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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凌霄 第17节(3/4)

作品:《佞臣凌霄

   褚奕峰愣了下,这……用不着战术吧?

    褚奕峰看着凌霄咽了下口水,道:“这个……战术就是,我们就不用过坝子岭了,明日行至坝子岭就守在一线天北边修好简单的防御工事,等着曹容轩的军士来,来一个……砍一个即可。”

    “啊?”凌霄没听明白,乌戟却懂了,不由得愣了下,随即大笑起来,眼泪几乎要流下来,堪堪止了笑,喘道:“很……很是……”

    乌戟笑着给凌霄解释了一遍,凌霄失笑,点头道:“如此……也就如此了,我于军事不大通,全听王爷和诸位将军的了。”

    “曹容轩,曹容轩……”乌戟忍不住嘲道,“朝中大将韦将军慧王自是不敢放出来的,那是皇族的铜墙铁壁,剩下的……伏将军仙逝,还有五位大将仍被关在狱中,得用的自然就是阵法世家曹容轩了,哼……”

    众将士闻言又嘲又骂,笑够了乌戟想了想道:“王爷……慧王派的大将军是曹容轩那书生,不用理会,只是又派了严师做副将,严师……”

    当年平定张继叛军严师也是同褚奕峰并肩作战过的,褚奕峰点头:“乌将军的意思我懂得,严师在朝中万事由不得自己,众将士若是和严师对阵,莫要伤他性命。”

    诸位将士点头称是,不多时就散了。

    “今日行了六个时辰的军,可累了?”军中无女眷,凌霄就将这个些零碎的活计包了,先是跟褚奕峰沐浴了,又取了布巾来为他擦拭湿发,褚奕峰闭着眼笑道,“没有,哪里就这么娇气了,行了,你躺下,我给你揉揉,你不习惯的骑这么长时间的马,姿势也不规矩,应该挺累的。”

    累是会累,凌霄倒是没有觉得特别受不了的,听褚奕峰这么说也就躺了下来,褚奕峰取了药油倒在手心搓热了,褪下凌霄的里衣,顺着凌霄肩膀往下按揉起来,褚奕峰手劲适中,凌霄只觉得一阵酸痛后僵硬的肌肉松泛开,不多时就舒服了很多,凌霄轻笑:“这手功夫倒是不错,跟谁学的?”

    “呵呵……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我累了舅舅就是这么给我揉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记住了,我手劲儿大,你要是疼了就说。”褚奕峰顿了下,“怎么不说话了?”

    凌霄轻笑,稍微抬起些上身来,揉了下褚奕峰的头:“今后你累了只让我来就好,不用别人。”

    褚奕峰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脸红了下,笑道:“那时候我才十岁……当不得数。”凌霄轻笑,起身拿过里衣来披上,一笑:“逗你的,成了,咱们早点睡。”说着往里靠了些让褚奕峰上塌,褚奕峰靠着凌霄躺下了,倚着凌霄的肩膀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凌霄侧过头轻吻褚奕峰的唇,褚奕峰一笑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了。

    两日后褚奕峰已在坝子岭将防御公事做好,褚奕峰只派了五千精兵驻守在坝子岭的北口上,剩下的军士就地安营扎寨,修养生息。

    又过了一日曹容轩的兵才赶到龙贵坝子岭,褚奕峰和凌霄在北口防御后等了快一个时辰曹容轩才做好战前动员,褚奕峰等的实在无聊,索性给几个小将现场教学:“这战前动员最多最多只能一刻钟,其实这个越短越好,一盏茶就罢了,说这么长时间,再大的劲儿也泄了,那叫……嗯,头一回厉害,第二回就松懈了,第三回就彻底没劲了……”

    凌霄忍住笑,道:“那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对。”褚奕峰一笑,“凌相是文化人,但这战前动员千万不要让文化人来做,兵士们多是没有读过书的,大字不识几个,哪里懂得这些?刚才那边曹大人说的那些,我就没懂几句,想来他的军士们也不懂。”

    褚奕峰憨憨一笑:“最重要的两点曹将军都没做到,这就是最失败的战前动员了,记着了?”

    几个小将点点头,凌霄忍笑忍的难受,拿过皮囊喝了几口水,递给褚奕峰:“渴不?”

    褚奕峰点点头,就着凌霄喝过的皮囊喝了几口,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前面曹容轩让人进行攻势了。

    褚奕峰的人退守在坝子岭之外十数丈,众人隐蔽在灌木丛中,褚奕峰跟凌霄轻声道:“曹容轩八成是想过了坝子岭去直接去剿我们军营,咱们不用现身,等着过来的人多了再出手就好。”

    凌霄点头:“都听你的。”

    褚奕峰略想了下,道:“罢了,还是将包围圈放大一些,咱们抓活的。”

    凌霄轻笑:“你是看上人家的三十万大军了吧?好,抓些军士扩张军营也好。”

    是役,褚奕峰大军几乎无损伤,并将先锋将军严师连同一万五千军士一同活捉。

    军营中褚奕峰亲自给严师松了绑,叹道:“严将军……冒犯了。”

    严师此时再见褚奕峰凌霄与乌戟人等自是无言,北部一别后谁想到短短半年后竟是这个光景,褚奕峰拍了怕严师的肩膀,低声道:“你且安心住下,我知道你家小都在城中,对外只说你宁死不降被我扣下了,先这样吧。”

    严师闻言愣了下,眼眶瞬间红了,俯身就磕头,泣道:“严师叩谢王爷大恩,当日慧王点将时臣心里就不愿意,只是身为臣子哪里能违令?王爷……”

    褚奕峰叹了口气将严师扶起来,轻声道:“罢了,严将军先去歇息吧。”

    凌霄对乌戟使了个眼色,乌戟知意,陪着严师回帐,顺便打听朝中现在的情况。

    凌霄跟着褚奕峰回帐,凌霄拿了地图来看,半晌道:“总是这样也不是常法,他们过不来,咱们一样过不去,从一线天过去又是找死……”

    “那曹容轩必然没有这么傻。”褚奕峰将武袍褪下,笑道,“他输在不熟悉地形,坝子岭这里本来就是丘陵山地少人烟的,他大概只以为那一线天不过十数丈,没有想到竟是这么长……哈哈,今天这一仗真利索,直接收编了一万多的兵士。”

    凌霄命人取了水来两人沐浴,道:“那你想好了咱们怎么过去了?”

    “想好了。”褚奕峰同凌霄一起泡在热水中,两人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不见淫|邪只有依恋,褚奕峰轻轻靠在凌霄肩膀上,低声道:“咱们就从一线天过去,但绝不是像曹容轩这样……我已经派一千亲兵趁着夜色去了坝子岭,今晚他们就会将五百架弩车安置在坝子岭高地上,明日由弩手做掩护,将一线天外南方四百丈内的敌兵尽数射死,咱们的兵就有足够的时间和地方从一线天出来了。”

    凌霄轻笑:“你想的周全。”褚奕峰被热水泡的有些懒懒的,将头杵在凌霄身上,两人泡了不多时就出来上塌就寝,等待着明日的战役。

    ……

    “什么?”褚奕瑾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起身怒道,“大军折损了多少?!”

    风行军朗声道:“禀王爷,大军头一日交战时中了英王叛军的埋伏,被活捉了一万五千,并将严师将军扣押,第二日两军正面交战,曹将军奋勇杀敌,无奈叛军狡诈,启用弩车挡住了我军的攻势,我军不敌……折损两万,被活捉四万。”

    褚奕瑾只觉得头中嗡嗡作响,什么概念?交战不过两日就被褚奕峰削去了近八万的军士……褚奕瑾手上青筋暴起,恨不得自己上阵,左丞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时褚奕瑾站起,怒道:“去!传本王命,召笀康侯入宫!”

    “王爷不可!”左丞与荣祥公连忙拦阻,褚奕瑾却不愿再听,只想现在就将凌霄的家人尽数拖到阵前杀了祭旗,没想到这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有笀康侯的请罪折子递上来了,褚奕瑾接过一看,刚消下气些许火气又烧了上来。

    笀康侯爷在请罪折子中痛斥凌霄的十大罪状,言辞中没有任何回护之意,只让褚奕瑾火速拿下了凌霄赐死以谢太祖之恩,褚奕瑾恨不得吐血,废话!要是能拿下凌霄他早就拿下了!

    送折子的小太监低声道:“笀康侯爷被凌霄那佞贼气的大病了一场,进的气儿多出的气少儿,如今起不来床,王爷……”

    褚奕瑾被这爷孙俩顶的肺叶子疼,偏生现在他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开发,又要听左丞的笼络人心,强自稳了稳心道:“命……命太医好生照看笀康侯爷,赐……赐百年老参。”

    小太监领命而去。

    笀康侯府中,凌侯爷看着锦盒中的老参不住唏嘘:“多好的参……多好的参……”叫了小厮来:“去,给姑太太送去,让姑太太好生放到库里吧,这可是宝贝,好好留着。”

    小厮躬身:“是。”

    ☆、85最近更新

    曹容轩不过半月急的起了一嘴的燎泡,急急的翻着祖宗的《曹氏兵法论》想对策,出皇城时赫赫扬扬的带了三十万兵出来,如今手底下被杀的杀被收编的收编,只剩寥寥十万人了。

    昨日战场上曹容轩折损了一队的人才抢了一架北部军的弩车来,正在命从皇城中召集了匠人来研究,到底这种弩车是什么材料,什么发力方式铸成的,竟是可以四百丈外取人性命,若不是曹容轩亲眼所见他真的不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种神器。

    皇城来的匠人们本也是精通奇巧之术的,但到底是跟凌霄差了了几千年的学术知识,能模仿的出来但也不明白其中的奥妙,曹容轩不懂匠人们对这神器的震撼喜爱,只急急的要他们也造出一样的来。

    匠人们犯了难,躬身道:“这青铜倒还好说,虽贵重但咱们也弄的来,再不成也可以铁代替,但这弩弦……大将军饶命,实在是不知道是如何拧成这么大力道的,就算是按着这个摸样,以铁和我们的弩弦造成……其射程绝达不到四百丈。”

    曹容轩气的想直接将这群磨磨唧唧的人拖出去斩头,耐着性子道:“那射程可达多少?”

    匠人们纷纷相顾,低声道:“二百多丈吧。”

    曹容轩大怒:“那有什么用?!战时叛军每每推出千数台弩车排开于阵前,我军根本无法靠近,就算是勉强拿着重盾靠近了,偏偏这弩箭力道极大,靠的过近了连盾也无用,不都是毁在这弩车上!”

    曹容轩越说越气:“害的本将军胸中无数阵法摆不出来!英王有何厉害?不就是靠着有几架好弩车!”

    匠人们呐呐不敢言,只等着曹容轩发够邪火。

    曹容轩也无法,只让匠人们能造出什么样的来就造出什么样的来,他神智略清醒了些,命人趁着褚奕峰大军还没有到八台湖将那湖上唯一的一处桥毁了,随行的军师抖声道:“大……大将军……这桥可是历尽了三朝的了,就这么拆了……”

    “糊涂!”曹容轩怒道,“桥重要还是我大军重要?!孰重孰轻的分不清!”

    “可是……”那军师还是不死心,继续道,“若是八台桥被毁,我们也过不了八台湖,也退不了叛军了啊。”

    曹容轩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照着这个形势,能守住八台湖就是好的,退兵……曹容轩还在想战略。

    皇城中褚奕瑾一样的着急,眼瞅着褚奕峰就要打过来,曹容轩一败再败,这样下去不出半月褚奕峰就能打进来了。

    名不正言不顺,凌老侯爷那么一闹也不能真的拿了凌家的人来,毕竟笀康侯府在表面上是站在褚奕瑾这一边的,左思右想之后褚奕瑾叫了岳父家荣祥公和左丞来密谈,几人谈了半日,最后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先派人去和谈,既然打不过,那就好好说吧,只要褚奕峰不要这龙椅,什么都可以先应给他。

    和谈的重要任务就派在了左丞头上,左丞虽暗悔排错了队,但如今再去跟褚奕峰投诚怕人家也不会理会的,左丞心里叹一口气,一招错招招错,如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两日后左丞乘着一叶扁舟慢慢的过了八台湖,军中人也多听说过左丞的,不敢怠慢,好好送到了大帐中。

    帐中褚奕峰坐于首位,凌霄坐于褚奕峰下首,其余将士们分立于两侧,见左丞来了并不见礼,如今大家效忠的主上不同,且已经兵戎相见多日,实在没有必要再假客气了。

    左丞端端正正给褚奕峰行礼,起身道:“英王一向可安好?小侯爷可安好?”

    两人淡淡应了,褚奕峰命人给左丞看座,左丞告了罪颤巍巍的坐了。

    “一连交战多日,王爷与慧王却一直未曾好好的谈过一次,恐其中有什么误会,所以让老臣前来。”左丞诚恳道,“王爷与慧王本是嫡亲的兄弟,何如闹成今日这情景?”

    左丞轻叹一口气,寒心道:“先帝尸骨未寒,王爷却挑起这诸多纷争,于心何忍呢?”

    褚奕峰还未答话凌霄先一步笑道:“大人说的是,我家王爷自北部赫赫沙而来,本是因为先帝的丧事,父亲过世,儿子回来奔丧,这有何错?!只是如今皇族子嗣凋零,人口不昌,我等怕王爷万金之躯有了闪失才命北部将士跟随,为的不过是保全王爷性命罢了。”

    凌霄见左丞要说话连忙抢在前面,怒道:“今日你说起王爷挑起这诸多纷争,我倒要问问慧王!王爷不过是回来为先帝奔丧,为何慧王却派了三十万大军于龙贵阻拦?!王爷几经战乱,未死在叛贼张继手中!未死在匈奴蛮族手中!却差点死在大诸国自己军队手中!”

    “如今还敢来说什么嫡亲兄弟之言?三十万大军差点将我们杀尽时怎么不说是嫡亲兄弟了?是了,如今事易时移,是我们二十万大军对战对岸的十万军士了,这时候慧王就想起英王也是兄弟了?”

    凌霄站起来走到左丞面前,步步紧逼:“你也知道先帝尸骨未寒!所以还怂恿慧王来谋害我家王爷的性命,焉知你不是为了屠尽皇族以谋他想!”

    “老臣没有!”左丞仓皇为自己解释,他这次来本是想先给褚奕峰一个下马威,然后再晓以大义,许下好处让褚奕峰退兵的,他自知褚奕峰自幼口才不佳,又是个心软的,但没有想到进了大帐没有跟褚奕峰说一句话,倒是先被凌霄扣了个谋害皇族的大帽子,心中叫苦不迭,连忙跪下道:“王爷明见,老臣不过是为天家效力罢了,何来谋他想之说?再说句大不敬的,老臣如今七十有二,谋了他想做什么呢?”

    “世人奔忙多为了宗族子女,左丞大人自己受不起这大富贵,依然可以隐蔽后人啊。”凌霄嘴下不饶人,讽道,“不似我家王爷,年纪轻轻几番要为国捐躯,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左丞几乎要哭出来了,这凌小侯爷怎么比他爷爷还难缠,凌老侯爷心眼再多那至少还是个笑面虎,这凌霄确实从不给人任何面子的,一张嘴就要人命。

    “凌小侯爷明见……”左丞后悔不已,一开始不该挤兑褚奕峰的,谁都知道凌霄这个佞宠回护褚奕峰的紧,自己何苦呢,泣道,“臣不过是为慧王来劝和的,小侯爷真是错怪了我了。”

    见左丞服软凌霄才冷笑一声坐回座位上,敢跟褚奕峰叫板,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谁下马威呢。

    褚奕峰命人扶左丞坐下,淡淡道:“我大哥说什么?”

    左丞擦了擦脸上冷汗,诺诺道:“慧王说,王爷想要什么就说,都是自家兄弟,何故闹成这样?”

    褚奕峰扫了左丞一眼,低声道:“本王所求不多,不过就是要给父皇送终。我北部将士虽说是镇守边疆不得皇城中官员受宠,但吃了一辈子朝廷的俸禄,最后了也要来皇城中磕个头才能安心。”

    褚奕峰说别的还好,说到这里帐中将士不禁想到太祖殡天时自己也未来磕头的,乌戟等人不禁红了眼眶,左丞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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