻着不准真与甘为霖起冲突,只好又折回头与谷靖书分忧,口中少不得将甘为霖嘟囔着埋怨一番,实是忙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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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忙了一个半月,虽说山上诸多不便,那南宫珏与甘为霖到底是习武之人,脚程既快,力气又大,来回几趟去山下买了几具棺材并香烛纸钱花圈等物,一一置办得倒也停当。七七守满,谷靖书拜别父母与叔父坟冢,带了牌位在身,便与甘为霖告别,要下山回乡里去。

    甘为霖也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天在此处结庐而居,虽说每天都要被南宫珏气上那么十七八回,但相处惯了,临别竟有些依依。南宫珏还是如同一头小牛般横冲直撞,说走便走,不会废话,甘为霖也惯常地不去理他,只跟谷靖书交代了几句。说到村中若是不容,便回来天门住也是可以;那南宫珏虽说讨厌,打猎伐树却还是有两把力气;那《甘露谱》万勿在有人处施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等等。

    南宫珏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当然又要怒冲冲地嚷闹一番,特别提到这些天谷靖书只为着丧葬之事忧劳伤神,又被甘为霖看顾着不肯逾矩,竟一直没曾与自己欢好,真是字字血泪,句句心酸。

    只是甘为霖充耳不闻,谷靖书哪肯答话。他心知甘为霖与自己虽无血缘,却仍是同谷云起那样的亲厚长辈,因此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又问甘为霖的去向,将来得空,也好拜望拜望。甘为霖丕然色变,答道自己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全不必他们挂念了。

    他们就此分别,那甘为霖到底去了哪里,以后果然没听到过消息。

    谷靖书与南宫珏走下山来,本来以为这番长途跋涉定然辛苦非常,却见那路畔树林中拴着两匹饿得瘦骨嶙峋的马匹,对着他们嘶鸣不已。

    谷靖书大为讶异,道:“还有谁会来这里?”仔细一看,那两匹马缰绳放的长长的,底下草皮啃尽,连周遭树皮也给啃得七零八落,竟是给拴了好些天的样子。南宫珏皱着鼻子抓着他不放,道:“还有谁,当然是南宫家那些人。”

    “大哥他们?”谷靖书更为诧异了,又着实有些不忍心,便走过去给那两匹马解了缰绳,这一细看,才发觉其中一匹马的鞍袋中插着一卷绢帛,隐隐透出墨迹。他取出来打开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南宫琛留给他们代步的,并在袋中放了银两等盘缠之物,并略略说到双方若能化解嫌怨最好,自己也会尽力劝说大哥放下旧怨,谷靖书两人安顿下来之后也不妨时常书信来往,倘有那尽释前嫌之日,也好令两家重结旧好。

    这二少爷向来宅心仁厚,心思周密,这绢帛看来是自衣衫上撕下,用的是烧火的木炭,草草而成,却面面俱到,字字妥帖,况且那话也极对他脾胃,自然更令他心下感动不已,只是苦了这两匹马儿,活活在这山脚下苦撑了近两个月。

    南宫珏不满意地咂巴着嘴,道:“靖书,在这儿耽搁些什么,我们赶快去镇上,好找个地方歇下来先开开荤。”

    谷靖书转头一想,问他道:“你与甘前辈下山来时,便没看见它们么?”

    南宫珏哪想为两匹马操心,蹙眉道:“看见了又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谷靖书啼笑皆非,道:“怎么没关系,这是二哥送与我们的,拿来代步,可不比走路快得多?二哥向来对你很好,你便是这般不通人情,总是拂了人家好意。”

    南宫珏眼珠转着,手已伸到谷靖书腰上去抱着,道:“那算他好心便罢。但看它们这样,驮起一个人都难,又要好长时间才吃得饱……”谷靖书被紧贴着屁股顶了两下,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红了脸左右睃着树影,道:“你又在想什么了,小坏蛋?此时光天化日的,可不能乱来!”

    南宫珏又岂是会管那许多的人,只管扭着他用力紧贴上去,无赖地道:“什么是光天化日,我不知道。”说着将手伸进他衣襟里,捏着他的嫩白肚皮摩挲不已,喘息道:“靖书,靖书,我们这么多天没有干过,都不知你这屁股变成了什么样儿,还不快给我好好看看?”

    谷靖书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想要阻住他的动作,却给他抱得牢牢的,分毫挣脱不得,急道:“小珏,不可!这、这是路边,有人经过看见却是不好!”

    南宫珏附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悄声道:“这里没人经过的,否则这两匹马不是早叫人牵走了?”

    谷靖书可不太想听到他这么顺理成章的推理,但“哎呀”一声,已被他按在一棵树上拉开了裤子,握着圆乎乎的屁股肉就是一顿揉搓,后颈上还贴着少年一双软软的唇瓣不住亲吻,只听他微微轻喘地道:“靖书,这像不像我们刚遇到的时候?我便来扮一扮那狼星魁,将你肏得爽到再没有半个字的不是,好不好?”

    谷靖书被他又亲又捏的浑身发软,口中道:“不好,不好。”那屁股却已然撅起,挨着少年勃起的那物不住磨蹭,其实馋得很。

    少年本就憋了许久,此刻逮着机会在他身上大肆揩油,很是满足了一阵,又见他这样口是心非的似拒实迎,心头更是被挠得痒痒的,如何还肯放开他,只道:“靖书骗我,若说不要,怎么这屁股偏要往我肉棒上耸颠来?”

    谷靖书给他臊得口拙舌讷,妄图扭动腰臀摆脱少年的掌控,那少年却抓着他腰肢不放,更将胯下雄起的那物牢牢抵在他臀缝里上下滑动抽插,嘴里兀自在抱不平地说道:“靖书越不听我话了。我……我为了你,都忍了这么长时间,你便是这般不想同我欢爱么?”他说着触动近一个多月来的伤心事,不像面对着甘为霖时那般怒气冲冲,倒真是心酸得要抽噎了。

    原来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极限。先前自己为靖书着想,不在那服孝时,长辈旁弄他,如今脱了重孝,又没有甘为霖在旁扰乱,以他从前的念想,那自然是无论什么时候,想要便就做了。不想谷靖书还要推三阻四的,一时真伤了少年的心,只觉莫不是这许久没碰谷靖书,谷靖书的心就变了,而从前的快乐仿佛便不能再感受了。无论是谷靖书的不乐意,还是要告别那些甜蜜满足的日子,都让他痛苦得很。

    谷靖书被他压在树上,正是久违的又羞又喜,怎知道少年一边动着,一边声音里忽就带了些哭腔。他大吃一惊地扭头去看,少年两眼红通通的委屈地望着他,两手还搂着他腰,下体也还在硬邦邦地抽插着,但脸儿上的神情可怜却也不是假的。谷靖书慌道:“傻小珏,你说什么,我怎会不想同你欢爱,我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能和你黏在一块儿,绝没有不要你的想法!”

    南宫珏便用力往他臀缝里一抵,道:“那你扭来扭去地躲我做什么!”

    谷靖书实在也是太久没和他做这档子事,又在甘为霖跟前扮了好些天乖孩子,一时间还放不太开,听闻少年控诉,也不知怎么解释,同时自责自己对他确实过于冷淡了些,灵机一动,顶着羞耻心道:“不是你说要扮那狼星魁么,我、我自然要躲,躲的却不是小珏,是那蛮横无理的混蛋!”

    南宫珏两眼眨了眨,明亮亮地直盯着他道:“真的?”

    谷靖书羞红着脸道:“当然。”

    南宫珏紧扣着他腰的手指又开始在他腹部划动,道:“那我扮作狼星魁,你也要同我干上四五回?”

    谷靖书浑身一颤,忙道:“只有三次。”

    “然后换成我,一共五次。”

    “小珏……”

    “靖书——”少年声线陡地又热烈缠绵起来,双臂抬高,两只手钻进他衣襟里揉弄他的乳头,还是不讳的直言,却有浓烈的感情,“我要狠狠干进你的屁股,五次、六次……干到我们俩都没力气了,干到你的小穴里装满我的东西……”

    谷靖书呜咽一声,自己前头一阵震颤,马眼里流出来一股热热的液体,后穴里热热麻麻酥酥痒痒的收放不已,早盼着少年一举挺进。至于还扮不扮那狼星魁,玩不玩那强奸的戏码,此刻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收腹提臀,双腿自觉分开,将那臀间密缝送往少年胯下,只等他跨骑上阵,长枪挥舞,奋力冲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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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有白鹤,惊起一蓬飞羽。

    地上伞盖,抖落半边松针。

    那散放在树林间的两匹马吃饱喝足,长了精神,往主人落脚处走时便挨挨擦擦,交颈接耳,两条舌头舔来舐去,两条尾巴左甩右挥,怪状莫名。

    不远处的树阴草地上,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正紧紧交缠在一起。上面那个似饿虎扑食,搂着底下人尽情撕咬碾压;下面那个像藤蔓花开,手足牢缠着上头的只管举着肥硕嫩肉里一朵娇小雏菊吮汁咂露。

    那南宫珏与谷靖书挑得情起,果然是什么都顾不得了,靠着那树干站着干了一回,又跌坐下来面对面搞得体酥骨软,再侧翻过去在地上滚来滚去,一时你在上头耸颠,一时他在上头尽力挞伐。那谷靖书哪还记得甘为霖的吩咐,南宫珏也全忘记了《甘露谱》的销魂姿势,只想先搂着书生吃个饱,才有精神来说其他。

    但谷靖书练那《甘露谱》颇有时日,一遇淫邪之事便即自行行功,是以和少年干的这几回竟越是被肏越有精神,只干得汗流浃背,浑身肌肤白里透红,水灵得如同雨洗的芙蓉,愈发能勾动淫性。

    少年与他放肆地多做了几次,不曾想也有些身子发软,最后泄在他体内,便趴在他身上气喘吁吁,翻不过身了。谷靖书爱怜地环住他,给他擦拭汗湿的脸孔头发,又拿衣裳来遮住他身子,恐他受风着凉,体贴极了。

    那少年回过神,忽然有些警觉,一骨碌翻身坐起,低头去看谷靖书胯下那物,但见半软不软地搭在肚皮上,两颗囊袋却是鼓鼓囊囊的,并没有什么损耗。他伸手下去托住那两枚沉甸甸的睾丸,沉吟了一会儿,看向谷靖书,眉头紧皱,好容易才道:“靖书,还想要么?”

    谷靖书正是餍足之态,懒洋洋地笑看着他,道:“我想要,小珏便给么?”

    他也不曾料到,这功夫许久没练,许是平日里也有所积淀,竟直到此时也不觉累。南宫珏面上红晕未消,还汗津津地贴着两丝乌发,越发衬得他眉目如画。他却瞅着手里的两颗睾丸蹙眉,好容易咬牙道:“你要,我就给你。”

    谷靖书自己是练功得益,怎么不知其实是被他灌养出来的精气,向来只恐少年给自己的太多令他自己身子受损,绝无贪得无厌索求无度之意,当下挺了挺腰,将少年双手从自己胯下拉开,把少年抱入怀中,摸着他光滑的脊背道:“笨小珏,今天要了这么多次,还不满足么?我可是被你肏得腰都要断了。”一面说,一面引导少年双手去摸自己腰线,说哪处酸痛,哪处乏力,只怕连坐也坐不起来。

    少年这才有些满意,又在他丰厚的肉体上小小捣腾了一会儿,道:“靖书比以前厉害得多,以前做这么多次,不是直接便晕过去了?”

    谷靖书道:“那《甘露谱》也还是有些作用,但我练功,又不用求什么武功高强,只要小珏满足,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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