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 第21节(2/3)
作品:《君是自可留》
日之事……声张者,不留性命。”气力不续,威严犹在,万俟向远声音一沉,周围立刻只余喘气声。“让谭恒过来,钟衡,你带其余人出去。”
“是,属下告退!”心知再留也是无用,钟衡响应一声,出去揪起地上昏迷的曾云秋,带人速速退出院子。
所行方向不是别处,正是迟水殿中刑房所在!
“万俟小子,你这是……这是中****了!?”老头扶着毫无气力的人躺下,又再掏出个瓶药,将微褐药粉均匀洒在伤口周围。
“无妨,多谢前辈。”自从看清行刺之人是曾云秋那刻起,万俟向远心中已是明镜一片。这迟水殿里,能且敢给他下****的,不会有第二人。
“今日阁中恐难平静,还望前辈暂且离开……”
——阁外。
更深人静,一灯如豆,宴鹊楼内唯有一扇窗内透出些许明亮。
“衍侍卫,他这哪像是在等人啊?”房顶瓦片上,石鸣彦低低抱怨一声。可还不等最后一字消失在夜色里,那豆大的亮光便忽闪忽闪——灭了!?
“睡了?!”石鸣彦惊愕地张开嘴,刚欲去看身边的人,就见黑影一闪,凉风一过,身边空空如也。
曾云秋!
半个时辰的路程,衍墨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赶回去的。惶惶掠进迟水殿时,却未如料想一样被众人拿下,但……这无疑更令他心生不安!
小院里有人,不只一人!
衍墨直直冲进去,看着散落屋外的破碎窗木,已是心底一片冰冷。
“进来。”屋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出。
“是!”全无该有惧怕与惊惶,衍墨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颤,再顾不得自己现下是何种模样,推门便急走进去。
屋里……钟衡站在一边,万俟向远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骇人。
而空气中的血腥,未来得及换下的染血帐幔,无疑在诉说着之前惊险一幕。
“钟衡,出去。”
“是,属下告退。”错身而过时,钟衡看了门口的人一眼,之后便关上房门,静静离开。
那一刀刺得不深,且偏了位置,是以并不算非常凶险。万俟向远撑住身子站起,冷冷看着屋里胸口剧烈起伏的人。
“已经不知何跪了?”
“嘭——”
“属下知错!”再顾不得疼与不疼,闻言的一瞬,衍墨惊醒过来,立刻便曲下膝盖,额上赶路所流的汗水也被这一震,跟着砸向地面。
十分缓慢的,万俟向远走过去,声音里没有怒意,也没有别的感情:“人在牢里,可要去看看?”
“属下该死……”没有求饶,也没有解释,衍墨低着头,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眼前人的态度,他熟悉……是往常里对待不相干人时用的。就像是,对待阁主与陌寒公子。
“背叛。”万俟向远伸手扣住衍墨下颚,使了些力气抬起。非是压抑着,而是平静得提不起分毫愤怒,怜惜……自然也没有。“纵容得你忘了规矩?回东阁里,可能想起几分?”
心底狠狠抽疼了一阵,衍墨忍住下颚几乎断骨的疼痛,顺从地抬起头,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望进那双平日总是蕴满宠溺的眸子。
“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明日滚回东阁。”许是走动扯疼了伤口,万俟向远折回床沿坐下。硬物微硌,拿起一看才发现是之前扔到被褥上的问柳。心念所及,不禁带出几分自嘲,“以前那些,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实意?”
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实意……衍墨错愕地抬起头,甚至连东阁二字都不及去思考,只是大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向质问的人,嗫嚅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主人,属下……”
“罢了。”似乎不想再听,万俟向远往榻上一倚,闭目休息起来。
门外,“少阁主,奴婢萦香。”
“进来罢。”榻上的人眼也未睁,模模糊糊应了声。
“是。”萦香第一个走进,捧着手中干净床幔利落地忙碌起来。身后其余几人也极轻、极快地走到窗前,拆下破损窗扇,换好新的。
片刻工夫,屋内再无任何杂乱与打斗痕迹。
“奴婢告退。”走的时候,萦香悄悄打量了屋里两人一眼。极小心,生怕惹得闭目休息的人不悦。
东阁,东阁……终于回想起方才话中的两字,衍墨俯身用力一磕,地上立刻洇出一片血洼。
“属下任凭主人处置,只求主人留下属下。东阁有的,属下会告诉主人,主人不屑动手,属下可以自己……”
“滚回去!”沉声一喝,凌厉杀气与怒意几乎斥满整间屋子。万俟向远眯眼看着地上的人许久,声音徒然一转,“留下?留你何用?做个暖床玩物?”
头依旧贴在地面上,衍墨有一瞬间想要瑟缩起身子。他明白,这话里“玩物”二字,绝已不再是字面本意,里面……有愤怒,有报复。
“死士,不忠。玩物,不守本分……”仿佛刚刚发怒的完全是另一个人,万俟向远把玩着手里瓷瓶,轻着声音说道:“今日你师父来了,恰好救我一命。跟他走可好?想必他断不会容我伤你一分一毫。”
“属下生死只认主人一人,主人若是厌了,就处死属下罢。”衍墨慢慢直起身子,心里竟平静许多。死士或玩物,自他示忠那日起,哪个不是早已设想过的……
主与从。
不娶妻纳妾、一生一人的承诺,他感激,甚至也曾窃喜过。但却从未真想要眼前的人去兑现。他没有那种权力,也不敢生出那份奢望。
现下,更是再无资格……
“那就做个玩物。”一如往日的誓言种种,在最初听闻时,万俟向远仍旧揪疼了心。只是很快,那些心疼就被别的情绪所代替。
衍墨低下头,膝行过去,在榻上之人伸出手时,顺从地前倾了身子。没有任何戒备与质疑,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
“属下知错。”
“侍人留武艺无用。”将人割得血肉模糊的话语依然在继续,万俟向远垂指一划,微微汗湿的衣带、裤带立刻在精纯内力下应声而断。
“是……”隐隐的,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抖,衍墨闭起眼,默默周身大穴亮于万俟向远伸手可及之处。
然后……令人绝望的痛苦没有到来,只是唇上微凉,被塞进个瓷瓶瓶口。
是问柳,他认得。
“舔湿了,过会儿才好受。”看着眼前的人张嘴吞咽,直至半瓶药物尽数服下,万俟向远丝毫没有生出半分愉悦。他在气,气眼前的人,也气他自己。
也或许,有一丝心疼……
依然是顺从,衍墨依着话里说的,伸出舌,一点一点舔湿冰凉的长圆瓷瓶。
旖旎的药香沁满喉腔,勾起许多回忆。
只是过往那些珍视与疼惜,在现下这种情境里想起,平平增添出酸涩与折磨……
正文 君是自可留71
“脱光了,趴着。”冲屋内桌子抬抬下巴,万俟向远冷眼看向脸上渐渐漫起红晕的人。
阴沉的声音像一把刀子,每个字都见血见肉,衍墨闭闭眼,膝行着往桌边移去。
“哑巴了?”一声训斥冲出喉咙,万俟向远忽然前踏一步,狠狠踩住地上挪动着的小腿。
“唔——是……”锐痛传来的第一瞬,衍墨便停住身子,一动不动跪在原地。他想移开些,却不想抽倒身后的人。即便,小腿骨疼得欲要断裂……
碾踩仍然在继续,直到确认再用力就会弄断骨头,万俟向远才停下。满心的信任换回无情背叛,眼前人的沉默,毫无疑问被理解成一种嘲笑。
衣带早已被扯断,经这一番折腾更是无遮无拦,衍墨垂头将半卡在膝弯的裤子褪去,还不等再作动作,就被一道力气掼得撞上檀木圆桌。
“呃——!”肋骨断裂的声音很轻,混在猛烈撞击声中毫不起眼,以致这房间里……只有感受到疼痛的那个人才知晓。
“主人性命……比属下的重要。”与曾经经受的许多折磨比起来,现下这些还远还不足夺走神志,衍墨俯低身子趴伏在檀木桌上,声音十分压抑。
“哼。”怒气不消反增,万俟向远一手将人按住,一手将长圆白瓷药瓶顶上眼前隐约可见的穴口。“所以?”
明知此时说这些只会惹来折磨,衍墨也依然不肯停下。好听的话,他不会说,他只是想要身后的人知道些什么……
“属下即便死,也不想要主人伤到一分一毫。”
这就是解释?沉闷地怒意里徒然混进杀气,万俟向远不再言语,手上动作快得一气而成,待再看时,药瓶早已不见,只余瑟缩颤抖的渗血穴口。
沉重的吸气声震得空气也在微颤,衍墨闭上眼,让前额抵上桌子,泄走些许力气。背后,衣料摩擦声音很细微,却刺得人耳发疼。
方才的推进,几乎用了最伤人的力度与方式。血不断渗出来,形成一道不断延长的红线。掌下的身体在发抖,恐惧或者别的,总之……未能激起该有的怜惜。万俟向远冷眼以对,无声解开裤带将自己毫无反应的下身抵过去。
终于,还是……衍墨苦涩地笑笑,将身子往不会包容任何人的桌子上埋了埋。
疼……
不是身后,而是左肋的下面。一揪一揪,压迫得人喘息不能。
“属下忘了本分。”颤抖像是泄闸的洪水,一次过后,便无止无尽。那许多些纵容与珍视,让他产生疑惑,摇摆,奢望,渐渐忘记本分……
那个计划的开始,带着胆怯、恐惧,与一丝小小的仪仗与……信任。
他说不清那是何种信任,也不知究竟算不算信任。他只知道……他在卑劣地期盼与奢求。奢求一份主人不会给予死士,相守之人却会互相给予的原谅。
但,漏算了曾云秋……
“那就记住本分。”冷漠声音之后,是无情的刺入。没有停顿,没有安抚……万俟向远落手掐住身前人后颈,穿刺一刻不停地开始。
折磨、报复,将两人缓和的最后机会湮灭。
“是。”被塞入体内异物不再冰冷,一次次被推向更深处。很疼,也很清晰。能驱散漫天的悔恨与苦涩。衍墨安静地伏低身子,一动不动。慢慢感觉着进出身体的硬物渐渐涨大。
身子……只是有些燥热,而非不可忍受的渴求。比起客栈中那次……显得微不足道。
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忍耐……
若非放任自己情动,他控制得住。
即便服下整整半瓶……
这些,都是死士该有的本分,也是过去他忘记的那些……
无关愤怒与烦躁,反复的摩擦总能带起快感。万俟向远双手抓住紧紧绷起的精实腰肢,粗暴地顶刺、□,血色渐渐模糊了交合处,显得有些令人作呕。
毫无感情的贯穿不知持续了多久,预想中的渴求呻吟与痛苦求饶没有出现。万俟向远不解,但也不会停下。
不肯喊疼,便是疼得还不够……
“啾——啾啾——”
无忧的雀儿轻轻跳窜,枝上、树下,鸣叫得天色渐渐明起,院外走动声阵阵。
“少阁主……”萦香站在院子里犹豫良久,才轻轻出声。
“备水。”屋里传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好似得到解脱,萦香一刻不停转身向院外走去。屋里的声响,她能分辨出,浓重的血腥,她也不会不识。
“唔——”早已疼至麻木的□突然一空,衍墨立刻失去支撑跪倒在地上。
被地上叠了一层又一层的血色扎疼了眼睛,万俟向远侧过身,不欲再见。
“嚓——嚓——”
膝盖的挪移已经变为拖动,衍墨借由手臂撑助跪行到门边,又拿起干净巾帕浸进盆里搅湿,然后才艰难膝行回去。
“属下服侍主人。”尚未疲软的器物微微硬着,原本颜色不复得见,触目只是粘腻血腥。衍墨将手抬得靠近些,得到允许之前未敢擅自动手。
今非昔比,他想留下,就得……守本分。
“用嘴。”冰冷的两字失了控制,就连万俟向远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种命令。
伤与辱,早就习以为常,但偏偏又会因为来自某些人而格外疼痛……
衍墨再挪前一些,张嘴凑过去。
“滚出去!”颤抖的唇舌贴上的前一刻,万俟向远怒吼一声,忍耐许久,才没有一脚将人踢飞。他生气,可是又找不到发泄途径。
“是。”还是膝行着,衍墨挪动到门边,推开门,又往院里移动去。
一寸一寸,石子硌破膝盖,被涂抹上一层猩红……
会会儿工夫,萦香带着两名下人手提热水走来。
“……你们先回去。”萦香迈进院子,瞪着院里满腿血污,只着一件上衣的人怔神甚久,才记得要出声赶人。
“是。”两人莫名瞧眼停在院门口不前的人,点点头,放下水桶转身走远。
早些时候,钟衡带着一身血腥气从刑房里离开时,找过萦香。
说的人模模糊糊不知所云,听得人朦朦胧胧没有在意。直到院里一切呈现眼前……
萦香将水桶提进院子,分两次才全部送进屋内。
“奴婢服侍少阁主沐浴。”竭尽所能不去在意地上血迹,萦香恭敬站在浴桶旁边。
“不必。”
话里的厌恶与不耐一点不经掩饰,萦香一惊,立刻躬身退下。
目不斜视,走出院子,只为给跪在院里的人留一丝尊重。她不知院里的人做下什么惹来这般对待与愤怒,但那人偶然注视里的爱慕她却看得清楚,或许身居高位的人难以觉察,但同为下人的她,没有漏过一丝一毫。
东阁里出来的死士,竟也会……
——正殿。
空荡的正殿里只有两人,坐着喝茶的万俟向远,站着等待的钟衡。
静坐许久,万俟向远还是开了口:“问出来了?”
得到许可,钟衡迈前一步,谨慎摘选着用词开始回报:“回少阁主,用刑前就已经招了。是陌寒公子的人,事关细作一事,且与芙焉有所牵连。”
“只留性命。”没有如钟衡料想的详问下去,万俟向远落下手中茶盏,望着殿外朦朦天色开始出神。
“是。”本该仁慈至极的吩咐因多出一个“只”字而显得尤为残忍,钟衡望眼神游物外的人,悄声退下去。
轻飘飘,天上落起雨。渐渐,又大了些,坠得瓦当叮叮咚咚。
春秋就是这般,雨说来就来……
漫漫回廊,九曲十转。待从那头走到这头,天上已经暗雷滚滚,大雨瓢泼而下。
万俟向远一路走得恍惚,临近门口时停了一会儿,却没有转看向跪在角落里的人。
若是看了,怕是会立刻将人护进怀里。
那地上的血……早已积成一滩。经着雨水冲刷,好似没完一样从腿根蜿蜒流下。
“轰隆隆——”
关门声被隐
君是自可留 第21节(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