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 第24节(2/3)
作品:《君是自可留》
经形成一种习惯,此刻仅这一丁点变化,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激烈响应起米。衍墨难受地摇着头,穴道内部毫无规律地开始痉挛,将不断进出的热硬器物箍得紧紧实实。甚至……不自觉地提起腰身想要去迎合。
倒是意外收获,万俟向远眯眼望着身下的人,欣然收下这份谢礼。但手掌,却十分残忍地同定住自寻乐趣的精劲腰肢,不容它一丝一毫的擅作主张。
除了顺从接受,报本什么也无法做,衍墨认命地闭紧眼,献祭一样敞开着身体,任由热烫的硬物来回在后穴中翻搅穿刺。一刻不停,一成不变……
缓慢到令人发疯地速度好似永远不会失准,每次磨蹭挑起的快感都极为有限,但偏又比以往任何一次欢好都来得令人颤栗。似乎一切都已随那速度静止,唯独情欲与快感汹涌翻滚,奔腾欲出。
进……
出……
抵蹭……
慢慢,慢慢,马车的颠簸已经感觉不出,进出带起的阵阵酥麻也不再明显。不知不觉中,衍墨身子微微一阵抽搐,涨到发紫的分身顶端泄出白灼许许,只是身体主人失神正当时,全然无所反应。
远远有别于平常,高潮过后的穴道收缩起来十分强烈且连续,热情到令人无力抵挡。万俟向远俯身闭眼一顶,心满意足在柔软内壁中发泄出来。
余韵绵绵,闲适惬意。待身下人略微回神,万俟向远拿起旁边矮桌上的干净布巾稍事清理,后又轻轻将人揽进怀中。
“如何?”
真正回回上当,回回不长记性!衍墨沉哼一声,翻个白眼拿身后之人当起软枕。
“少阁主,往西是和耘城,往北可经少林。现下巳时已经过半,可要暂去城里落脚,等用过午膳再作打算?”钟衡回过身,隔着车帘严肃问道。少林寺是路经不错,但车中人已明确下过要亲自前去的吩咐。
如何行事早先已经想好,做何选择其实并无差别。总之皆是要易容悄摸上山去找那光头和尚,万俟向远正在犹豫,就听身边别扭未消的人出了声。
“主人想必不饿,不若继续赶路。”
钟衡似乎已渐习惯,是以安静等待拿主意的人再将这话重复上一遍。
两人间的关系他是彻底看清了,数多年谨慎铺设的计划都能为避开个娶妻事宜说提前就提前,这点……还真不算什么。
……
正文 君是自可留80
“随你。钟衡,赶路。”
身旁人脾气是有些,但从不会真正失了分寸。
是以看似玩闹的话里,还有旁的意思。于这点已成默契,不必言语万俟向远也明白其中含义。
此行即便一路无人跟踪,忽然停在城中耽搁,难保不会引起有心人注意。因此要钟衡继续赶路,两人悄悄易容前去少林寺才是最好的办法。
“喀啦——喀啦——”
离开官道行进林路,马车渐渐颠簸起来,小窗外光线也渐渐暗下,入眼皆是枝叶茂密、遮天蔽日的参天巨树。
长这么大,马车是第一回坐,但真不比骑马自在。衍墨边往小窗外不住瞥着,边给身侧一脸餍足的人满上茶水。
“闷了?”从暗兜里取出个新竹做的小巧勺子,万俟向远恶念一闪,便改抛为递,直朝衍墨嘴唇戳去。
可刚一碰到,就被人不耐烦地皱眉躲开了。见此,万俟向远不禁心生不悦,脸色也跟着沉下去。
听不到话音也听不到响动,用心于窗外的人不禁觉得奇怪,视线匆匆由窗外收回。
然后,入目便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冰冷目光与脸色。
衍墨心里一乱,瞬即改坐为跪,挪前一些低下头。
“主人息怒,属下无意冒犯。”
自曾云秋一事后,他已经十分小心,对万俟向远喜怒也极为留意。刚才举动,不过是欢 好时随意惯了,情事刚去,一时大意……
“衍墨,怕我?”也不过就是一丝不悦,多半还是见人盯着马车外的,不顾马车里的而牵起,但见那瞬间就能惨白下去的脸色,万俟向远明白事还不小。
敬畏该有,也确实有。衍墨不知这怕字究竟指何,一时不晓如何作答。
“为何怕?”沉默被理解成默认,万俟向远按着自己所想继续发问。
“属下知错。”一问比一问难于回答,衍墨脸色越发没有血色,明知一句请罪无法令人满意,可又不敢一味默不吭声。怕什么,为何怕,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莫名就心慌起来。他喜欢这种平和的相处,也想继续这么下去,但他猜不透眼前人的心思,不知何时该收敛,何时该……
“过来。”自始至终未拿命令语气说话,因此万俟向远更加莫名其妙。方才不还好好的——若没有递东西那一出的话。
“是。”马车内十分宽敞,衍墨依言挪动膝盖,靠过去,守礼地直身跪立。
万俟向远伸出手,巧力一使,就把浑身僵硬的人搂进怀中。想了想,又草草驱走心里渐起的星点烦躁。
“为何怕我?”
“不是……”衍墨斜身被揽着不敢乱动,姿势古怪非常。
“怕我恼了?”万俟向远将所有想到的可能挨个推想一遍,最后留下个最有可能的问出口。
衍墨闻声点头,心中天人交战良久,才张口解释:“属下方才在察看外面是否易伏人跟踪,绝非有意冒犯主人。”
两人之间关系何种?但无论哪种也都能被这话给搅得十分生分,万俟向远皱起眉,只得继续往下猜。
“怕我恼了罚你?”说完,又觉得没有可能,反是那几日雷雨天的事情在脑中忽闪而过,万俟向远恍然明白过来,赶紧出言将自己问话封死。“不说了,过会儿去山里捉几只兔子烤来吃。”
一前一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衍墨低头不语,忽然又惊乍应声:“是。”
“嗯。”道不出是什么滋味,万俟向远望着小窗外繁茂绿意,渐渐陷入沉思。
曾云秋的事,于情于理他一直未觉得自己有何过错。
从愤怒、责罚,到心软、饶恕,即便后来心疼、不忍,也已用好生相待作为弥补。
只是被方才事情一搅,忽然悟过些什么。再想起,就觉得残忍无比。
东阁里出来的,若非真正动情,那些惩罚根本毫无意义。
当时只道愤恨恼怒,现下想来,恰是捏准了那份恋慕,用在折辱人上。
真正……卑鄙。
屈身,承欢,甚至必要时可以毫无怨言地舍弃性命,就换回那么些些……
不值,也难怪会怕。
兴许……
兴许那回,只有试,没有探。
虽是做法欠妥,也多少算在无意中信任了他。
大概还是带着不安与期盼,咽下自卑与畏惧后,才敢为下。
低头看看不久前还横眉竖眼,此刻却动也不敢动的人,万俟向远心中自责迭起。
除去随时都有可能终止的纵容,眼前的人好似再未从他这里得到过什么。
不娶妻不纳妾,都是些空话。待他日随手推翻,也就……作不得数了。
何况本就是死士没有资格求的……
恍恍惚惚将前后诸多事情想了个透彻,万俟向远待到胸口窒闷稍稍散去,拿起手心握热的竹哨,长长短短吹了几响。
会会儿工夫,一阵翅膀扑腾声止于马车顶盖,又过一会儿,一只精神抖擞的苍鹰冲撞进马车小窗。
衍墨一惊,连忙挣身坐起,伸手要接。
“别动!”制止已经来不及,万俟向远迅速伸出手臂挡在那只胳膊上面。
下一刻,歪歪扭扭扑腾着翅膀的苍鹰好似得了允许,收拢翅膀,落到万俟向远小臂上。
“属下不知……”也不是不知,只是一时慌急,又想着心事,没能反应过来!衍墨看着鹰爪下渗出猩红鲜血的手臂,立时锁住眉。杀,不可,挣扎一起,必会更加麻烦!
“别动。”不甚在意地出声让人安心,万俟向远静止不动。片刻后,雄健苍鹰果然松爪落于马车内的一根木梁上。
“少阁主?”外面,钟衡闻声停下马车。
“无事,继续赶路。”
“是。”大概知晓没有要紧事,钟衡继续驾起马车
原想唤个玩物哄人高兴,这会儿倒好……万俟向远在埋头翻找伤药的人后腰拧一把,无趣地开口说明:“若是路程远,会用飞鹰传信。鹰是训过的,只要人不伸手,便不会往人身上落。”
衍墨拿着药瓶转回身,脸上露 出几许自责。“属下大意了。”
“无妨。”
万俟向远递出手臂,斜眼落在马车角落架梁上的苍鹰,兴致恹了许多。畜生就是畜生,哄人无用的东西……
鹰栖于树,且用爪捕食,是以衍墨拿着浸湿的布巾拭了又拭,还是没开始上药。
“属下可否用嘴?”
以前可,现在也不可了……钳住不远处的下颚欺身吻了吻,万俟向远暗中运气逼出些许猩红血色。
“上药罢。”
“是。”肋下忽然一阵紧缩,衍墨赶紧低头掩饰。
“碍着寒炤阁立场,联络起来十分不便,将这鹰送与少林寺老和尚,作传信用途。”瞄眼极为“懂事”的安生畜生,万俟向远只得消去将无用之物抛之车外的打算。大事为重……
“衍墨,可有想过成亲?”成亲或许能让人安心些?虽说不是男娶女嫁……
“主人?”衍墨愕然,慌张抬起头。
“庆问。庆问……快要成亲了。”知道这话又被人给想左了,万俟向远只得装作没有发现,信口胡诌着。
“嗯。”原来……衍墨收拾好药瓶,显得有些拘谨。
“徒弟!徒弟!”
忽然,震耳欲聋的声音由远及近,万俟向远瞬时松神,从未有过地感谢起疯老头的出现。
“少阁主?!”钟衡还未弄清状况,就被人猛力推到一边,惊慌之余大为感叹来人的武功与速度。
“邱前辈。”颔首作礼,万俟向远对着外面扬声:“钟衡,继续赶路。”
“是!”钟衡看着钻进车帘的一抹影,认出是那夜救下万俟向远的人,瞬间放心不少。
“前辈。”衍墨恭敬叫了声,却又往万俟向远身边挪了挪。
“万俟小子,你这是要带我徒弟去哪?”老头也不客气,拿过旁边茶水倒了杯,径自喝起来。
这话无论如何回答都会惹来麻烦,衍墨思及赶紧插言:“前辈可是要去少林寺找安慈大师?”
“寒烟教一捅,寒炤阁肯定要跟着倒霉。徒弟你还在那鬼地方待着,师父当然要来找安慈老和尚商议商议。”老头瞪眼一捋胡须,颇有几分豪情。
“如此不如一道前去,晚辈也正要上少林找安慈大师商议围剿寒烟教的事。”万俟向远心思转转,将老顽童也利用在内。
“你从寒炤阁里头跑出来,就为上少林寺?!还、还……让外面那小子不易容就赶马车?”这可不得了!老头听了立即蹦高,那小子他都能认出,寒炤阁的人定也能认出!
“此行另有所为。前朝宝藏一事乃晚辈命人掀起,朝廷与武林各派现下已经干预进去,寒烟教想必麻烦难脱,自保吃力,以致……牵连寒炤阁不得不设法拉拢权势相助。晚辈此行,为与京城罗宰相千金结亲。”一不做二不休,万俟向远干脆说道个明白。倘能得眼前人助力,自会增添许多把握。
“混小子!我徒弟……你娶别人我徒弟怎么办?!”老头大声一吼,果然跳进画好的圈中。
“成亲一事,晚辈自然不想。但同时对付寒烟教与家父……只怕不能赶在成亲之前将麻烦了结。”五分做戏五分真,万俟向远道起此事明显脸色不佳。
“又是那万俟易那混蛋!明日就搅得他吃睡不得!”老头火气噌噌直上,一通乱喝结束,才想起要问正事。“万俟小子,你可是要和少林寺联手对付寒烟教?若是联手,寒烟教一灭,寒炤阁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是暗中助力,谈不上联手。至于寒炤阁,晚辈自有办法处理。”这些年培植的势力与人手,再加上那纸人名……就算“朝暮间”配制无法,也绝无可能失败!
“师父可否帮徒儿看一药物?”见风使舵的脑子衍墨向来不缺,念及眼前的人不仅与云暮老人相熟,还能在头次见面就察觉他身上带着“解忧”,衍墨立刻眼睛一亮,拿出随身的小巧瓷瓶,将里面三粒朝暮间倒出。
“这玩意……不是好东西!”老头闻了闻,立刻闪得老远。
衍墨一听便知有希望,马上来了精神。“此药极为关键,徒儿试过几次皆未配出,师父可有办法?”
“你还会这个?!”老头听得一阵欢喜,顿时觉得自己徒弟更加宝贝。“能能能!让师父研究几日,研究几日!嘿嘿,乖徒弟!”
万俟向远在一旁无声看着,本该是极为高兴的,可心里怎么也舒服不起来。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徒儿谢过师父。”不虞起的脸色衍墨看在眼里,可为着朝暮间配制也无论如何不能忽然改口。
“嘿嘿。”一口一个师父被叫着,邱老头听得极为顺耳,乐得连连摇头晃脑。
“邱前辈。”万俟向远出声打住有些得意忘形的疯癫老头,严肃起脸色,“过会儿晚辈尚有事情需要先行处理,不知前辈可否先行上少林?”
“没事没事,晚上我不下山,正好先帮你两个探探情势!”老头高兴得过头,根本没有在意这话与之前说的“一道前去”十分矛盾。
“多谢前辈。”礼数该有的都做到,万俟向远无甚表情地回了句。
……
正文 君是自可留81
疯癫头离开已有好一会儿,马车里两人加只苍鹰,静得一丁点动静都没有,耳边漫漫尽是车轮压过路面的声响。
规律至极,简直能够催人入眠。
“少阁主,少林寺近了。”巧,衍墨嘴刚张到一半,外面钟衡也说了话。于是思虑许久,已经准备到嘴边的话只能生生给咽回去。
“先下去。”不像是在摆脸色,万俟向远愣神一倏,随后无甚表情地朝车帘外面一示意。
“是。”知道这是在支人,衍墨也就不多话,撩起帘子便走下马车,转而离开些距离。
只是没过多久,后面脚步又跟上来。
显然只说了几句,因为时间短得很。
“已经午时了,去捉几只兔子烤来吃。”拿着早已预谋数日的一小瓷瓶盐末慢慢拉近距离,万俟向远心情十分不错。
以前亏欠的也好,未曾顾及到的也好,只要发现了,明白了,总还有些机会补偿。
毕竟,日子还长……
若无意外,便是数十年的回首可见的光阴。
“是,主人稍等。”颔首表示明白,衍墨转身往树林深处行去。
“没要你去。”
冷不丁,身后冒出一声。
这话其实也是临时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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