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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香]庶子生存指南 第34节(2/2)

作品:《[制香]庶子生存指南

些事其实夙很清楚,他与我从小就认识,对于我们龙家可不是一般熟悉,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你更加不知,憩园那儿我是常去的,小花园里的蔷薇花我还采摘过许多次,所以我发现那株含羞草下面的东西,根本是迟早的事!”

    即使盛烟压低了的声音,这些话在龙碧升听来仍是轰隆作响。

    沉默良久,他重重吁了口气,才道:“我把东西放了回去,就是为了让老天爷替我做这个决定……东西现在都在你手上,如何处置,就全看你的意思了,我已经离开了龙家,龙家也再无我这个儿子,已没有立场再教你些什么。”

    “二哥说的可是当真?”盛烟追问这一句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之前还有所顾虑,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如若要动,大夫人和二姨娘是一个也逃不掉。

    龙碧升垂下眼,扯了扯嘴角,“嗯,龙家的任何事我不会再过问,除非是与大哥有关的……只是,我希望你看在大哥的份上,酌情来办,有些时候人的环境地位不同,行事自然千差万别,当然我很明白,致人于死是再多理由也不该造下的孽。”

    “好,我明白了。”让我看在大哥份上放过大夫人一马么,却不为二姨娘求情?盛烟心觉还是小看了大哥在二哥心里的地位,即便现在两人天各一方,各自有了各自的将来,他们之间的牵绊只怕仍旧不是任何人可以撼动的了。

    “还有件事,我也想问问二哥……”盛烟的手指突地紧了紧,攥住了酆夙扬。酆夙扬轻轻挠了挠,打了个圈,让他放松下——玉佩的事儿都问了,还在乎多问一样么。

    龙碧升笑盈盈道:“说吧,今次见面也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想问什么便都问了吧。“

    “我想问二哥,是否知道三哥的死……与何人有关?”三哥碧涎的死终究是他心头的一块疤,他不想去揭开,但却不能让这个伤口越烂越深。

    “三弟……起初这件事我也只是怀疑,并无一件确凿的证据,不过……我依稀记得,三弟死前的那段时间,娘曾问过我,这世上是否有毒香可以致人于死的。我说有,有的毒香闻起来与一般的香并无差别,甚至香气更佳,但若闻的多了,轻者会出现幻觉,重则会一命呜呼。然而毒香早被天翔朝令行禁止,一旦发现有人贩卖就会被抓起来,处以刑罚,现今也只有某些外邦才有……”龙碧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盛烟的脸色愈加粒闹笤际钦莆樟艘恍┫咚鳎獠呕崛滩蛔∥首约旱陌伞?/p>

    酆夙扬用大拇指摸了摸盛烟的手背,半晌,轻声对他道:“肚子饿了吧,我都听见你肚子里的馋虫在叫了?怎么,不打算请你二哥和方翎好好喝一杯了?”

    盛烟瞬时回了神,扬起嘴角道:“虽说现在还未到晚膳的时辰,但我怕待会时间太仓促了,不若现在就去酒楼如何?二哥,你和翎哥近几年酒量可有长进啊?”

    “哎哟,你真是要与我们拼酒了?”龙碧升也知道这个同席而坐的机会失不再来,转身去了小隔间,冲着里头喊:“喂,盛烟找我们拼酒了,淙白你应不应?”

    就听见方翎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应,当然要应了!这可是稀奇了,盛烟过去的酒量我可是记得的,两杯下肚准趴桌上!今日机会难得,那可不能错过,不过……”他往酆夙扬身上瞄了一眼,“可不准找人帮忙。”

    盛烟的丹凤眼往上一挑,拉着酆夙扬要往外走,“我怕你不成,快些跟来吧!大哥二哥,你们也要喝,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都别给我往后躲!”

    龙碧飞撩开门帘走出来,也忍不住笑着拍了盛烟的脑袋一下,“若喝醉了怎么办,不怕当众丢人啊!”

    盛烟瞧瞧酆夙扬一脸的闷笑,用胳膊肘撞了他的肚子,“我的殿下,龙盛烟要是喝醉了可怎么处置啊?”

    酆夙扬轻咳了嗓子,道:“嗯,不怕……就算喝醉了拆了人家酒楼,我顶着!”

    盛烟顿时羞恼地掐住他胳膊,咬牙嘀咕:“我是醉鬼啊,哪儿那么恐怖!”

    “哈哈哈……”方翎和龙碧升追上来,一人给拉了他耳朵一下,“走吧,还等什么?有九殿下撑腰的龙十少,我们哪敢灌醉你啊!”

    龙碧飞看着他们在街上就这么打闹起来,没有向过去那样上前阻拦,而是挂着清浅笑意,慢慢踱步跟上,眸子里仿若雪霁初晴,漾起一片晶莹柔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累了,没更……

    今天可能还有一更……看看我碧飞碧升有没写错位啊,我来不及校对了otz……

    74、第七十三章 ...

    一顿饭下来,盛烟对方翎又多了几分佩服,这人平素看起来就行事果决,凡事都有自个儿主意,洒脱潇洒是不错,但也不是有过度自私的忘本之人。

    离开永嘉的这几年,月月他都有书信送到方府,虽然周折,但游子在外,报个平安是应该的,不能侍奉家中二老已是不孝,因而这份孝道是务必要做到的。只不过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踪,他煞费周折,一信封会送去总得耗费不少路费,还要费尽心思在中途周转,不能让方家二老顺藤摸瓜追查出他的下落。

    二老也回信不得,只能指望着每月的这封信,但从信中得知他安然,过得好,应当能得以宽慰。这几年,方家年长的几个儿子又都膝下添了儿女,方家二老尽享天伦之乐,也算是如意的,看来如今仍是不知当初方翎是与龙碧升私奔了去。

    盛烟敬了方翎几杯,又见大哥龙碧飞与他对饮,碧升忙着给二人夹菜,心头是暖意浓浓。

    一低头,发现刚才空了的碗又满了,淡笑着仰起脸,望着酆夙扬。

    酆夙扬给自己倒满了酒,侧脸回望他,轻声催促:“快吃啊,鳜鱼很鲜……我把肚皮都夹给你了,你二哥都没份儿了。”

    “嗯。”盛烟掩嘴,笑嘻嘻拿起筷子吃菜。

    虽说这顿饭还算不得尽兴,意犹未尽,但几个人都相谈甚欢。盛烟舍不得地和龙碧升抱了抱,问了他们成衣铺子所在的镇子,转身上了马车,让大哥和他多说几句话。

    方翎也是不急,把马车赶过来在边上等着,远远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话别。

    就见龙碧飞把腰间别着的碧箫取了下来,递给了碧升,低声嘱咐了一句什么,看着他上了马车,与方翎点了点头,这才回过来,钻进了盛烟和酆夙扬坐着的马车。

    “大哥,等以后有时间,还有机会能见着二哥的。”盛烟让里头坐了些,让他坐在门帘边上,能看着二哥和方翎的马车远走。

    龙碧飞轻声应他:“嗯,我知道。”

    他了却一桩最大的心事,心境也大不同以前,今后还有龙家的重担和责任等着他来挑,往事云烟如画如梦,纵使轰轰烈烈,都将沉淀为他心底最美的眷恋。

    “回去时,给你嫂子选件礼物吧……”他放下车帘,对盛烟道。

    盛烟连忙点头:“好啊!还有,给我那快要出生的侄子送什么好,大哥你挑你的,我挑我的……这钱我必定要花,花多少你都别管!”

    “好~你自己看着办。”龙碧飞此时此刻舒展开的眉眼,果然看着爽朗多了。

    回到岑府已经是掌灯之时,盛烟在屋子里更了衣,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酆夙扬净了手,看着自己没擦干的手指,想要抹他一脸,刚要上前,盛烟在包袱里翻翻找找,拿了个小盒子出来,对他道:“我出去一趟,夙你累了就先睡吧。”

    这个时候还去要哪里……酆夙扬来不及问,就见他风风火火出了屋。

    那厢,盛烟寻见了岑府的管家,问了他岑舒砚的屋子在哪儿,也不叫人通报,径直走进了一个种满了紫竹的院落,此处僻静清幽,与外隔绝,还真是岑舒砚喜爱的那般清雅风致。

    盛烟不好进屋,便站在院里咳嗽了几声。

    岑舒砚坐在书房窗前的几案边,一抬头便看见了立在月光中的他,碧月掩面,环佩呵香,静静站在那里便成了一幅画。

    “盛烟……怎么到我这儿来了?有事?”岑舒砚推门出去,脸上有掩不住的笑纹,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描绘着蝴蝶花样的盒子。

    盛烟回眸一笑,伸出手把东西递给他,“本来我与大哥已经送了你贺礼,但我想着有样东西,明日的岑夫人见了或许会喜欢,正好带在了手边就干脆拿来给你……这红漆螺钿香盒里装着白檀薄荷香丸,呈香礼佛再好不过了。”

    看着岑舒砚接下,又道:“舒砚哥,盛烟真心祝福你们,夫妻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早日开枝散叶……头白偕老。”

    岑舒砚一瞬不瞬凝望着盛烟,百般滋味涌上心尖,也只能化作一抹无声的笑,“……我代拙荆谢谢你。”

    “好,那舒砚哥早些休息,明日可是你大喜之日,我就……不再叨扰了。”盛烟往后退了一步,在岑舒砚澄澈而氤氲的目光中慢慢转了身。

    岑舒砚低头看着这红漆螺钿香盒,手指轻轻抚摸上去,一阵轻风掠过,带起清洌竹香,再抬起眼时,眼前空余月影,人影笑靥已不再。

    翌日,西北最有名望的岑大人府上,二少爷岑舒砚大婚。

    嫁娶的队伍从灵邺而来,蔓延出去足足有几百米远,良辰吉时一到,新娘子的花轿被抬进了岑府大门。西北的婚俗便是进了大门再踢轿门,盛烟与龙碧飞站在不远处,看着岑舒砚慢步到花轿前,撩起衣摆,似乎是稍微迟疑了一下,才抬脚踢上了轿门。

    盛烟不由得在心底松了口气,目光随着下轿的新娘子而动,看着她被喜娘搀扶着下了轿,往岑府内堂而去。

    新娘远道而来有些疲累是难免的,但盛烟凝眉愣住,她的脚步也太过虚浮了吧!几乎要被两个喜娘架着走,半个身子都倒在了喜娘身上。

    回头看了大哥一眼,压低了声音问:“大哥,这新娘子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龙碧飞早早打听过这消息,便道:“出身于阜城,名门闺秀。你应知当今皇后的亲侄女有四个,这位娘子便是最小的那一个,这月才刚满了十四,豆蔻年华正当是娉婷而立,可是……”

    虽说十四岁出嫁在天翔朝算不得早,但与舒砚哥的年岁就相差有些大了啊。盛烟皱了皱眉,“大哥也看出来了么,这新娘子身子怕多有不适,却不知是……”是因为远嫁累坏了身子,还是原本就有痼疾呢……

    龙碧飞也觉得奇怪,“皇后的娘家,与我们龙家历来是没有交情的,你问我,我还当真不知了。”

    盛烟只得闷闷蹙眉,但愿舒砚哥别娶了个孱弱的妻子才好。不过这门亲结下来,岑家这皇亲国戚的名头是彻底坐实了,出了一个太子妃不说,还娶进来一位皇后的亲侄女。

    接下来的行礼,盛烟与龙碧飞并无多大兴趣,就没有挤到前面去,仅仅站在外围看了看,却忽闻喜娘轻叫了一声,不知发生了何事。

    后来到了席间,龙碧飞才打听到,原来是新娘子在跪拜时没能立稳了身子,喜娘这边刚松手,她就顷刻歪倒了下去。还是岑舒砚眼疾手快扶住她,才勉强让她跪直了,当下岑夫人和岑大人就沉了脸,有些讪讪地受了礼。

    宾客也都切切细语,议论着这位刚进门就差点摔倒在公婆门前的新娘子,盛烟也心中忧虑,得着功夫找到酆夙扬,问他是否知晓这位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酆夙扬有些讳如莫深地摇摇头,说不很清楚。

    盛烟不悦地瞥他一眼,好不容易瞅准机会,低声问了岑舒砚一句:“嫂夫人可还好?”

    岑舒砚让他放心,“无恙,只是路途太过劳累,所以体力有些不支了。”

    这才让他放下了忧虑,不咸不淡地与龙碧飞与几位世家公子推杯问盏了一阵,偷空遛了,拉着酆夙扬去暖阁下棋。

    酆夙扬的棋力很强,盛烟杀了四盘都输了,最后悻悻放下棋子,道:“明日,我与大哥就走了,得去那家分店香铺看看,查查蔷薇水究竟是何人在捣鬼。你呢……要回灵邺么?”

    “这次出来也是打着整顿西北军务的旗号,多待些日子无妨,不如就陪着你们一起……不过么,明日要先去与几个常驻西北的将官打打照面,我这边忙完了便去找你……如何?”要酆夙扬全然因公废私那他可做不到,正事要办,但只要办的快,剩下的时间随他自己安排。

    盛烟低头莞尔,“那我与大哥就住在香铺后院好了,你来了也无需费神找了。对了,我身边的暗卫,你抽调回去吧,这路上再无流寇了,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安全重要!”

    “那可不行,我这身手,天翔朝还没几人是我的对手。还怕有刺客刺杀我不成?这事儿你别管,我人手自然够用,不差那一两个!” 酆夙扬板起脸固执起来,盛烟也憷上三分,只好嘟嘟嘴,继续摆弄棋子,“再来一盘,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了!”

    酆夙扬笑而不语,拈起一枚黑子,对他道:“你先手,再让你三子半。”

    “我先手就先手,但是……不、用、你、让!”盛烟倔强地仰起头,心里嘀咕的是,如果让了子自己还输了,岂不更加丢人?

    这一盘棋就杀到了半夜,盛烟看看与酆夙扬打了个平手,最后逼得他不得不和棋,已是心满意足。一放下棋子就跳下冲到旁边的茶案,灌了好几杯茶。

    酆夙扬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心说自己真不容易啊,让棋还不能留下破绽。

    隔天盛烟就与龙碧飞上了马车,岑舒砚新婚燕尔,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们,只在用过朝食过后与岑大人岑夫人辞别,就离开了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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