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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侧 第24节(1/2)

作品:《伴君侧

    “哦?这么聪明的小脑袋懂得和我谈判,这些事就想不明白了?你只不过是一直都在府里,放出去给你安在官场上,用不了多久也能混出来。”

    “你……你不会是要把我扔出去吧?外面水很深的,我会淹死的。”其实咱也有点期待,没准外头混混真能混出个人五人六儿的呢?(人五人六,北京方言,同义词人模狗样)

    王爷大笑:“你可淹不死,而且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的。”

    洗漱完毕,王爷先躺在了床上,“我是个自私的人,喜欢的东西和人绝对不会放手。”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吧。”

    我可以从里面凌空飞人飞出来,但是飞进去从来没试过。认命,爬吧。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哎!王爷,不带偷袭的。”

    “我没有啊,是你自己扑到我身上来的。”

    这人!竟然耍赖?

    “别扒我衣服啊,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我没有啊,我只不过是抓着你的衣服,是你自己拉我的手给拉开的,拉和扒是有区别的。”

    扮死尸,我不动还不行吗?

    夏夜清凉,外面有虫鸣。一阵微风吹动了帐子,透过纱帐可以看到屋里地上的月光。

    王爷的手没有放开,我也没有再动。可能是刻意的去忽略他带来的温度,于是开始胡思乱想。突然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逐渐走近了王爷的生活,很近很近。

    其实我的心已经先向他靠拢了,可是我的行为还在抵触。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现代男人喜欢男人只不过称谓上叫做同性/恋,可是在这里,以我们的身份地位,发生身体上的接触,我的称谓就会变成男宠,甚至我在所有人心里的地位也会变得更低更下/贱。这也许就是我的担心吧?

    我已经选择信任王爷,所以就把自己的想法很慢的说给他听。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想的也有道理,可是如果你在我心里永远不会被轻贱呢?”

    “那也得面对其他人的目光,王爷,我也是自私的人,我在尽可能的避免压力。”

    王爷笑了一声:“你错了。小甘草,你还没有真心喜欢我,等到你真的动心的那一天就会发现今天你跟我说的都是扯淡。没关系,我等着你,咱们有的是时间。”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我的行为反应了我最深处的思想。既然他都等的起,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有句歌词来着,跟着感觉走。

    目前,能待在他的身边,感觉很好。

    第五十章

    三夫人没有熬过盛夏,这对她是个解脱。至少她是在自己的孩子们身边去的,静静的睡着,没有打扰任何人,香魂已逝。

    按规矩不能给她设灵堂,甚至是二小姐和小少爷也不能为她披麻戴孝,仅仅换过素色衣衫,小姐的鬓边插/着一朵小白花。

    柚子带来了王妃的口信,允许画竹轩设香案。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是不会信有鬼神之说的。恭恭敬敬的上香,在火盆中焚烧纸钱,拉住哭闹的小少爷,看巧儿和二小姐哭做一团。

    这样的环境下悲伤是会传染的。茯苓帮着我打理这些事,“你苦着个脸干什么?人都没了,早早投胎去个好人家又是一辈子,你该替她高兴才对。”

    是啊是啊,三夫人,您可看准了投啊,别跟我似的。默默的对着天空祈祷:大慈大悲的菩萨们,希望你们给三夫人的未来一个好出身。

    终于料理完毕,打起精神,这阵子王爷都在忙他的连环计,桐国和谈进展的很顺利。察言观色,图烈的态度很奇怪,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点矛盾的扭曲。

    估计是王爷派去密谈的人已经接上了头儿,我在心里偷笑,桐国人,去纠结吧~去算计吧~你们不是王爷的对手,哈,哈……

    茯苓拿着扇子一个劲儿的扇着:“这鬼天气!”

    这几天确实很热,才进头伏太阳就像个大火炉。远远的看见巴豆急匆匆的往后门方向走,“他这是干什么去?不好好的在特使院伺候着。”

    茯苓冷笑:“他现在可抖起来了,王爷派他去西城邓大人家学本事,你可没见他那德行。”

    巴豆去跟老杂毛学本事?学什么?王爷要干什么?邓春秋说过,早晚我都是要做总管的,虽然我相信王爷说过的话不会叫我去当太监,可是这总管两个字前头加个“大内”……不做太监是不可能的。

    难道说,王爷打算培养巴豆做大内总管?那,巴豆肯豁的出去?如果是这样,我又该是什么位置?

    茯苓嚷嚷着热,只好陪他去冰库取些酸梅汤来喝,正好也该给王爷送一些冰镇的东西过去解暑。他这几天除了上朝基本都在书房里,我又正好盯在画竹轩分不开身,也不知道茯苓曲莲他们伺候的周不周到。

    “这几天晚上王爷睡好不好?”

    茯苓在冰库里已经迫不及待的喝过一大碗,现在心情很好,眉舒眼笑的:“挺好的,回来的晚躺下就睡了。”戏谑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你还担心我们伺候的不好啊?”

    “没有。”

    “让我看看,脸红了?”

    “热的。”

    “是吗?瞧着跟小媳妇似的。”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路说笑着回到了院子里,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少年的歌声。

    茯苓一翻眼睛:“这人就是不长记性,跟他说过了别在这边哼哼。”说着大步向里走去,我赶紧跟上。这个声音我知道,是个下面负责打扫的小厮,模样挺清秀的,嗓子特别好。

    “他唱的挺好听的。”

    茯苓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好个屁,我看他是骚的胆大包天了。谁不知道他心里那点惦记?当人都是傻子了?”

    一转进内院月亮门,就见那小厮正给院子里潲水,姿态轻盈的好像在跳舞。

    茯苓厌恶的看了一眼,正要张嘴训斥,王爷的声音先响了起来:“这是什么小调儿?你家乡的吗?”

    我和茯苓对看了一眼,同时默默的闪在墙边儿。

    “啊,奴才打扰王爷了,奴才该死。”说话声音也很动听。

    “无妨,正好出来散散心。你叫什么名儿?”

    听王爷的声音应该是从回廊下来到了院子中,那小厮更紧张了:“奴才叫小川。”

    “小川?什么时候到的王府?以前没见过你。”王爷的语调轻浮,带着明显调/戏的味道。

    茯苓又看了我一眼。不得不承认我心里有点酸,说不好的一种滋味,还有点心烦。把手里给王爷送的冰镇酸梅汤推给茯苓,转身就想走,留在这儿挺尴尬的。

    只听小川说:“奴才进来不到半年,一直都做些粗活儿,王爷自然没见过奴才。”

    我想起来了,特使院刚要开工的时候就见过他,那次也是他一边扫地一边哼着歌儿,我还特意看过一眼。其实这少年未必像茯苓想的那般,也许他仅仅是喜欢唱歌跳舞,只不过碰巧被王爷听到了而已。

    要说真正骚包的也是王爷这个大变态!

    “难为你不到半年就能挤到我跟前儿来,宁亲王给你派了什么差事?是不是没拿到有用的情报就跑来刺杀我了?他就不肯消停会儿么?”

    大惊!我想都没想,直接跑了进去,茯苓也神色慌张的跟过来。

    “王爷!”

    眼前的小厮依旧跪在地上,只不过满脸的惊讶,直愣愣的抬头看着王爷。王爷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听见我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没事儿。”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那小厮突然向前蹿了一步,随即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腿尖叫。一股鲜血缓慢的溜了出来,那条腿上赫然插着一只箭!

    苍术从一棵柏树后面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把小巧的弩。“王爷受惊了。”

    那小厮突然又有动作,我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他拔出一把匕首再次扑向王爷,苍术回身一剑直穿他的肚腹,带着血滴的剑尖儿从那小厮的后背冒了出来……

    那小厮面目变得狰狞,大喊:“滕季央,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说罢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进自己的心窝。

    脑袋里一片空白,但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说:“茯苓,你去叫昆布和杜仲过来收拾尸体。苍术在这儿保护王爷,我去找福贵叔。王爷请您回书房暂时不要出来,等我们确定没有刺客了再来禀报。”

    视线里看到曲莲和银翘颤抖着从书房里出来,我又说:“你们俩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赶紧伺候王爷回屋休息!”

    茯苓听了我的吩咐立刻走了,我也尽量保持平静,一路疾行至厨房,竟然还能堆起假笑应酬了别人几句,这才不动声色的把干爹叫了出来。

    把事情简单的告诉他,干爹圆圆的脸上没有太大波动,只是按了按我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思维有点乱,但是现在的情况刺客已经自尽,死无对证。如果闹腾起来必然鸡犬不宁,平白的叫夫人们担心。王妃还好,敏夫人有孕在身,二夫人又是个穷咋呼的主儿,所以低调处理是最佳方案。

    半路抓过一个小厮,让他去叫总管,我这才赶回院子。

    尸体已经不见了,甚至被血染红的地面也被清理干净,茯苓做事果然妥当。

    进屋,王爷正在书案后看书,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过来。”王爷让曲莲和银翘退出去之后冲我伸出手。

    没有迟疑,握住。什么都不想说,这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他被人行刺,与上次不同,这一次我的心在看到匕首的一瞬间狠狠的揪了一下。无法忽略。

    天气炎热,手和手之间有湿湿的汗,可是我攥的更紧。

    “没事了,没事了。吓着了吗?害怕了?”

    我轻轻的点头,然后重重的点:“对,害怕了。”

    王爷把我拉到他跟前:“每一个进府的奴才都会有人去查底细,这个你知道吗?”

    “知道。”他还查过我好几次呢。一抬眼盯住他:“你早发现了对不对?”

    王爷很轻松的笑着:“当然。总管别的东西不灵光,这方面还是很有手段的。这个小厮比人参笨,竟然想出个用色来勾搭的馊主意。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名声太烂闹的?”

    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手:“王爷很有自知之明嘛!”

    他仰头大笑,然后神色一收,“你这家伙肚子里虽然装的住事儿,面儿上可做不到,告诉你真相的话,你见着他还不眼睛里飞出小刀子去?担心我来着?”

    “是的。担心来着。”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即使换来王爷得意的笑,那就让他笑话我一辈子好了。

    “其实,我也担心你。我怕你跟上次似的扑过来,所以打暗号叫苍术下手。平白错过一个抓老六小辫子的机会,你怎么补偿我啊?”

    “不信,你瞎编的吧?那刺客都扑过来了,一定是苍术看情况不妙才下手的。”承认自己的心思是一回事,被你骗是另外一回事。我又不是特别傻。

    王爷挑挑眉毛挤出一丝坏笑,拉着我的手一带再一折……悲催的发现就这样被他制住了,按在桌子上。“你不知道我也学过功夫吧?师傅说我学的还不错,正好在你身上试试。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您无敌!”好汉不吃眼前亏。

    “知道就好。竟然敢说我骗你?”屁股上噼里啪啦的挨了好几下,“最近看你也不少吃,这肉都不知道长哪儿去了,屁股怎么还是尖的?”

    我晕啊!大变态就是大变态,“我是吃的多拉的多,不留货。”

    王爷大笑:“你就恶心我吧!”手一松,把我翻了个身,刚要凑过来总管就来了。

    非常感激总管有敲门询问的好习惯,要不刚才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不叫人瞎想都难。

    有些东西想躲也躲不过,尤其是王爷这种人。晚上果然过来把白天欠的补上,最后却没有留宿。“天儿一热你睡觉就跟打仗一样,胳膊腿全乱伸,我可不想明天顶着乌眼儿青上朝。”

    我不信这是真话,想着也许是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可是半夜起来交水费(尿尿)的时候,窗外一个大黑影儿差点吓得我尖叫,等人进来一看才发现是杜仲。

    “你半夜不睡跑我这儿来干嘛?”

    杜仲是老实人,和我又一直交好,“有点饿了,到你这儿来找些点心吃。”

    这话听着奇怪:“你梦游呢吧?不睡觉找点心吃?”

    杜仲自顾自的灌了半壶茶:“都是白天那刺客闹的。总管不知道听了什么风儿,调了几倍的人手巡夜,我们四个也两人一组守在王爷院儿外头。你这些日子小心些,总管虽然偶尔抽个风,但很少出岔子,恐怕那些刺客一时也不会消停呢。”

    这才是王爷不留宿的原因吧?他怕那些刺客摸到我这里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跟我在一张床上睡觉?

    无论是哪种猜测,我的心里都有种奇怪的甜蜜。保护着对方却不希望对方知道,不排除这是王爷对我使用的手段之一,但是一点也没影响那种甜蜜的味道。

    第二天我专程去找了邓春秋。

    整整一年的时间,我和老杂毛之间也有了些不需说出来的交情。

    没有开场白,我这次要问的人是六王爷。如果他对王爷的儿时都那么了解,我想,对六王爷也应该能有独特的见解和分析吧?

    “老六?”邓春秋嘎嘎怪笑:“他又把你们王爷惹毛了?”

    很明显,老杂毛是倾向于皇后娘娘的势力。也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说,当今皇帝能继承大统邓春秋起了非常大的作用,也有流言说他急流勇退告老出宫是因为看透了皇帝的无能。但,这些事儿谁又会信多少呢?当事人哪个是能随便被议论的?

    我决定不掩饰,把昨天发生的事据实以告。

    邓春秋皱眉思索片刻,叹了口气:“六王爷现在变了。以前虽然争强好胜,但勇气谋略俱佳,确实堪称你家王爷的对手。这几年来三王爷动作频繁,以前积累的东西逐一暴露出来,恐怕六王爷是急了。要说性格来讲,他还优于你家王爷几分。豁达豪迈,这就是为什么他身边会聚拢那么多武将。”

    “那您说他变了,他变在哪儿呢?”

    老头儿一笑:“近墨者黑呗。他身边的人怎么比的上三王爷身边的人?一群武将又能成什么大事?三王爷如今手握刑部、户部、兵部,连袁曦都和他暗地里达成协议,六王爷怎么和他比?本来就走的偏了,还要雪上加霜娶了个疯婆子!”

    这个……“您是说六王妃?”心里听着挺别扭的,好歹是一个地方来的人,就算和我家王爷是死对头也不希望别人这样贬损她。再说,我觉得六王妃也是有可爱可敬之处的。

    “可不就是她了?你听到过她的‘名言’吗?说什么枪杆子里出政权?!笑话!要说六王爷以前走的路偏了,有了她之后就更是一去不回头。简直属疯狗的,一条路跑到黑!”

    “她说的话没错啊。”开玩笑!毛爷爷的话能有错吗?

    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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