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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第6节(1/2)

作品:《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是。”贾环很恭敬地答应着,悄悄给他一个白眼。

    看起来不会有惩罚了,萧景放了心,又在书桌下面用脚挑逗。

    贾环还是做道貌岸然状不理他,被他逗得紧了,才回头瞪他一眼。萧景被他瞪了一眼居然浑身舒泰,真想不通自己犯什么毛病了,别人对他好时他不在意,现在人家不想理他了,他反而又贴上去了。

    贾环心里有事,也没心思跟他玩,上了课赶紧回去了。

    薇儿上来伺候更衣洗脸端冰镇酸梅汤,贾环问她:“今早我吩咐你的事你做了吗?”

    薇儿回道:“我到宝二爷那儿去了,袭人姐姐正不舒服,宝二爷正照顾她。”

    “我说的不是那个,你怎么办事的?”

    “我说了,请宝二爷生个法去太太那讨个情,饶了金钏姐姐。宝二爷说,太太在气头上他不好讨情,等过几天再说。”

    “笨,他怕太太生气,可以找姐妹们帮忙嘛。”

    薇儿瞧他不高兴,劝道:“太太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无耻之事,就算宝二爷和姑娘们求情只怕也无济于事。”

    贾环想起曾经是丫头的赵姨娘,也明白王夫人为什么这么恨丫头和少爷亲近,求情一途只怕不顶事。

    薇儿又劝:“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拖几天也无妨。”

    “拖几天就要死人了。”

    “啊,谁会死啊?”薇儿吓得变了脸色。

    “如果换上你,从舒服的上房撵到猪窝去,还要听些冷言冷语的,你还会好吃好睡的?”

    薇儿也明白了,她和金钏相识一场,虽然不是十分要好,可都是做丫环的,这府里的丫环大了都要被主子指给小厮,没有一点自由,想巴结少爷当姨娘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她对金钏调逗宝玉并没不觉得多么不可原谅,反而能理解。想到她可能想不开出点儿啥事,心里也起了同病相怜之悲,扯着贾环的袖子摇,可怜巴巴说:“爷可有什么好法子救她一救?救人一命,也是天大的功德,求您了。”

    贾环笑道:“强盗看见小孩在井边玩耍快要掉下去时,尚有恻隐之心,我即知道有人可能会出事,却不伸手救她,岂不是连强盗都不如了。你放心,别的事我做不了,救个丫头还是可以的。”

    贾府后面一带隔着一条小巷子,都是下人的院子,院里也有水井,最底层下人的院子破败不堪,在上房伺候的丫头被赶到这里,真如一盆箭兰到了猪窝一般。

    金钏失魄落魄地坐在井台边,想着自己在贾府伺候了多年,平时里王夫人也是慈善仁厚,对贴身伏侍的丫头从不曾打骂过一下,平日里赏赐也丰存、厚,可是居然说翻脸就翻脸,就这么把她撵出去。这几天她还指望着宝玉会想法子转寰,可是等了几天也没等着信儿。

    金钏彻底绝望,想自己一个好好的女孩儿落了这么个名儿,也没脸活下去,倒不如……

    “金钏姐姐。”身后响起急促的喊声。

    金钏一回头,见薇儿急眉赤眼的跑过来,战兢兢说:“好姐姐,我正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我有话跟你说,你先下来好不好。”

    金钏呆呆地看着她,也看不出她听见了没有,薇儿一边和她说着话,一边慢慢过去,把她从井台拽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说:“吓死我了,姐姐何苦如此。”

    金钏捂着脸哭起来:“我没脸活了,以后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除死无大事,有啥事比命更重要,姐姐不要这样。”薇儿苦劝。

    “说得好。”贾环背着手缓缓进来。

    薇儿说:“就是嘛,不话,心也冷了下来,原来宝玉喜欢的人还真是不少,自己只是其中这一,虽然这事在富家子弟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贾环好象看出他想什么,说:“殿下喜欢的人也很多,也不要说他滥情,你没资格。”

    “那么你有资格?”

    “没错,我不是滥情的人。至今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因为我把感情看得很贵很真,所以,我不轻易动情的,一旦动了情就一生一世,绝无二心。”

    萧景心里不是滋味,又隐约有些欣喜。紧挨着他坐下来,握着他的手说:“我也喜欢好看的事物,但是我喜欢宝玉绝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同样是不带任何功利目的,至今我和他只拉过手,什么也没有做。”

    贾环对他不大相信,对宝玉的为人却是信得过的,只是很不以为然说:“只要你们愿意,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于我无关。”

    萧景发了急:“我都说了我对宝玉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

    “这话哄谁?”贾环扒开他的手冷笑道:“殿下本来和我要好,象是好朋友似的,可是一听说我累得宝玉受伤,立马翻了脸,现在居然说你不爱宝玉,那你翻脸如翻书的干什么,是天生薄情寡义?”

    “我薄情?”萧景忍了半天,这会子再也忍不住了,黑着脸站了起来瞪着眼睛。

    贾环也站起来,还是恭恭敬敬地说:“不,你不薄情,殿下对宝玉是情深义重。”

    萧景气极反笑,也不说什么,把他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贾环吓得色变,又踢又捶:“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萧景咬着牙说:“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情深义重。”

    贾环身小体弱,挣不过练过武的萧景,奋力挣扎起来,萧景力气比他大,几步进内室,把他扔在床上。

    寝宫西梢间的内室,铺陈华丽,床上更是温香柔软,一股细细的甜香扑鼻而来,也分辨不出什么味,只觉得眼饧骨软。贾环躺在床上只觉得好象进了天宫一样,居然想到:真是神仙府第,如果是个女子香闺,有美丽女主人陪着,那我也半推半就献上我的贞操了。

    不容他胡思乱想,萧景扑了上去。

    贾环一骨碌滚到床里侧,大叫:“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叫了。”

    本来他的嗓子正在变声期间,平时细声细语还罢了,这一大声叫起来,极是沙哑刺耳。

    萧景按住他,恶狠狠说:“不许叫,你敢叫我有的是收拾的法子,你师父徐默再过两个月不是要参加秋闱吗?我一道手谕给主考官,任他笔上生花,他也中不了。你要是乖乖听话,一切好说。”

    贾环停止挣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这给俊脸无比可恶,想不到用这样下作的法子要胁他,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如何自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想到自己为了改善眼前处境,为了将来能做番事业,拼命读书,小心周旋,违心奉承这皇子亲王,居然被要胁着雌伏身下,无论怎么努力也逃不开被欺辱的命运,不由得越想越伤心,那眼泪越流越多。

    萧景看他老实,正得意地扒他的衣服,却发现身下的人已经泪流成河了。

    “哎,别哭。”萧景无奈,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他年轻俊俏,身份高贵,待人也是温柔体贴,无论男女,不管是谁,无不是曲意奉迎,就算有个别脾气大的,他只要略施手段,也是无不服帖顺从。所以,他从来没有强迫过谁,也没想过该如何用强。

    碰到贾环这种软硬不吃,心硬如铁又记仇的,真的不该如何下手,真的要用强,被人知道了,难免要笑话他连这么个卑微小子也搞不定,若是再传给裕王知道,以后不知怎么用这事损他,这弟弟阴狠刻薄,这把柄落他手里,再保不住脸面了,说不定还会指使御使参奏一本,说他强/暴世家子弟。

    这么一折腾,萧景再也提不起兴致来。只得长叹一声,把衣裳穿好,说:“你哭什么?你不是最讨厌男人哭吗?”

    “被人强/暴当然要哭了。”

    “少胡说,我哪里强你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存心想气死我。”萧景被他气得眼冒金星,“强/暴”这词可是难听得很,他自持身份,断不会做那让人瞧不起的事,没想到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被这家伙安了个“强/暴”的罪名,好象他是那无耻恶徒一般。

    “你不顾我的意愿,又是要胁又是用强,这就是强/暴。”贾环控诉他,看他气得脸红脖粗,忍不住心情舒爽,一肚子火也消下去一些。

    萧景气得彻底无语,说:“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哪里不好了,我是身份配不上你,还是容貌配不上你,臭小子,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饶不了你,在我面前少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

    贾环想指出他的“罪行”来,可是想来想去,也没发现他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更没什么害人害命的恶行,比起薛蟠贾赦珍蓉之类实在好太多了,比那裕王萧晨也好许多。至于品貌比起家里学里见过的人更是不差。

    人比人,比死人,经过一比较,实在找不出萧景哪个地方差劲了,如果他也随波逐流尝个风流滋味,那么萧景这个主儿倒真的不委屈他。但是就算萧景:上帝关上一扇门,必会为你留一扇窗。

    “你仔细听着,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了。”

    徐文璧开始讲授做八股的要领:“大凡写文,形式是次要的,内容、立意才是重要的,八股文也是如此。所谓八股文,由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组成,有固定格式、字数和结构,不容自由发挥,虽然死板,却是能让考官不能随意凭喜好取文。所以,唯有理真、法老、辞雅、气正之文才会被选中。

    要做到这一步,就要开阔眼界,精读六经,细究宋儒学说,将义理明于心,反复涵咏,于先秦两汉唐宋大家之古文中吸取辞采文气,再背诵范文揣磨八股之法。做到这一点,无论是小题还是大题都不用怕了。”

    然后开始详细讲如何破题:“在参加乡试之前要参加三级十五场的预考,通过后才有资格。预考用的是割裂经义的截搭题,就是从四书五经中抽出两句无关的句子截成半句凑成新句,不管考试时出什么样的古怪句子,首先你要确定出处,这是考验考生对经典的掌握程度。接下来要把这两个完全不搭的半句想办法联系起来,不是让你瞎扯,而是要用经义联接,这是考验考生的联想力和应变力。你的头脑灵活,这一点是不怕的。”

    讲完破题,就是如何承题,起讲,直到束股,将方法、技巧、禁忌都详细讲授。贾环细细领会,不敢放过一个字,没有完全领会的地方用心记下,日后慢慢体味。

    徐文璧又说:“预考时应变力是很重要的,只要破题恰当就成功了一半,到了正考阶段,就要考基础够不够扎实了,以理真法老为重,你现在的功夫中秀才没什么问题,离中举的水平还是差一点的,所以,你进学之后千万不可松懈,好好总结经验教训,把基本功再练扎实些,我不在你身边,你家里又不怎么管你,全靠你自觉自律。”

    徐文璧讲完有些疲惫,揉揉太阳穴。这时,天色已经渐黑,看不清书上的字甚至对面人的五官了。

    贾环答应了,找着机会开口问道:“师父,你要去哪里?”

    “我这脾气不适合混迹官场,就算是侥幸高中做了官,不出几天,也得被人一撸到底赶回家,我也没心思再考科举,所以我接受浙江巡抚汪有道的请求,去给他做幕僚。”徐文璧苦笑一下,“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最恨奸相胡有恒,如今怎么去依附胡党呢?”

    贾环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读懂了他的无奈和痛苦。轻轻说:“这个世上,哪有真正洁净的人,与其为爱惜羽毛站在岸边碌碌无为,不如下到混水里做些利国利民的实事,要做事自然不能嫌脏怕累的。

    请师父放心,哪怕世上之人皆误会师父,也有弟子一人理解你。”

    徐文璧眼睛发红,说:“好……好……现在凡是跟胡党沾上边了,无不令人痛恨,而且我的狂生恶名已经传开了,你不要称我为师,也不要告诉人我是你师父。以免影响你以后的仕途。”

    贾环有些生气,斩钉截铁地说:“请师父收回这话,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无论日后如何,我也不会不承认。”

    徐文璧看了他良久,方说:“你以后的作为,必然远胜于我。这几年我冷眼旁观,看你面对诸多不平,仍然泰然自若,能曲能伸,似是唯唯诺诺与世无争,但是我知道,你看上去无所谓,并不代表心里不在意,你的不争,其实是大争。

    你能忍一时之气,不争一日之长短。这一点,你比我强。”

    徐文璧神情萧索起来。

    “我明知一己之力难以改变什么,也知道要实现理想,有时不得不做些妥协,可是眼看这生民呼号,遍地狼犬,权势横行,终究改不了愤世嫉俗的毛病。而你能做到戒急用忍,控制内心,收发自如,很好,很好……

    你别的都好,就是名利心有些重了,获取名利是个人奋斗的动力,本是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不把个人名利与为国医病结合在一起,最终难免沦为蝇营苟且的禄蠹之徒。

    我要说的是,将来,无论你身居何位,做多大的妥协,都不要失去自己的原则和良知,希望你勿改本心,不要忘了你的理想。”

    “师父……”贾环心头升起一丝明悟,这才是师父给他上的最后一课。

    “陈九成兄是我的好友,学问极好。我介绍他做你的新师父,给你做考前辅导,你把你写的文章交给他指教即可。以后有什么疑难,他可以为你解惑。”

    贾环只觉一股热流冲上眼眶,以前他觉得师父有些愤青,还有点不识实务,现在见他为自己色/色考虑周到,才知道他心里非常明白,又无力改变现实,只能以张狂豪放掩饰内心苦闷和失落。

    “临别之际,我也没有别的相赠。”徐文璧提笔写下“行知”两个字,“我赠你表字行知,希望你以后谨慎多思,知行合一,早日完成宏愿。希望……日后,我能以你为荣。”

    贾环接下这两个字,双手微微颤抖,这最后一句,孕含着对他多少自豪和期望,也包含着说不出口的担心,担心他在复杂的官场中迷失自己,在追名逐利中沦为说一套做一套的钻营之徒。

    贾环终于流下眼泪,一字一句,郑重发下誓言:“弟子绝不负师父期望。”

    徐文璧转过身不再看他:“你去吧,不几日我要动身,你不要来送我,男儿大丈夫,不必做那惺惺惜别的小儿女之态。”

    徐文璧没告诉其他人,也没有搞什么送行,只一人飘然远去。贾环按下思念,一心扑在作文,他无可依仗,唯有靠自己争取了。

    静心揣摩几天作下几篇文章,贾环备了见面礼去拜见徐文璧给他介绍的考前辅导老师陈九成,把自己写的文章给他点评,陈九成看着点点头,道:“理气充足,文辞稍欠,已经很不错了,进个学没问题,但是要中举么,还要再加把力。”

    陈九成拿出厚厚三摞纸,说:“这是我为你收集的一些范文,有历科优秀程文还有宗师考卷。你要用心揣摩。”

    贾环知道这是在传授他考试技巧,郑重接下。

    陈九成又说:“我要你揣摩这些前辈程文,不是让你逢迎,也不是让你抄袭,而是让你学习前辈高手是如何作文的。初学阶段,离不开摹仿,你可以先仿写几篇,而后细细涵咏,体会其中作文之道。做好之后,你拿来我帮你看看。”

    贾环心里暖洋洋,感激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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